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趕美和何紅軍將宋芸送到碼頭後,沒有多逗留,立即回了市里,準備明天的行動。
時間一點點流逝,眼看接近動手的時間,向來處亂不驚的宋芸這會也開始緊張起來。
在港城這樣的地方,發生什麼事都有可能,計劃的再完美,也不如變化來得快。
次日一早,宋芸按照計劃背著狙擊槍離開碼頭,在距離碼頭一公里的車輛必經路口尋找合適的掩體潛伏。
下午兩點,兩輛卡車朝碼頭開來,速度很快。
宋芸立即在掩體後趴下,狙擊槍的瞄準鏡正對著來路。
她從瞄準鏡里看到開卡車的是何紅軍和江趕美,齊墨南站在後頭卡車的副駕門邊,手裡拿著槍,正時不時朝後看一眼。
兩輛卡車快速通過,很快有警車呼嘯著追來。
宋芸扣動扳機,一粒子彈射出,精準射入快速移動中的警車前輪。
警車猛的側滑,車身不受控制的扭動了幾下後停了下來。
又是一聲悶悶的槍響,第二輛警車也得到了相同的待遇。
緊跟在第二輛車後頭的警車直接撞上了前頭的車,三個車撞在一起,把路徹底堵死,後頭的車也過不去了。
警車上的人下來,有謹慎的一直躲在車後,也有不怕死的伸著脖子四下亂看,找尋狙擊手所在的方位。
宋芸也不含糊,直接開槍,每一槍都擊中一個人的大腿,使其喪失行動力,但又不至於丟命。
這些追過來的警察也是聽命行事,他們並沒有自主權,對追回文物這事也不了解,沒必要把人往死里揍。
宋芸連開十幾槍,槍槍命中目標,彈無虛發,把那些警察嚇得沒一個敢冒頭,後頭追上來的安保隊見路被車堵了,紛紛下車察看情況,走到前頭時,自然收穫了一發又一發的字彈大禮,接連倒下十幾個人,這才反應過來,趕忙拖著腿部中槍的隊友藏到車子後面去。
沒有人再敢冒頭。
宋芸憑藉一人一槍,以精準的火力壓制,給碼頭的人爭取了轉移文物上船的時間。
一箱箱文物被抬進船艙,眼看差不多了,齊墨南掏出槍朝天上開了三槍。
宋芸聽到槍聲,知道是齊墨南給她發的信號,她盯著瞄準鏡,又連開三槍,打死了三個站在車後指著港府警員破口大罵的Y國人。
宋芸開完槍後立即離開掩體,貼著路邊的林木往碼頭方向跑。
有人眼尖的發現了宋芸奔跑的身影,尤其她背著狙擊槍,很醒目。
「狙擊手撤了,快,追上去。」
路堵了,他們只能步行,所有人都開始狂奔,舉著槍朝宋芸瘋狂射擊,可惜距離太遠,他們的子彈根本打不到宋芸。
眼看離碼頭越來越近,宋芸再次加速,腳下跑得都快出火星子了。
此時停在碼頭上的兩輛卡車已經空了,一艘裝著文物的船已經離開碼頭走遠,另一艘船還在碼頭等待,船上只有齊墨南和負責開船的船長。
齊墨南這會也拿著狙擊槍,趴在船頭,瞄準鏡始終瞄準著宋芸身後,只要有人進入射擊範圍,他就會毫不留情的扣動扳機。
幾槍過後,沒有人再敢越線,沒有人想死。
宋芸一個箭步跳上船頭,「開船。」
船開動,隨著距離的拉開,那些停滯不前的警察們再次開始往前移動,只是行動不如之前那麼勇猛,多了幾分謹慎。
這時,一個身形格外高大的Y國男人沖了出來,他肩上扛著一個什麼東西,有點像是什麼發射器。
齊墨南在瞄準鏡里看清了,是火箭筒。
「快,加速,快加速。」宋芸也看到了,這特麼是火箭筒啊?要是被打中,這個船肯定完蛋。
船長已經在拼命加速了。
然而來不及了
那個Y國人扛著火箭筒飛快奔跑,突然停下後,單膝跪地,瞄準發射,一氣呵成。
齊墨南丟下手中的狙擊槍,立即回身抱住宋芸跳船。
齊墨南和宋芸的速度很快,可人的速度再快,也快不過火箭彈,兩人剛翻過船舷,身體還在空中沒有落水,火箭彈已經擊中了船身。
火焰和巨大的爆炸衝擊波瞬間將齊墨南的後背吞沒。
齊墨南始終緊緊摟著宋芸,將她護在自己的懷裡,直到落水後,他再也支撐不住,昏死過去。
距離這邊已經很遠的另一艘船上,江趕美和何紅軍等人在望遠鏡中目睹了這一幕,個個目眥欲裂。
何紅軍和江趕美甚至想要返回去救人,可船上還有別的指揮官,根本不同意他們的請求。
不是指揮官不想救人,實在是身為領導者,他要考慮更多,不能因為一時衝動,搭進去更多人,以及好不容易才從港市拿回來的文物。
「會沒事的,齊隊長他吉人自有天佑,肯定會沒事的。」
這話蒼白又無力。
剛剛的情況所有人都看見了,在那種情況下,生還的機率很小。
就算沒有被火箭彈炸死,落水後也活不了。
所有人都紅了眼,何紅軍和江趕美更是失聲痛哭。
另一頭,宋芸雖然被齊墨南用身體護著沒有受到外傷,可火箭彈爆炸的能量也震得她一陣暈眩,好在這暈眩持續的時間不長,她很快恢復過來,而此時齊墨南已經昏迷。
她現在不敢上浮冒頭,岸上肯定有狙擊手在等著她冒頭。
宋芸一邊觀察齊墨南的狀況,一邊迅速翻看商城頁面,很快找到一種叫做人工腮囊的東西,一百星幣一顆,一次性的東西,使用時長是一個小時。
她立即兌換了兩顆人工腮囊,往齊墨南嘴裡塞了一顆,自己含了一顆。
人工腮囊一入嘴,立即轉化成一個水底呼吸器,幫助人類可以像魚兒一樣在水底自由呼吸。
確定齊墨南暫時沒事後,宋芸拖著齊墨南在水下潛游,也沒有什麼方向,就悶頭往離岸遠的方向游,也不知遊了多久,宋芸感覺嘴裡的呼吸器開始呼吸不太順暢了,猜測應該是到時間了,她自己也覺得很累,幾乎要撐不住了。
她扯著齊墨南的胳膊,撐著他一點點往上浮,慢慢將頭露出水面。
水面很平靜,已經看不見碼頭,四周也沒有船隻,更不清楚現在的方位。
浮上來後,宋芸這才看清齊墨南的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