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寧站在人群外，看著站台上。
見那舞台上八個coser除了柚子影視公司的五女兩男七個練習生之外，又多了一個陌生面孔。
應該是公司新招的練習生。
這些練習生穿著cos服，cos原神里的角色，琴團長，女士，凝光，鍾離，萬葉……也有一個兔女郎—安柏。
他們揮武器時或英氣，或嫵媚，或冷冽，少了其它展台上的coser的風塵氣，活脫脫像是從遊戲裡走出來的角色。
柳剛集團下有電影院線，年會時經常會有其它娛樂公司送來歌舞團表演節目，一看舞台上的人就知道不是一般貨色。
「寧寧，這些人是柚子影視公司的練習生嗎？」
夏寧點點頭。
「是的！」
柳剛笑道。
「難怪。」
「柚子影視公司的練習生，一定是秦尋精挑細選的，簡直就是明星預備役。」
「一群未來的明星cos遊戲角色，確實是對其它人的降維打擊。」
夏寧笑了笑。
她一看這些coser的動作就知道她們經過喬樂樂的嚴格操練。
這些人有人天生媚骨，有人一身騷勁，舉手投足間讓胸前的風光似露非露，把觀眾的目光拿捏得死死的。
觀眾們眼睛忙得很，嘴巴上也不閒著。
「我靠！」
「不愧是秦尋的手筆，找到coser都比別人的好看一百倍！」
「哇，好傢夥，真好看！」
「我草，誰拿傘把頂我腰？收回去，不然擰斷了啊！」
「這不會是秦尋柚子影視公司的藝人吧？」
「那不就是未來的明星？」
「我們何德何能，花這幾百塊錢就能看到未來之星給我們表演啊？」
「從這幾個coser我就能看出來，這個遊戲一定好玩！」
「你又看出來了？」
「我二弟不會騙我！」
「這些遊戲角色能拿捏我這個宅男的心，就算是不好玩我也認了！」
……
忽然，夏寧聽見一陣熟悉的音樂聲響起。
只見舞台上八個coser立即把武器放到一旁，迅速列隊站好，隨著音樂響起開始跳舞。
「劍起江湖恩怨，拂袖罩明月
「西風葉落花謝，枕刀劍難眠」
「汝為山河過客，卻總長嘆傷離別」
「鬢如霜一杯濃烈，隻身走過多少的歲月」
「看慣刀光照亮過黑夜……」
……
夏寧一怔，想到當初躲在秦尋身後拘謹的跳科目三賀歲的情景，抬頭呆呆看向屋頂，免得讓眼淚流下來。
耳中喧囂聲安靜了一瞬，隨即爆發了。
「科目三？」
「秦尋創的舞蹈，我哭死！」
「他媽的，為什麼想哭啊？」
「秦尋成了植物人，今年春節檔我看誰的電影啊？」
「我明明就是一個老色批就是奔著看美女安全褲來的，怎麼搞這種煽情的事情，我……我下載遊戲還不成嗎？」
「啊……秦尋，你死得好慘啊！」
「都他媽偷看別人褲衩了，去試玩遊戲，走！」
「走，去玩遊戲！」
「走！」
「走啊！」
……
一陣歡樂的歌曲，卻讓觀眾們心裡泛起一絲酸楚。
幾個身經百戰的老色批們心中一軟，往一旁的試玩區去排隊試玩，回頭一看，草，最佳位置又被新色批頂上了。
他們懊惱之餘也只能繼續排隊等待試玩。
夏寧悄悄走過去，看見試玩區也很大。
五排是電腦版，五排是手機版，坐滿五六十號人在試玩。
一些剛落座的老色批，本來還在為最佳偷窺位置被人騙了在喋喋不休的謾罵，不一會兒就沉浸在遊戲中了。
采果子，爬山，爬樹，游泳，翻牆，尋寶箱，被丘丘人打得抱頭鼠竄。
他們時不時感嘆。
「還可以！」
「有點意思！」
「比我想的要好看！」
「畫面很精美！」
「不愧是秦尋出品！」
「我靠，為什麼我越玩越覺得牛逼啊！」
「這遊戲高開還要高走？」
……
聽著這些感嘆，夏寧嘴角勾起一抹笑容，忽然看見一個試玩區有一個蘑菇頭拿著一個手機在玩。
她走過去，一把按住夏靜的頭，說道。
「這遊戲少兒不宜，你放下手機。」
夏靜回頭看著夏寧。
夏寧皺眉。
「你一個未成年人是怎麼獲得試玩資格的？」
夏靜咧嘴一笑。
「我長得高。」
夏寧冷聲道。
「走！」
夏靜正玩到興頭上，也不覺得這遊戲有什麼少兒不宜，可是想到姐姐幾乎失去了摯愛，只好嘆息著起身。
「走就走。」
她走了幾步，回頭對夏寧說道。
「我覺得這遊戲真的能大火！」
夏寧嘴角輕輕一扯，就算是笑了。
夏靜見她皮笑肉不笑，又說道。
「我覺得姐夫一定會醒來。」
夏寧笑了，輕輕摸摸夏靜的頭，輕聲說道。
「我知道的。」
說著，她加重語氣。
「我一直都知道的。」
……
夏寧兩姐妹回到父母身邊，繼續看著舞台上的表演。
她看見是那個名叫花扶詩的練習生cos凝光，正在伴著音樂光腳跳著一支仙氣飄飄的舞蹈，引爆了全場。
見觀眾們一個個神色興奮，夏寧知道這一個漫展穩了。
除了花扶詩，柚子影視公司的其餘練習生也各個身懷絕技。
今天原神漫展將會成為場館裡最閃亮的舞台，登上今晚的熱搜。
忽然，夏寧聽見夏靜一聲埋怨。
「哎喲，媽，你幹嘛？」
夏寧看過去，見柳靜雅捂住夏靜的雙眼，冷冷說道。
「靜靜，這不是你該看的，髒眼睛！」
夏靜掰開她的手，仰著頭，一臉委屈。
「媽，你不應該捂著爸爸的眼睛嗎？」
「我自己就是個女的。」
柳靜雅冷笑一聲，一道視線掃向夏書傑。
夏書傑訕笑兩聲，知道她在指桑罵槐，摘下眼鏡，摸摸夏靜的頭。
「你這……這……倒霉孩子。」
幾人看了一會兒。
夏寧去後台跟喬樂樂和趙小涵打了招呼，遞給她們一沓紅包，每一個紅包里封著一千塊。
「樂樂，小涵，等下你們給那些練習生和工作人員派發一下。」
「今天大家都辛苦了！」
徐洛洛二人不肯收。
「這都是我們的工作，我們已經拿了豐厚的工資了，現在夏寧姐你正是要用錢的時候……」
夏寧打斷她們。
「這是秦尋的錢，這是他的心意。」
「你知道的，他一向很大方。」
喬樂樂眼睛一紅，緊緊握著紅包，用力點點頭。
趙小涵看著夏寧離去的背影，心中悄悄嘆口氣。
夏寧姐也真是堅強，可是萬一秦總一直不醒呢？
她能撐多久？
……
夏寧一行人走出場館。
在走向停車場的路上，柳靜雅給夏書傑和柳剛遞眼神，示意他們勸說夏寧停止繼續投錢宣發原神。
可是剛才夏書傑和柳剛看見了遊戲展盛況，心中不免對遊戲有一絲期待，一時間拿不準主意。
柳靜雅見他們無動於衷，氣得掐夏書傑一把。
夏書傑一聲大叫。
夏寧回過頭。
「爸，你怎麼了？」
夏書傑面不改色，說道。
「寧寧，我有一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夏寧知道他要講什麼，猶豫一會兒，想秦尋會怎麼回答，過了片刻，說道。
「那就不講了吧！」
夏書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