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人擅闖軍營?」
葉清蘭還沒能靠近沈凜的大帳,便被幾個小兵抓住。
帽子一摘,長發傾瀉,露出女兒相。
「原來是個女人?快去稟報將軍。」小兵道。
周以安緩緩走出來:「不必上報了。」
「你,你是葉清歡的師兄?」葉清蘭心中暗暗叫糟。
出師不利,怎麼就露餡了呢?
「沒錯。」周以安面無表情的盯著葉清蘭,「你本該在盛京,為何會出現在這裡?」
「我,我聽聞有人想對將軍下毒,特來送解藥。」葉清蘭心虛地眨著眼睛。
周以安雖然年輕,但重男江湖多年怎麼會看不出來?
念念這次來西關並沒接觸近沈容,今日給沈凜下的毒藥,便是葉清蘭送來的!
只恨他來晚一步,沒能當場阻止她們交易。
「師兄,將軍現在是毒了是吧?快讓我見見他。」葉清蘭說。
「你的解藥在哪裡?有什麼要求?」周以安問。
葉清蘭更心虛了。
她能有什麼要求?當然是讓沈凜收她為妾啊!
「不肯說?」周以安抬手捏住葉清蘭的下巴。
咔嚓!
葉清蘭的下巴碎了。
她疼得幾乎要暈死過去,連叫都叫不出來。
「你根本沒有解藥,你帶來的也是毒藥。沈容要殺沈凜,我們都知道。」周以安說,「可笑你居然還敢潛進來?」
葉清蘭疼得沒法思考。
沈容要殺沈凜?這怎麼可能?
如果沈凜死了,她給誰當妾啊?她得陪葬!
「知道沈容為何派你來嗎?因為你是女人,方便接觸到念念。」周以安說。
葉清蘭心中有許多疑問,但碎裂的下巴讓她無法言語,只能發出嗚嗚的聲音。
「可以留你一條活路,指證沈容毒殺沈凜。否則,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葉清蘭猛點頭:「我願意,我願意……」
————
周以安命人給她做簡單的醫治,再嚴加看管。
「將軍所料不差,沈容派人來見過周念念。那人是葉侍郎的嫡女葉清蘭,眼下她已經被關押起來,同意當人證。在她身上,也搜出了物證。」
軍醫一看,這不是和周念念下的毒一樣嗎?
中一次已經不能運用真氣,若再中一次,豈不得癱在床上等死?
「葉清蘭?竟然是她?」
「是她。」
周以安也挺無語。
怎麼想睡沈凜的女人那麼多?
剛打發了一個,又來一個?
「很好,寫信給葉侍郎!他若不肯說出白玲瓏中毒的真相,就等著葉清蘭毀了葉家吧!」沈凜唇邊揚起淡淡的笑意。
事到如今,他竟然還能笑得出來?
————
盛京,白芷的酒吧已經開張兩天。
因為新潮,引來許多好奇者。生意不錯。
又因為她只接待女客,把酒吧的檔次給拉了起來。一時間,京中貴女都喜歡到她的酒吧品嘗。
風評好,帶來的客人就更多。
白芷幻想著未來變成富婆的日子,心花怒放。
「白芷,你的生意不錯。不愧是白家的人。」沈容驅著輪椅而來。
看到久違的前任,白芷臉色大變:「你,你怎麼來了?」
「聽說你今日開張,來討個彩頭。」沈容打量四下,「我還為你想了個主意,可以讓生意變得更好,不知你願不願意聽。」
白芷現在迫切的想把生意做大做強,猶豫了一下便問:「什麼主意?」
「客貴,便多有官場上的事兒。你把這個酒吧做成我的情報基地,收取來往客人的情報上交給我。」沈容說。
他馬上就要接手沈家軍,但京中長公主的關聯不能斷。所以把主意打到白芷身上。
擁有自己的情報基地,既然時刻知道京中的動向,還能進行情報買賣。兩全齊美。
白芷已經不是戀愛腦,迅速判斷出沈容的野心:「我不同意!」
「白芷,別鬧了。沒有我,你什麼也做不成。」沈容嘆息,「就算我不能娶你為正妻,將來也能抬你為姨娘……」
「沈容,你不用再說了。我已經不愛你了。」白芷搖頭,「不管我生意做不做得成,都不會再回到你身邊了。」
沈容沒想到她如此堅決,生氣地沉下臉:「那你這生意,就不用做了。」
「我走合法合規,你說了不算。」白芷道。
「是嗎?那如果我告訴世人,你是不潔之身,還會有女子進你的酒吧嗎?」沈容問。
白芷臉色大變:「沈容,你太卑鄙了吧?」
「在北境的時候,你被七個男人糟蹋,忘了?」
白芷不敢相信地睜大眼睛。
「這件事若傳開,不止女子不敢進你的門。就連男人,也不會再上門。當然,意圖不軌的除外。」
「沈容,你瘋了嗎?沒有發生過的事,你怎麼能亂講?」
「阿九當時也在場。而且,可以請人來給你驗身。」
白芷步步後退,臉色蒼白如紙。
原主是失身慘死,她才穿越過來的?而當時,沈容和阿九也在場,卻沒有及時出手相救?
天啊,怎麼會是這樣慘烈的真相?
白芷手揪著胸口,心底湧起一陣酸楚:「所以,這就是你不肯娶我的原因?你嫌我髒?」
「不髒嗎?七個北境漢子,那麼狂野那麼髒……」
「夠了!」
白芷憤怒的打斷沈容。
「白芷,你別無選擇。」沈容笑了,陽光照在他臉上,一如既往的溫柔帥氣。
可是,他的內心如此骯髒。他的行為,如此卑鄙。
她竭盡全力的幫了他那麼久,換來的竟是這樣的傷害?
「白芷,我勸你現在就答應下來。否則……」
「否則怎樣?」
就在白芷被沈容打壓得沒有還手之力時,葉清歡帶著人來了。
看到她,白芷如同又看到希望:「夫人,你幫幫我。」
「沈容,你自己不能賺錢嗎?她開的胭脂鋪已經給你了,也不再是你們府上的奴,你為何還要咄咄相逼?」葉清歡冷眼看著沈容。
沈容冷笑:「二嫂還有閒心操心別人?你不想想二哥在邊關,是什麼情形。只怕這一戰,二哥是回不來了。」
葉清歡的心咯噔了幾下,繃著臉假裝鎮定:「你少危言聳聽,不管邊關是什麼情形我都愛莫能助。所以你也不必告訴我那些事。馬上滾!否則我便告你強占店鋪之罪。」
她發上插著太子生母的玉釵,沈容現在還手握大權,心中忌諱,恨恨地瞪了葉清歡一會兒,終是離開。
白芷鬆了口氣,抱住葉清歡哭:「嗚嗚,還好你來了。不然我的鋪子又要被他霸占掉了。」
「他不是好人。他說我在北境不潔。即使今天沒有成功,以後也會不停的使絆子。我這個鋪子開不長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