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歲月長河之中到底還有多少敵人，但一定有難以想像的敵人在那一條路上等著他。
地球截斷歲月長河，一定有其原因，而他能從處於歲月長河上游的地球下放到這裡也一定有其原因。
是保護又或者是其他原因。
他凝望歲月長河上游，無形間便能感受到那龐大的壓力。
恍惚時似乎有一個聲音在他腦海響起。
活著！變強！
有關歲月長河真正的秘密在那歲月長河的上游，在地球截斷的那一片歲月長河之上，真正的大敵。
許久，他再看向始源洞，神色間泛起了一抹凝重之色。
並不是忌憚源主，而是因為歲月長河上游的那個秘密，那才是真正大恐怖，系統的由來應該也在那裡。
「長生天帝，快出手！」
「殺了他！」
「這是關乎九重宇宙海無數生靈命運的一戰。」
……
無數的聲音響起，他們攥緊了拳頭，看著始源洞前的一幕，滿是緊張之色。
然而那道身影就像是沒有聽到他的話一般，只靜靜的站著，毫無所動，就像是在等待源主的復甦。
「長生天帝，你在等什麼，源主乃是九重宇宙海之外的生靈，遠超混元真仙的境界，等他甦醒就再也沒有機會了。」
「蠢貨！」
「太自大了。」
……
或許是因為太過緊張、焦急，也或許是被源主之前的話嚇住了，他們的話語漸漸失去了一些分寸。
終於，那道身影出手了。
但卻並不是向始源洞，而是向九重宇宙海。
一道目光，無數的劍光在天地間生出，瞬息之間掠向了整個九重宇宙海。
剎那間血染九重宇宙海，凡是詆毀、斥責秦長生的生靈，無論人族還是其他族群，全部殞命。
「長生天帝！」
無數人震顫！
不可置信的看著始源洞前的身影。
這一刻方才有人想起了長生天帝之名是怎麼得來的，那是殺出來的，曾經屠戮九天的可怕存在。
小院裡，秦志、徐聖等人冷漠的看著這一幕。
「找死！」
他們說道，並不覺得秦長生的舉動有錯。
「天道規則都束縛不了師父，他們竟然想要以族群、以眾生來束縛師父，師父可以救世，但同樣可滅世。」
「大不了再創造一個九重宇宙海罷了。」
他們說道，都是驚世之言。
葉塵和魔仙王聽著他們的聲音，忍不住的一顫。
對啊，他們都差一點忘了，長生天帝可不是什麼一步步按部就班的修行上來的，他是殺出來的。
那些人怎麼敢辱罵長生天帝。
從長生天帝的弟子他們已經能夠看出長生天帝一些脾性，要用所謂的蒼生來束縛長生天帝，絕對不可能。
終於，這一擊之後整個九重宇宙海安靜了。
再無人敢評論秦長生。
甚至於他們對秦長生都產生了一抹恐懼。
「咔嚓！」
一個聲音響起，就仿佛是什麼碎了，而碎裂聲讓無數生靈的靈魂都是一盪，仿佛靈魂也要跟著一同破碎。
「嗡——」
恐怖的光芒從始源洞中湧出，射向整個天地，無盡大地，從九天往下，幾乎覆蓋了整個九重宇宙海。
一道可怕的神念一瞬間看遍了九重宇宙海，甚至貫穿了仙界之中混沌界域的遮掩，從那些仙帝以及三位至尊身上掃過。
最後這一道神念落到了秦長生身上。
「長生天帝，你怕嗎？」
他說道，一步，從始源洞中走出，周圍的虛空、大道瞬間崩滅，他所在之地便是一方時空。
無數的生靈在顫抖。
絕望讓無數的生靈都不禁跪了下去。
他太可怕了。
絕對的禁忌存在。
秦長生靜靜的看著他，與九重宇宙海的生靈不同，他看到的源主乃是五六米身高，是在歲月長河中顯化的身體。
源主的境界高於他。
「我知道你悟了歲月之力，也許也踏入了永恆境，但同是永恆境也有差距，你應該連歲月長河都未曾踏入吧。」
他說道，淡淡的看著秦長生，那居高臨下的姿態仿佛是已經掌控了一切。
「永恆境……」
秦長生微微凝神。
他所謂的永恆境應該就是歲月境。
只是說法不同，但是都是一個境界。
「到了永恆境確實難以殺死，但我不同，我不是一般的永恆境，我有斬殺普通永恆境的實力。」
「人族古天帝就是被我所殺。」
他說道，聲音傳遍九重宇宙海，一字一句，每一句話都讓九重宇宙海的生靈顫然。
永恆境！
這就是混元真仙之上的境界嗎？
長生不死，永恆不滅！
這樣的敵人長生天帝還能贏嗎？
他們的目光看向秦長生，從始到終秦長生都是一片平靜，只是淡淡的看著源主，沒有人能猜到他的所想。
無悲無喜，沒有凝重，也沒有恐懼。
「你還有一個選擇，跪下，拜我為主，獻上你的靈魂之火，我可以饒你一命，並且帶你進入歲月長河。」
源主繼續說道，見著秦長生不為所動也並不惱怒。
「很多所謂超脫者即便是達到永恆境也尋不到進入歲月長河的方法，永遠的停留於這個境界，無法寸進。」
「便是因為他們沒有引路者，你很慶幸，遇到了我。」
「做我的奴僕，這是你的造化。」
他說道，並不急著出手，只是打量著秦長生，想看秦長生的神色表情，已然是掌控一切的姿態。
秦長生抬頭，看著他，目光中閃過一抹微光。
「歲月長河一戰！」
一句話，源主神色一震。
然後兩人所在的天地崩碎，一條歲月長河從虛無垂下，下一刻兩人皆消失在了九重宇宙海中。
歲月長河之上，源主看著前方的秦長生，一臉震驚。
「你……已經進入了歲月長河！」
他說道，然後再看到了秦長生在歲月長河中的身影，瞳孔微縮。
大約五米的高度，只比他矮了一米不到，證明秦長生在永恆境這一境界走出的距離與他也差不了多少了。
他並不比他弱多少。
怎麼可能？
他明明看著秦長生從一個普通仙道強者走到混元真仙境界的。
他是怎麼進入永恆境的，又是如何在永恆境上走得這麼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