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中海聽到工會主席這番話,猶如被當頭澆了一盆冷水,臉上滿是錯愕。
「主席,我…… 我不是無端猜測啊。從何雨柱和馬華被舉報盜竊物資,到倉庫里的奇怪爭吵,再到王三弟弟這事兒,種種跡象都表明是李懷德和許繁在背後搗鬼。」 易中海急忙解釋,眼中滿是焦急。
工會主席停下腳步,眉頭緊皺,嚴肅地看著易中海,「易師傅,我理解你想為他們伸冤的心情,但僅憑這些所謂的『跡象』,遠遠不能定他們的罪。廠里做事得講證據,不能僅憑推測就隨意指責幹部。」
秦淮茹也在一旁幫著易中海說話:「主席,一大爺說的真的有道理。您看王三他們的態度,明顯是有人在背後指使撐腰。而且之前您也看到了,許繁和李懷德在辦公室里的表現,就好像一切都在他們掌控之中。」
工會主席微微嘆了口氣,「秦淮茹,我知道你們心裡著急,但沒有確鑿證據,這些都不能成為定論。之前調查何雨柱和馬華盜竊物資,後勤帳目沒有問題,其他線索也都缺乏有力支撐。如果拿不出實質性證據,廠里很難信服。」
易中海咬了咬牙,說道:「主席,我明白您的意思。但請您再給我們一次機會,我一定會找到證據,證明李懷德和許繁的罪行。我願意立下軍令狀,如果找不到證據,我願意接受廠里任何處罰。」
「夠了,事情就到此為止吧,機會也給了你們很多次了,每次你都拿不出來實質性的證據,我也不好直接跟李懷德還有許繁撕破臉,繼續下去對你們來說也不是什麼好事,李懷德可不是什麼好鳥,如果我沒猜錯他可能就要對你們下手了,你們就自求多福吧。」工會主席聽到易中海還是憑著主觀臆測,也是忍不了了。
易中海心中一陣絕望,但仍不甘心就此放棄。「主席,李懷德和許繁要是真的得逞,何雨柱和馬華就會被冤枉,廠里也會被他們搞得烏煙瘴氣。我們不能就這麼眼睜睜看著啊!」
秦淮茹的眼眶紅了,焦急地說道:「主席,您再想想辦法,一大爺一直都在努力找證據,只是那些人太狡猾了。您要是不管,我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工會主席看著兩人焦急又無助的樣子,心中也有些不忍,但廠規廠紀擺在那裡,沒有證據他確實無法偏袒。「易師傅,秦淮茹,不是我不想幫你們,而是廠里這麼多人看著,我不能因為你們的猜測就去質疑兩位幹部。」
易中海見工會主席這樣說也是終於放棄了。
易中海低下頭,神情落寞,心中滿是無奈與不甘。他知道工會主席所言句句在理,可就這樣放棄,實在心有不甘。
秦淮茹看著易中海失魂落魄的樣子,心中一陣難過,卻又不知該如何安慰。兩人沉默良久,最終緩緩轉身,拖著沉重的步伐離開。
回到四合院,易中海徑直走進自己屋子,坐在床邊,眼神空洞地望著前方。秦淮茹跟著進來,輕聲說道:「一大爺,別太難過了,咱們再想想辦法,總會有出路的。」
易中海苦笑著搖搖頭,「還能有什麼辦法?工會主席都已經放棄了,我們又能怎樣?」
第二天,易中海和秦淮茹來到軋鋼廠,正在工作,廠里的喇叭傳來了保衛處傳來了對何雨柱,馬華,秦淮茹以及易中海的處罰結果。
「經廠保衛處及相關部門調查核實,何雨柱與馬華盜竊工廠物資,情節嚴重。現決定給予何雨柱開除廠籍的處分,即刻生效。同時,取消其在廠內的一切福利待遇,追繳其在盜竊行為中所涉及物資的相應價值款項。馬華作為從犯,鑑於其初犯,從輕處罰,給予留廠察看三個月的處分,在此期間停發工資,僅發放基本生活補貼,以觀後效。若在察看期間再有任何違規行為,將予以開除處理。
秦淮茹在此次事件中,協助易中海進行不實調查,干擾正常調查流程,對廠內秩序造成不良影響。現決定將其工資級別降至學徒級別,為期半年。半年內,其工作安排將以基礎且繁重的勞動為主,以觀後效。若在此期間表現良好,半年後可重新評估工資級別。
易中海身為廠里的老師傅,本應以身作則,維護廠內秩序與公正。然而,在此次事件中,他多次無端猜測、質疑廠內幹部,且在無確鑿證據的情況下,煽動他人情緒,給廠內工作氛圍帶來負面影響。現決定給予易中海記大過處分,同時降低其工資級別兩級,在廠內進行公開批評。望全體職工引以為戒,遵守廠規廠紀,共同維護工廠的和諧穩定發展。」
聽到喇叭里傳來的處罰結果,易中海手中的工具 「哐當」 一聲掉落在地,整個人仿佛被抽去了脊梁骨,瞬間癱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秦淮茹原本就蒼白的臉色此刻更是毫無血色,她捂住嘴巴,淚水在眼眶裡打轉,卻強忍著不讓它落下。
周圍的工友們聽到廣播,紛紛投來異樣的目光。有的面露同情,輕輕搖頭;有的則在一旁小聲議論,猜測著事情的緣由。
「這易中海他們平時看著也不像會幹壞事的人啊,怎麼就被處罰了呢?」 一個年輕的工友疑惑地說道。
「哼,知人知面不知心唄。說不定就是表面裝得好,背地裡不知道幹了多少見不得人的事兒。」 另一個工友陰陽怪氣地回應道。
易中海聽著這些議論,心中如萬箭穿心般疼痛。他想站起身來反駁,卻覺得渾身無力,只能緊咬著牙關,臉上的肌肉因憤怒和無奈而微微顫抖。
秦淮茹深吸一口氣,走到易中海身邊,蹲下身子輕聲說道:「一大爺,別聽他們亂說,咱們自己清楚是怎麼回事。只是沒有辦法澄清。」 她的聲音雖然帶著一絲顫抖。
易中海緩緩抬起頭,看著秦淮茹「秦淮茹,我對不起柱子和馬華,也連累了你。都怪我,沒能找到證據,讓他們得逞了。」
秦淮茹握住易中海的手,說道:「一大爺,您別這麼說。這不是您的錯,是李懷德和許繁太狡猾了。咱們不能放棄,一定還有辦法。」
這時,車間主任走了過來,看著易中海和秦淮茹,表情有些複雜。「老易,小秦,既然廠里已經做出了處罰決定,你們就先安心接受吧。以後好好工作,別再鬧出這些事了。」
易中海看著車間主任,心中一陣悲涼。「主任,我們是被冤枉的,您就不能再幫我們說說好話,讓廠里重新調查嗎?」
車間主任無奈地搖搖頭,「老易,我也相信你們平時的為人。但廠里是講證據的,既然保衛處都已經調查清楚了,我也不好再多說什麼。你們就先按處罰決定執行吧。別再整么蛾子了,不然沒人能保住你的,老易你自己想想。」 說完,車間主任轉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