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冒了老鐵們,狀態不行,實在太難受了,可能寫的有點水 請多擔待。
「站住,什麼人!」
兩名秦卒直接抽出戰刀,身後七八名秦卒迅速跑來,將這鬼鬼祟祟的三人給圍了起來。
「王八蛋,這臭小子至於?」
「父親...我就說這事...不行!」
「我大哥那人一肚子鬼水,說了還不信....」
被包圍的三人不僅沒有絲毫怯意,反倒你一言我一語閒聊了起來。
這等囂張舉動讓秦卒頓時怒了, 舉著怒火上前,想要瞧瞧這狗膽包天的三人到底是何模樣。
「你們三個狗…呃…拜見蒙驁上將軍、蒙武將軍、蒙恬將軍!」等走近一看,為首的秦卒話到一半猛然磕巴,這才發現原來是蒙驁祖孫三人,霎時間驚得大汗淋漓。
認出了三人身份,周圍士卒一個激靈,連忙收刀抱拳,緊跟著齊聲行禮。
「免了!」蒙武面上並無怒色,故作淡定地揮了揮手,「我們只是路過此地,沒想到被你們圍了個水泄不通,還真是……」
蒙驁笑容有些僵硬,輕聲問:「為防宵小潛入,你們多警覺些也好。只是…至於這麼嚴防死守嗎?」
聽到這裡,蒙恬與蒙武互相瞥了一眼,皆從對方眼裡看出幾分尷尬,索性不再多言。畢竟,此番確是他們父子三人故意「溜過來」——沒想到被人當場抓個正著。
領頭親兵連忙俯首:「屬下等分辨不清,實在罪該萬死。請上將軍責罰。」
蒙驁擺擺手,似不想再追究:「罷了,你們也是忠於職守。我蒙驁要罰誰?難道罰你們保護得太好?去吧,都退下。」
他這樣一說,其餘秦卒才戰戰兢兢地起身,規規矩矩行了禮,迅速收刀回到巡邏隊列里。
為首那人則留下,猶豫著要不要繼續護送幾位將軍,可蒙武已擺出一副「別多嘴」的樣子,他便只能將一顆關切的心咽了回去,小步退下。
等人都散開後,蒙武才轉向蒙驁,低聲埋怨道:「父親...這都被抓到了, 咱們還去嗎?」
蒙恬聳肩,臉上閃爍著貪婪之色:「來都來了,那小子也不是傻子,何必空著手的回去?去...先搬幾罈子酒回去再說。」
他說著,便先朝前邁了幾步,示意蒙武與蒙恬跟上。好在巡邏的秦卒們已經散開,無人阻攔,他們也就大大方方地繼續朝作坊深處行去。
一路上,蒙恬顯得興致勃勃,一邊走一邊悄聲道:「待會咱們多帶點烈酒回去——這幾日我在軍營里總聽士卒們議論,說大哥搗鼓的酒世間少有,想想就讓人吞口水啊。」
蒙驁咂吧著嘴,滿臉陶醉之色:「你小子確實沒說錯,這酒真不一般,老夫現在想想...都流口水呢。」
那日,他和嬴政是丟了面子,但因此酒,倒也不是不能接受。這幾天,他摳心挖膽,實在惦記那美酒,這才帶著兒子和孫子前來偷酒。
卻不成想,這裡竟然被那小子布下如此森嚴防備。
約莫走了百十來步,三人穿過一片堆滿木箱和陶壇的作坊後院,轉過一道矮牆,遠遠就看見前方燈火通明。
那裡設著好幾個連在一起的灶台,烈焰騰騰,各類銅製蒸餾器、鐵鍋、盛放酒糟的木桶散落其間,不少工匠仍在緊張忙碌。
蒙驁見此景,不由得微微眯起眼:「這麼晚了還在幹活兒, 惡夫那小子賺錢的欲望...我看比孟燦那個鐵公雞還強!」
「大父,您看,那邊上好像還有倉庫。」蒙恬眼尖,指著斜後方一幢黑漆漆的大房,門口隱約有人巡守。
蒙驁和蒙武也順著看去,悄聲猜測:「會不會裡面就囤著新釀的酒?」
三人正觀察著,忽聽得不遠處傳來一聲熟悉的「嘿嘿」笑聲:「喲,誰說要拿我新酒?聲音這般熟……不會是蒙家三位大爺駕到了吧?」
這嗓音里滿是戲謔,頓時讓蒙驁三人心頭一緊,連忙循聲望去。只見火光之下,一個身材挺拔卻又有一絲消瘦的男子正叉腰而立——不是惡夫又是誰?
「你小子果然在這兒。」蒙驁一見到他,倒沒有藏著掖著,直接大大方方地走過去,「怎麼,老夫喝你點酒...不行? 」
惡夫見蒙恬一副理直氣壯的樣子,登時笑出了聲:「嘖嘖,今晚算上你們爺三,已經是第四批了!」
說著,他抬起手指著不遠處的亭子,道:「仔細瞧瞧,都坐著誰呢?」
三人順著惡夫手指方向看去,心頭頓時咯噔一下,只見嬴政與桓齮等老熟人,正抱著酒罈子推杯換盞呢。
蒙驁三人面面相覷,一時間尷尬得說不出話來。倒是惡夫笑眯眯地走上前,拍了拍蒙驁的肩膀:」上將軍,何必這般偷偷摸摸的?想喝直說便是。」
」咳咳...」蒙驁乾咳兩聲,有些掛不住面子
惡夫眨眨眼:」來來來,隨我去亭子裡坐。」說著,不由分說地拉著蒙驁就往亭子方向走。
蒙武和蒙恬對視一眼,無奈地跟上。走近了才發現,亭子裡的氣氛已經相當熱鬧。
嬴政正抱著個大酒罈子,臉頰微紅,正與桓齮說笑。見到蒙家三代人來了,他眼睛一亮:」哈哈,上將軍也來了!快來嘗嘗,這批新釀的可比上回那批更絕!」
桓齮也端起酒碗,醉醺醺地招呼:」快來,方才我們還在說你何時會來呢!」
蒙恬低聲嘀咕:」好哇,感情你們都到了,也沒人叫著我?」
惡夫已經麻利地搬來了新的酒碗,一邊倒酒一邊笑道:」說實話,琢磨您老嘗過這酒,肯定還會來。只是沒想到,您老人家會選擇半夜潛入的方式。」
蒙驁老臉一紅,正要解釋,卻見嬴政已經舉起酒碗:」別說這些沒用的了!來,蒙驁,先飲此杯!」
蒙驁眼神一亮,立刻接過酒碗只覺酒香撲鼻,比上次更勝幾分。他嘆了口氣,轉頭瞪了眼身後的兒子孫子:」還愣著做什麼,跟那鍋台後的漢子一樣,過了這村,想喝可就難了!」
蒙武和蒙恬連忙上前落座。惡夫適時地給每人都倒上了酒,笑道:」諸位,本就是咱自家人的東西,想喝只管來就是,無需摸黑潛入,弄得跟做賊似的。」
這話說得在場眾人都笑了起來。蒙驁舉起酒碗,故作嚴肅道:」小子,你這酒...確實不錯。不過...這事就別再提了!」
」哈哈哈!」亭子裡頓時響起一陣爽朗的笑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