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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船上詭聞

2024-12-16 01:12:29 作者: 飛天魚
  接下來兩天,李唯一沒有下床,一副病懨懨的模樣。

  實際上,完全沉浸在超凡領域的探索中,體內銀色痕脈增至十三條。意味著,有了十三條搬氣的路線。

  此後多次嘗試,也沒能找到再次增加銀色痕脈的辦法。

  好在十三條痕脈已經初步涵蓋全身,使用它們做滾燙氣流的通道,滋養血肉筋骨,短短兩天李唯一就已經完全蛻變,耳聰目慧,五感銳敏,身體機能已不知增長到何等地步。

  體內似有用不完的力量,仿佛能一拳打死一頭牛。

  左臂傷勢的恢復速度快得不可思議,傷口已初步癒合結痂,可以簡單的抬舉和抓握。只要不過於用力,就不會有疼痛感。

  如此自愈速度,完全超乎常理,無法理解。

  李唯一預估,在滾燙氣流的滋養下,再過兩三天就能完全恢復。

  若不是要隱藏實力,免得被人懷疑真的吞了佛祖舍利,李唯一恨不得立即便去外面測試現在的身體素質。他感覺現在的速度和力量,恐怕會將自己都嚇一跳。

  不過這兩天他餓得極快,食慾旺盛,怎麼都吃不飽。

  與旁邊病床沒有食慾的許教授形成鮮明對比,因此,那些學生給許教授送來的飯菜,最後大多都進了他的口腹。

  「無法再開闢出銀色痕脈,超凡探索那就先停一停。去外面看看,青銅船艦上現在到底是什麼樣的狀況……順便找些吃的。」

  這兩天,只聽大家講「青銅船艦巨大無比,有時候會迷失在霧中」,「墓林詭異,時有怪聲」,「金烏屍骸龐大如山,光華照亮黑暗,熱量抵禦淒寒」……等等,但他心中,並沒有什麼概念。

  傷勢將愈,有超凡力量傍身,李唯一底氣足了起來,再無兩天前的迷茫和焦慮。

  人的自信,或源自足夠的本錢,或來自超人一等的實力,或擁有堅實的後盾,而絕非空中樓閣一般鼓勵他一句自信,他立即就自信了起來。

  槍打出頭鳥,李唯一不想因為太過特殊而被推到風頭浪尖,於是依舊如同正常傷患,故作艱難的坐起來,雙腳緩緩尋找地面。

  「李小哥,你下床做什麼?需要幫忙嗎?」

  高歡傷得不算太重,脖頸的扭傷已經恢復,斷掉的右臂則還綁著木板,裹纏紗布。剛好他也起床,準備去小解。

  李唯一與高歡一起走出醫棚。

  當看到外面青銅甲板上的景象,縱然有心理準備,李唯一還是大受震撼,一股寒氣沿背脊直衝腦門。

  眼前就像陰曹地府一般,全是墓碑、墳堆、鬼旗、經幡,冥霧蕩蕩,視野距離嚴重有限。上方是黑沉沉的幽雲,離甲板很近,壓在頭頂一般,給人一種極度壓抑的沉悶感覺。

  之前他們講,視野內只能看到三四排墳堆,進入墓林如置迷宮。

  李唯一雙目被滾燙氣流滋養過,倒是能看得更遠。

  七八排墳堆盡收眼底,百米之內霧不遮眼。

  不過,甲板僅寬度就達到五百米,依舊有「就在此山中,雲深不知處」的神秘幽深之感,讓人心生敬畏。

  唯一的光源,是眾多科考隊員口中所說的那具金烏屍骸。據說,近距離觀望極其震撼,已死去無盡歲月,羽毛卻依舊溫度奇高,光芒絢燦。


  但李唯一隔著遠遠的冥霧,只能看見一大片暗紅色光芒。

  像一座暗紅色的山,看不清屍身輪廓和細節。

  「最開始,青銅船艦上,根本沒有這麼大的霧。是揚帆啟航之後,冥霧才越來越濃。」

  「聽說發生了很多怪事,有人在墓林中,遇到過陰魂駝隊,駝鈴鐺鐺響,最後駝隊走進了一座插著鬼旗的墓碑,消失不見。」

  「還有人說,有一次走在墓林中,聽到了地底深處響起鐵鏈聲和爪子抓金屬的刺耳聲音。這船的內部,怕是封載有未知大恐怖,就是不知道怎麼才進得去,根本找不到入口。」

  「我們絕對是墜落到了傳說中的冥界,還記得那隻掀翻科考船的巨獸九嬰吧?它是被一隻金色的利爪給擒走,我告訴你,絕對是鯤鵬的神爪。」

  「鯤鵬有多大?不知其幾千里也,莊子夢遊冥界時親眼所見。」

  「冥界恐怖而浩闊,在夏商時期入侵過地球,那個時候地球上的神靈們都以為是北海跑出來的妖魔。想破頭也沒人能想到,冥界竟然藏在微觀之中。」

  ……

  小解出來後,高歡便拉著李唯一講一些亂七八糟的神話傳說和自己的臆測。一問他是哪裡知曉,他便說出一些冷門的書籍名,都是李唯一沒有聽過的。

  去廚棚找了一些吃食,填飽肚子後。

  二人路過一片矮小的新墳,高歡有些悵然:「出發時,整個龍極號足有一百一十七人,活下來的僅八十二人,其中十幾個還被摔成重傷。」

  甲板上,一共搭建有三個醫棚。

  李唯一和高歡所在的醫棚,靠近船舷,只是其中一個。

  「還活著,未必就是幸事。」李唯一想到不久後的將來,船上眾人,可能會因為食物和水的短缺而爆發衝突,繼而一步步走向滅亡,心情就十分沉重。

  微觀世界必然和地球不同,若沒有陸地靠岸,就靠現在的物資,他們堅持不了多久。

  李唯一聽說,科考隊員使用繩子綁著鐵桶,想要到昏暗不可視的海中打水,放下去一百多米才找到海面。

  但卻遭遇一股巨大怪力,險些把打水的隊員扯了下去。多次嘗試,都是如此。

  能聽到海浪聲,但無法將水打上來。

  海中有未知的危險。

  「你說得太對了!」

  高歡環視四周後,悄聲道:「我聽說,為了解決食物和水的問題,高層決定對金烏和黑蛟屍體中的血液進行化驗和實驗。是蔡博士親自操刀,昨天就給出了化驗結果,也不知能不能直接飲用。」

  「我還聽說,謝天殊提議,用那些重傷者做實驗。若成功,重傷者或許能夠痊癒。若失敗,也能節約下來許多糧食和水。」

  「但這一提議,遭到高層們的集體反對。依我看,遲早還是要實施,等食物和水所剩不多,生存環境惡化,再假惺惺問那些重傷者自己的意願。實際上,重傷者根本沒有別的選擇。」

  「等重傷者用完,就輪到我們這些老弱病殘。在哪都是人吃人,三六九等的階層分得明明白白。」

  李唯一道:「或許還有另一種辦法。」

  高歡大為好奇,問道:「什麼辦法?」

  李唯一指向前面那片高大的墳堆。

  只見,蔡羽彤帶領十多個科考隊員,正在挖掘墳堆上那些灰白色的土,在靠近船舷的甲板上,鋪成三塊半畝左右的地。

  地旁邊,準備了數袋土豆、紅薯,及各類蔬菜的種子。

  黑蛟和金烏的屍血,打來好幾桶準備在一旁。

  高歡哈哈大笑:「還是蔡博士有辦法,對啊,可以先用植物做實驗。而且,科考船上的水還是比較充足,完全可以栽種一些蔬菜瓜果,自給自足。」

  蔡羽彤聽到笑聲,看向二人,旋即,冷沉著臉走了過來:「誰讓你離開醫棚的?甲板上風這麼冷,你身體虛弱,受得了嗎?稍微好了一點,就開始瞎折騰?」

  「說你呢!」李唯一低聲道。

  高歡愕然,迎向蔡羽彤的目光,有些結巴的解釋:「也……也沒那麼虛弱,沒瞎折騰,就出來尿了個……」

  「沒你的事。」

  走到一兩步的近前,蔡羽彤又是一頓訓責和警告,恨不能用眼神將李唯一送回醫棚。

  這位學姐性格是強勢了一些。

  但她又是輸血,又是照顧,在她面前,李唯一實在沒有多少脾氣。

  任她數落夠了後,李唯一才儘可能以足夠溫和的語氣道:「學姐,你最近的情緒有些不穩定,若有壓力或需要幫助的地方,一定要及時告訴我。或許,我能幫上忙。」

  李唯一覺得,蔡羽彤之所以「戾氣」這麼重,很可能是那些領導給她的壓力太大。說不定,有人已經逼她,用活人做實驗。

  高歡明顯會錯了意,緊跟說道:「多喝熱水,注意保暖。」

  待蔡羽彤反應過來,二人已經快步溜走。

  「太嚇人了!李小哥,聽我一句勸,無論多漂亮,身材多好,女博士都不能要。」高歡心有餘悸的道。

  李唯一笑道:「你這誤會可大了,我們只是校友,認識也就幾天而已。」

  「校友?單純的校友能這麼關心你?她跟你說的話,比跟別人說的話加起來都還要多,還餵魚湯了呢。船上我一大群同學,你看誰給我送魚湯?更別提餵了!」高歡道。

  「學姐外冷內熱,性格如此。」

  李唯一望向遠處霧中那片如山似岳的暗紅色光斑,克制不住心中的好奇:「我想去看看黑蛟屍骸和金烏屍骸。」

  腦海中,回想起墜入北冰洋後,身體不斷縮小時,看到的青銅船艦上的異奇景象。

  最清晰時,青銅船艦如同漁舟大小,就呈現在他眼前。

  他分明看見,有仙輝和冥霧兩種力量籠罩在船上。仙輝位於艦尾的方向,那裡有一片獨特而華麗的古式建築,像神仙居住的宮殿。

  那裡到底有什麼?

  「走一起,我也還沒有親眼見過,那可是傳說中的兩大神獸。你說它們到底是怎麼死的?為什麼死後,還在發光發熱?」

  「太匪夷所思,這艘船肯定來自某個燦爛宏偉的莽荒大世境,也可能正將我們帶去那裡。」

  高歡相當亢奮,與李唯一一起向艦尾方向的暗紅色光斑走去,又道:「其實,以你和蔡博士的特殊關係,你應該悄悄去打聽一下真實消息。若金烏和黑蛟的血,真的可以飲用,我們兩先喝它幾盅,這跟吃仙丹靈藥沒有區別吧?說不準手臂第二天就恢復如初。」

  李唯一道:「我和學姐真沒有什麼特殊關係!再說,若金烏和黑蛟的血可以直接飲用,學姐何必帶人去開荒種植?」

  高歡另有高見:「女人,你不要聽她說什麼,也不要看她做什麼,你得讓她死心塌地愛上你,她才會失去理智的跟你講實話。誰能證明,蔡博士沒有自己偷飲,然後告訴大家金烏血不能喝,黑蛟血不能飲。」

  「唯一啊,哥比你痴長几歲,太清楚這些女人的真面目。平日裡,和你喜笑顏開,同學情深,但當你受傷躺在床上,魚湯都沒有你的。」

  李唯一覺得高歡對魚湯太耿耿於懷,道:「其實……魚湯,你傷得並不重,是可以自己去廚棚的。同學們都很忙碌,難免也就沒有顧及上你。」

  高魚湯仔細一想,勉強接受李唯一的這一猜測。

  ……

  破十萬收藏,加更一章。

  有存稿,任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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