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成功的話,咱們的兒子就能坐上皇位,你也可以成為如願以償成為本王的妻,當上這東辰國的太后。」
麗妃聞言,心頭微微一動,這可不就是她夢寐以求的日子嗎?
她趕忙問道:「不知政郎說的,是何法子?」
南蕭王拉著她坐下,接著從袖口掏出來一個白色紙包,放在了她的面前。
麗妃問道:「不知這是何物?」
南蕭王直接道:「七日斷腸散。」
「只要將它倒在茶水裡喝下,七日之後,便會氣絕身亡。」
麗妃嚇了一大跳,伸出的手也快速縮了回去,她開口問道:「政郎,你這是要?」
南蕭王說道:「本王要讓你將此藥下到景陽帝的茶水裡,親眼看著他喝下。」
「只有他死了,咱們的兒子作為太子,才能順理成章的繼承皇位。」
原本,南蕭王是不想走這一步的。
他對景陽帝的恨意太深了,他原計劃是想一步步奪走景陽帝的看重的東西,慢慢折磨殺死他的髮妻和子女。
他要讓景陽帝親眼看著,他所擁有的一切,如何被自己奪走,慢慢化為烏有。
在南蕭王看來,下毒藥殺死景陽帝,都太便宜他了。
他只有痛不欲生的死,才能消解他這麼多年的心頭之恨。
所以,南蕭王才給了麗妃七日斷腸散。
服下這個藥,人並不會立刻死,但至少七天之內,都是痛不欲生的。
如此,才能消磨一點他心頭的恨意。
麗妃得知南蕭王讓她去毒殺景陽帝,她是害怕的。
她怕殺了景陽帝,自己也活不了。
儘管一直以來,她無數次想要殺了景陽帝。
但真的動起手來,她還是後怕的。
南蕭王看麗妃的表情猶豫不決,他心頭的怒氣再次被點燃。
他伸出手,一把抓住了麗妃的手腕。
「你不是一直都想替本王殺了景陽帝,奪回皇位嗎?」
「怎麼這個時候,反而不情願了,難不成你真的愛上他了,所以才不想對他動手?」
上一秒還溫和的男人,下一秒就變得暴躁了起來。
麗妃知道,在氣頭上的南蕭王,什麼事都做的出來。
想到昨晚上對方逼著她吃滑胎藥的場景,她趕忙解釋道:「政郎,你消消氣,你聽我說。」
「我並沒有不願意,我只是怕我給他下毒以後,萬一毒不死他,他報復我怎麼辦?」
南蕭王鬆開了麗妃的手腕,開口說道:「這個你放心,七日斷腸散沒有解藥,他吃了以後必死無疑。」
麗妃:「!!!」
說起來,麗妃對南蕭王的話心存質疑。
想當初,他讓自己給駱君鶴下毒藥的藥,也說了此毒沒有解藥,吃了他就徹底的成廢人了。
可最後,還不是讓紀雲棠給駱君鶴找來了解藥。
心裡存疑不假,但是這話,麗妃卻不敢當著南蕭王的面說。
做錯事的人本就是她,這個時候再惹對方生氣,是不明智的決定。
將來駱景深和她能不能一飛沖天,還要靠南蕭王。
麗妃想了想後,拿起了桌子上的毒藥。
她似是下定了決心,開口說道:「政郎放心,我會把毒藥下到景陽帝喝的茶水裡的。」
「但你這邊,也要做好萬全之策,萬一景陽帝真的駕崩了,駱君鶴和駱非舟那兩個狼崽子,還要靠你帶人去剷除。」
景陽帝的身體一直都還不錯,且他平時吃的東西,都是有專門的太監試毒的,一般人還真找不到下手的機會。
但這對麗妃來說,並不是一件難事。
景陽帝讓她侍寢,也不是一次兩次了,留在這裡用膳的次數也不少。
麗妃還是能找到機會給他下藥的。
但是,她心裡也擔心,萬一景陽帝真的駕崩了,那齊王駱非舟那邊,肯定不會善罷甘休。
齊王的外祖父也是將軍,手裡有著二十萬的兵權。
真到了奪皇位的時候,對方會造反也說不一定。
這種時候,就只能南蕭王帶人去鎮壓。
南蕭王這些年在外面,培養了三十萬的私軍,手裡的產業也遍布了大江南北。
他早就想到了這一點,開口說道:「你只需要將景陽帝弄死,剩下的事情交給本王就好。」
駱君鶴和紀雲棠他們除不掉,皇后和蘇家他們也除不掉,那麼就只能除掉景陽帝了。
只有景陽帝死了,皇位才會落在駱景深的身上。
如此一來,就算他的身份曝光了,他們也不擔心。
南蕭王和麗妃在房間裡談著話,劍蘭站在一旁伺候著。
「皇后娘娘駕到!」
突然,外面傳來一道聲音,把兩人嚇了一跳。
南蕭王的第一反應,就是起身離開。
但這個房間就只有一道門,開門出去正通會客廳。
這麼出去的話,他必然會撞上皇后。
而旁邊的窗戶,也都是關著的,他不敢保證跳窗的話,會不會皇后發現。
南蕭王可沒有忘記,他現在的身份,是未央宮的侍衛。
侍衛大白天待在娘娘的寢室里,按照道理來講,這就不是一件合理的事。
就在他想著尋找藏身之處的時候,皇后已經從外面大步走了進來。
她開口便道:「本宮聽聞麗妃妹妹懷孕了,所以特意從庫房裡挑了一些上好的燕窩蟲草,給麗妃妹妹送來,不知麗妃妹妹在裡面嗎?」
沒等麗妃回應,皇后便已經推門走了進去。
她進去之後,就看見了這麼一幕。
麗妃抱著一個花瓶,正在指揮一個侍衛,將書桌抬到角落裡去。
那個書桌很大,侍衛抬的非常吃力。他手腕上青筋暴起,但是臉卻面不改色,一點都不紅。
皇后眯了眯眼,就見麗妃轉過了身來。
她像是剛剛發現皇后一樣,面露驚訝,然後恭敬行禮。
「臣妾參見皇后娘娘,不知皇后娘娘駕到,臣妾有失遠迎,還望娘娘恕罪。」
皇后從侍衛身上收回目光,面帶微笑的對著麗妃說道:「麗妃妹妹說的這是哪裡話,咱們都是自家姐妹,不講究這些虛禮。」
「你現在懷了皇上的孩子,可謂是大喜事一件,怎麼能幹這種粗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