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大恩，弟子沒齒難忘。」
孟先生擺了擺手：
「學生有難，我這做老師的不能主持公道，於心有愧啊。」
白羽說道：
「這都是陳家的錯，和先生無關。」
孟先生敲了敲桌子，說道：
「這《五行拳》乃是最基礎的武術，你練練可以防身，千萬不要想著去復仇。」
「陳家勢大，他們五兄弟里有兩個入品武者。」
「過些日子你衣食寬裕了，就來我這上課，等考上功名，衣錦還鄉，再報仇也不遲。」
孟先生的想法，是讓白羽努力讀書，考上功名再回來對付陳家。
但是白羽的想法可不一樣。
他一個長生者，去考什麼科舉啊。
士農工商，科舉之人是不能做送葬這種賤業的。
再說，真要當了官，碰上皇帝老兒一個不高興，來一個九族消消樂，立馬完蛋。
相反，白羽對武道更感興趣。
畢竟武道的力量歸於自身。
他拱手道：
「先生，不知道什麼叫做入品武者？」
孟先生捋了捋頜下長須：
「天下分九流，有道是一流神仙二侯王，三流武者四流官。」
「神仙高高在上，飄渺難尋，侯王統御黎民，貴不可言。」
「除此之外，就是武者稱雄。」
「武者分先天和後天，後天共九品，一品最低，九品最高。」
「下三品筋肉境，中三品氣血境，上三品神變境。」
「筋肉境共三品，分為煉肉，鍛筋，淬皮。」
白羽聽得津津有味。
仙蹤飄渺難以捉摸，武者倒是可以尋求。
反正他長生不老，總能練武練到出頭。
就算是修仙者，難道擋得住一拳兩百萬年的功力？
孟先生聲音悠悠：
「練武需要大毅力，也需資質強大，還要有好的功法，有的人練一輩子也入不了品。」
「陳家五兄弟，有兩個一品武者，實力強大。」
「長生啊，你不可逞血氣之勇。」
白羽連連點頭：
「先生放心，弟子心裡有數，第一，絕對不意氣用事。」
他心裡卻是惡狠狠地想到：
「不就是一品武者嗎？等你老了拐棍都給你折了，假牙都給你打爆！」
孟先生叮囑了一番，又恢復了那古板嚴肅的表情。
白羽則是躬身告退。
回到家，他迫不及待地翻開了五行拳拳譜。
這五行拳也簡單，一共五個招式，對應五行。
按金水木火土，五行相生一路排列。
白羽迫不及待地開始練習起來。
「金曰白虎殺無敵。」
「水曰玄武鎮北極。」
……
小黑狗也跟在一旁，有模有樣地練了起來。
這看似簡單的五招，實則非常難練。
講究什麼沉肩墜肘、含胸拔背。
還有外三合內三合，手與腳合，肘與膝合，肩與胯合。
白羽練了兩三個小時，才算完成一個循環。
練完五招之後，白羽眼前陣陣發黑，感覺身體被掏空。
他恢復了一下，這才看向自己的屬性面板。
【姓名：白羽。】
【資質：1】
【氣血：2.8】
【力量：10】
【功法：五行拳（未入門）】
【神通：長生不老。】
【技能：吹嗩吶（熟能生巧）、識文斷字（初窺門徑）、狩獵（初窺門徑）。】
果然，練了一遍之後，屬性面板里多了一個五行拳。
熟練度0.1/10。
按這個進度，得練上一百遍才能入門。
最關鍵的是，練了一遍五行拳，他的氣血竟然消耗了0.2.
照這樣下去，還沒入門，自己先被掏空了。
幸虧氣血是可以用其他方法補回來的。
他不知道的是，這個世界的拳法分為練法和打法，如果走街串巷賣藝還有演法。
練法用來練功，打法對敵，演法表演。
平時習武用練法，不僅不傷身，還能強壯氣血。
但是五行拳只是最基礎的黃階下品功法，沒有練法，只有打法，越練氣血越虧。
五行拳想要大成，要麼天生氣血雄渾，要麼有大批的藥材補虧空，平時還得大魚大肉。
白羽想了想，把剩下的2點生命經驗，加在了五行拳上。
五行拳的經驗進度變成了2.1/10。
看來還是多送幾次葬比較好。
「怪不得說窮文富武，兜里沒點錢，練武越練越迷糊。」
「不管在哪個世界，都需要有鈔能力。」
「藥材是不用想了，先吃點肉填飽肚子。」
白羽這會格外地餓。
他開始生火煮鹿肉。
一斤鹿肉下肚，他沒有半點感覺。
最終又煮了一鍋，吃了五六斤鹿肉，這才舒服了很多。
他能感覺到，鹿肉的能量，正在填補身體的虧空。
虧損的氣血，也恢復了不少。
白羽算了一下，光是這一餐，連帶老默吃的，就差不多將近十斤肉了。
普通人家，哪裡經得起這樣消耗。
接下來的日子，白羽不敢再強行修煉五行拳。
只有在山上獵物豐收的時候，才敢放開了修煉一陣。
就這樣，他的五行拳進度長到了3.2/10。
修煉之餘，他帶著老默，在山上開了兩塊荒地，種上了紅薯藤。
等到紅薯成熟，再搭上獵物，混個溫飽不成問題了。
種地、修煉、狩獵。
歲月平靜地流淌著。
「溫飽解決，現在怎麼解決氣血虧空呢？」
「要是有錢就好了。」
「世人慌慌張張，不過為了碎銀幾兩；可是偏這碎銀幾兩，能解萬般慌張。」
好在，白羽是長生者，一切都不急。
正思考間，山下傳來大壯叔的大嗓門：
「長生，來活了，帶上傢伙什，去周郎中家。」
周郎中是村裡的大夫，年過六十，壽終正寢。
白羽抄起嗩吶就往下沖。
這次，從頭到尾地給周家吹了三天喪曲。
【送葬目標：周郎中。】
【身份：醫師、農夫。】
【修為：無。】
【技能：周氏醫術、種植、烹飪。】
【送葬參與度：57%。】
【基礎獎勵：氣血+7，生命經驗+8。】
【可選獎勵：周氏醫術，養精方。】
直到周郎中安葬，獎勵終於出來了。
【送葬參與度超過50%，可以額外選擇一項獎勵。】
竟然還有額外獎勵，白羽欣喜不已。
不過他依舊是穩如老狗，沒有當場選擇。
這次送葬，獲得了十五文收入。
相比第一次，上漲了一半。
回到家，白羽這才選擇了獎勵。
【送葬成功，氣血+7，生命經驗+8！】
白羽的面色瞬間紅潤起來，一股暖流流遍全身。
他的身體像海綿一樣，貪婪地吸收著這股暖流，填補虧空。
「咳」
白羽咳出一口黑血，渾身舒暢。
從現在起，他的先天不足之症徹底解決。
白羽心情大好，開始選擇另一項獎勵。
周氏醫術和養精方。
前者是周家祖傳的醫術。
後者是一張增補精元的藥方，不僅能溫養氣血，對房中之事也大有裨益，據說能壯陽。
該怎麼選擇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