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阮阮當然不會見董家人,用腳趾想也知道他們是來幹什麼的。
東平的地她花高價拿下了,不僅東平的地,董家其餘想參與的項目,白阮阮也都橫插一腳,使用鈔能力,強勢拿下,然後將董家剔除在外。
短短時間,董家連失幾個項目,尤其最看重的東平那塊地,也穩穩落入白阮阮之手。
本就岌岌可危的明江地產被白阮阮這麼一搞,眼看大廈就要傾覆了,董漢文怎麼可能不著急,他恨不得一刀砍了那逆子給白阮阮謝罪。
董漢文再次吃了閉門羹,回到家就氣病了。
董太太見丈夫這模樣,心裡終於生出一絲害怕,結婚這麼多年,丈夫始終都是意氣風發的樣子,最近卻整個人都頹靡了很多,也蒼老了很多。
之前丈夫說過董家遇到難關了,如果闖不過這難關,董家有可能就會一敗塗地,她當時不以為意,覺得丈夫就是見她總花大價錢買珠寶辦酒會,心疼錢了,才這麼說的,就是想讓她少花點。
可現在看,難不成是真的?董家真的遇到難闖的關了?失了東平那塊地,對明江地產的影響竟這麼大?
這時明江地產的張經理拿著一疊資料跑進董家,臉色慌張。
「張經理,出什麼事了?」董太太喊住張經理問。
張經理抹了一把額頭的汗,「太太,董先生在家嗎?」
董太太指了指樓上,「他今天不太舒服,在休息,你有什麼事可以跟我說。」
張經理知道這位董太太,成天不是在辦酒會,就是在參加酒會,要麼就是和富太太們去百貨商場掃貨,花錢如流水,對公司的事不怎麼上心。
「太太,事情緊急,我還是去找董先生匯報吧。」說完拿著資料匆匆上樓。
董太太跟了上去,站在門口聽。
她聽見張經理說,「大事不好了,有三位股東已經提出了撤資,另有兩位股東也在評估中,估計也會撤資,董先生,您得去公司主持大局啊!」
董漢文一聽這話,一口氣沒上來,暈了過去。
張經理急得不行,趕忙大聲喊管家叫醫生。
董太太跑進房間,見丈夫昏過去了,也是著急,忙給家庭醫生打了電話,讓他立即過來。
沒等家庭醫生趕到,董漢文自己又醒了,他哆嗦著手接過張經理遞來的退股書,胸口劇烈起伏著。
相比丟失的幾個項目,股東退股才是明江地產最大的打擊。
這些股東一旦提出退股,其餘的股東勢必會跟上,哪怕他不同意也沒用,決定權已經不在他手中。
明江地產完了。
他董家幾十年的基業,完了。
全毀了。
正在房裡享受女傭按摩餵水果的董霖突然來了興致,想讓身邊的女傭上床伺候他。
女傭早就跟董霖有過關係,自然不會拒絕董霖的要求,畢竟事後能得一筆不少的小費,比她一年的工資還要多。
就在女傭半推半就衣衫半解往床上爬時,董漢文一腳踢開了房門,赤紅著眼,提著一根棍子就進來了。
董漢文見到房裡的情景,更是怒不可遏,「畜生,兩隻手都斷了還不安分,你知不知道,董家毀在了你手裡。」
董家之前確實遇到難關,但並非沒辦法闖過去。
壞就壞在董霖這逆子膽大包天去招惹白家,現在白家雷霆出擊,不惜代價跟董家作對,讓本就遇到難關的明江地產雪上加霜。
現在股東又來退股,直接將搖搖欲墜的明江地產給徹底壓垮。
董霖一臉懵逼,「爸,你說什麼呢?」
董漢文後悔啊!
古人言,娶妻不賢,禍及三代。
真是一點錯都沒有。
當年爸媽勸他,讓他找一個知書達理的女子為妻,這樣教育出來的兒女也會十分優秀,兒孫優秀,董家的輝煌才能延續下去。
可當時的他年輕氣盛,根本聽不進勸,偏要娶一個美艷動人的舞女為妻,帶出去是很有面子,也會討他歡心,他一直覺得自己沒做錯選擇。
可現在,他真想把自己的豬腦子打出來。
一個舞女,成天只知打扮享樂,又怎麼懂得教育孩子。
董漢文拿著木棍一步步走到床前,也不再多說什麼,舉起木棍就朝董霖的腿上狠狠敲了一棍。
腿斷沒斷不知道,董霖嚎叫的聲音都快叫斷氣了。
好在董太太來得及時,董漢文的第二棍沒來得及落下,被董太太給攔下了。
董漢文冷冷看著年過四十依然風韻猶存的妻子,眼裡只有厭惡,「這二十幾年都是這樣,每次我要教訓這個逆子時,你就出來阻攔,把這個逆子寵得無法無天,現在好了,整個董家都被你們母子倆給敗完了,滿意了嗎?」
「漢文,你在說什麼啊?」董太太一臉驚慌地看著董漢文。
結婚二十多年,她從沒見過今天這樣的董漢文。
董漢文丟下木棍,懶得再說,轉身走了。
當天下午,董漢文悄悄買了前往F國的機票,帶著家裡存下的銀條和一些珠寶,以及所有的現金,離開了港城。
宋芸在送白阮阮登機後,她買了一張前往F國的機票,回白家莊園收拾了兩隻行李箱的東西,其餘的都存進儲物格里,再由江趕美和何紅軍送去機場。
當然,她不可能去法國,去機場也是幌子,做做樣子。
到了機場後,三人進衛生間變裝,兩個大行李箱拆分成四個小行李箱,再裝成剛下飛機的旅客,離開機場,前往齊墨南提前踩好點的碼頭,此時碼頭上停靠了兩艘船,兩艘船都是他們的,船上的人也都嚴陣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