女孩的唇軟綿綿,說話又乖又甜還撩得人心癢,祁宸衍喉結輕滾,薄唇直接壓上了她唇瓣。
唇.舌糾.纏的瞬間,積壓的思念就開始洶湧,有些無法克制,本來只是想淺嘗輒止的吻,就變得霸道兇狠起來。
其實算來也就十天不見,可對於兩個時時刻刻念著對方的人來說,那種想念的程度,度日如年也不足以形容。
時星也同樣。
這個吻對她來說,再『兇狠』似乎都不夠。
從被他親吻到回應,主動糾.纏,恨不得將所有的想念都在這個吻里宣洩出來。
不知道什麼時候,他抱著她躺倒在床,吻得難捨難分。
好久,祁宸衍先輕喘著退開,低頭貼在她細膩溫暖的肩窩,聲音低啞到沒邊,「寶貝,你是真想要我命……」
不行的時候,這麼主動。
時星也喘得厲害,唇和舌都感覺到微微刺痛,覺得可能親腫了。
她用力抿了抿,嬌氣的哼,「可我想親,阿衍不想親我了嗎,才十天不見阿衍就不想親我了,阿衍是不是在京都養了小妖精,親別人親夠了所以不想親我……」
不等她說完,她那張不乖的嘴又被堵住了。
什麼話都敢胡說,他是真想親死她。
親到最後,祁宸衍又抱著時星進了浴室,小心翼翼的抱著她重新清洗了一番。
她已經徹底老實了,軟在他懷裡動也不動。
祁宸衍勾唇低笑,指腹從她唇上擦過:「星星這張嘴,還是要堵住才會乖,現在親夠了嗎?」
時星臉一紅,抬眸羞惱的瞪他,「你別太煩人。」
他就只是笑,倒也不逗她了,替她清洗好,用浴巾裹著抱出去,坐在床邊抱在懷裡替她擦乾,換上新的睡裙。
剛才那條她刻意換上的吊帶裙,已經被扯壞了,孤零零在床腳躺著。
祁宸衍把她放進被窩,把壞掉的裙子撿起來扔進垃圾桶。
時星抓著被沿看著他的動作,心疼得很:「這是我昨天跟媽媽去逛街買的,才穿了一次。」
祁宸衍完全不在意:「老公給你買新的好不好?」
時星鑽進被子裡,悶悶的:「你就不能別那麼暴力。」
祁宸衍也躺上床,掀開被子躺進去,把女孩柔軟的身體抱到懷裡,低笑著啞聲說:「激動的時候,誰能忍得住?」
說完,他還是摸摸她的小腹:「有沒有不舒服?」
時星窩在他懷裡,暖乎乎的,她又朝他貼得更緊,搖搖頭:「沒有,阿衍一回來,我就哪兒都舒服了。」
祁宸衍這才輕抿唇,摸著她的頭髮,無可奈何的嘆,「你這樣,我怎麼放心把你一個人丟在帝都?」
時星很想說那你帶我回京都吧,可這話到了嘴邊,她還是咽了下去。
她只是沉默了幾秒,輕聲問他:「那阿衍什麼時候回去啊?」
「明天早上帶你去醫院,檢查完,確定了情況之後再回去。」
時星今天沒有去醫院,用的是試紙檢測。陸甜給她安排好了,明天去醫院做檢查,因為時星懷孕的事現在不能讓別人知道,所以是私密檢查。
安排好了就給祁宸衍打電話,覺得不管他多忙,還是必須先過來一趟。
祁宸衍接到電話的時候心差點跳出來。
畢竟之前他帶她去醫院檢查過,那時候說沒有懷孕。
那現在如果懷上了,他猜大概是在北極的時候?
這個認知讓祁宸衍有種說不出的複雜情緒。
北極,那個地方曾經埋葬了他們很多人,沒想到他們的孩子,會在那裡『誕生』。
所以那一刻,他也什麼都顧不上了,直接趕了過來。
他的姑娘這時候肯定很無助很慌亂,他得回來陪她。
可回來也的確待不了多少時間,短暫的見面後又得面臨分別。
看著她眼底露出的失望,祁宸衍又忙跟她解釋:「明天下午公司有個會,安清慧和祁慕辭都會去,我也必須參加。」
時星只是「哦」了聲,這時候倒也沒像之前那樣不講理了。
她只是抱他更緊。
祁宸衍能察覺到她的黏人和不安,他抱著她,像哄孩子似的輕拍她後背,「等忙完了這段,過幾天我再回來好好陪陪你好不好?」
時星低低應聲,反正他說的好好陪她左右也不過就是一兩天。
她也清楚,現在那邊的情況瞬息萬變,他如果不在,很容易被人鑽空子。
祁宸衍收緊手臂,又說:「寶貝,再等等我好不好,最多三個月,我保證。」
「三個月?」
時星這才蹙眉,從他懷裡抬頭:「之前不是說半年嗎?」
祁宸衍苦笑,「可我現在等不了那麼久了。」
就算她能等,他也等不了。
三個月是他能忍耐的極限,他現在甚至恨自己之前還在心慈手軟,因為念著那兩人到底是他的血親,想著慢慢來,總不能真的『斬盡殺絕』。
可現在他也要做父親了。
他的寶貝有了他們的孩子。
他都不敢想,安清慧要是知道了這件事,會有多瘋狂。
所以他不能再等了,他必須為了她們更強大,才能好好的保護她們。
而不是像現在,只能讓祁星星躲在這裡,讓她不開心,連見面都是奢求。
祁宸衍親親時星的眉心,聲線沉緩:「三個月,我接星星回京都。」
時星當然相信他。
只要他願意,他一定能做到。
也許是因為距離能在一起的時間又近了些,時星心裡頭的悶也緩解了些,她抱緊他,在他懷裡閉上眼,很快睡著。
祁宸衍見她睡著了,便想起身去跟陸甜聊聊,可剛動了下,女孩就八爪魚似的纏緊他,簡直是睡著了都怕他走。
祁宸衍心都快軟化了。
他又親親她臉,最終也沒去找陸甜,還是等明天一早吧,他也想多抱抱她。
最後他想了想,倒是給薄晉然發了條消息,讓薄晉然去幫忙看看。
然後再次放下手機,抱著懷裡的姑娘重新閉上眼。
這些天他確實也沒怎麼好好休息,現在愛的人在懷裡,輕易就陷入沉眠。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直到他被夢驚醒,睜開眼時後背已經被冷汗濕透。
他呼吸急促,驚慌失措的看向懷裡人,她還睡得很香,整個人朝下縮了半截,臉頰貼著他心口。
可能因為這樣的姿勢有點悶,臉頰紅撲撲的。
祁宸衍蹙眉,把她朝上提了提,讓她靠在他的肩。
然後才又擁緊她。
只是閉上眼,就怎麼也睡不著了,夢裡的畫面不斷在眼前晃。
從她身體裡流出的血染紅了整個湖面,那湖,就是陸家那個養著天鵝的人工湖。
而在他夢裡推她下去的人……
祁宸衍呼吸微緊。
是安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