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雷德和喬治的小違規被平穩地解決了,甚至沒有引起任何其他關注。因為格蘭芬多的學生們早就習慣每天早上起來,都會發現學院的計分器里少上一二十分了——
多大點事啊。
在這樣的氛圍中,格蘭芬多們的校園生活正常安穩地繼續下去了。
甚至安穩得有些讓人有些出乎意料。
這段時間裡,學校內沒有任何意外發生。格蘭芬多和斯萊特林的魁地奇球賽正常比完,以哈利毫無意外地奪下金色飛賊結束,儘管台下的斯內普表情和生吞了弗洛伯毛蟲一樣不大好看,他還是只能咬牙認下這個結果。
順帶一提,比賽當天,奇洛還在校醫室里喝龐弗雷夫人強制他喝的安神藥劑。
期間,唯一的小插曲是赫敏來歸還了那串海螺。在維克多把海螺徹底『關掉』之後,她的褲腿里掉出來了一些藍色的鱗片——是萬聖節那天晚上的意外導致的。如果她用得太久了,或許她真的會擁有一條人魚的尾巴。
但她及時懸崖勒馬了。
維克多對此的評價是,赫敏以後一定會大有作為的。她就像那些能在冬天從床上一秒蹦起來的人,擁有著過高的意志力。
在種種瑣事中,時間來到了十二月。
進入十二月,霍格沃茨的天氣變得又冷又硬,城堡外的黑湖被凍得結了一層厚厚的冰,幾乎每天都在下著雪——但這些卻絲毫沒有阻攔學生們想要回家的心情。
對英格蘭的學生們來說,聖誕就好像麻瓜們的寒假,是一個能夠什麼也不想光胡亂玩就行了的節日。
事實也的確如此。因為有《保密法》的存在,很多小巫師都不能在家大肆使用魔法——這也成為了他們聖誕假不怎麼複習的藉口。
教授們對此表示無奈。
「等他們從收禮物的傻樂中回過神來,他們就會發現,自己已經把這學期我們花了大力氣才塞進他們腦袋裡的知識全忘光了。」
教工休息室里,斯內普嘲諷地說道。
他在教工休息室里都還在批作業,剛才他還在其中一名學生的分數上大大打了個T——意味著Troll(巨怪),他也是霍格沃茨唯一一名會用這種打分標準的教授,因為常規最低分只有P。
「別這麼說,西弗勒斯,」弗立維教授則站在他旁邊,樂呵呵地說,「享受生活也是學習的一種嘛。等他們回來之後多布置點作業,他們自然會都想起來了。」
「——說起來,維克多,我覺得你應該把『兵』往前走一格,而不是『騎士』。這樣下去它會被白白吃掉的。」
他旁邊坐著的正是維克多,仍然穿著一身黑色斗篷。只不過,維克多面前現在擺著一盤巫師棋,棋盤的另一端是斯普勞特教授。
休息室里現在就只有他們幾名教授。
因為聽說維克多原來所在的地方沒有巫師棋,幾名教授都自發地提出要教維克多學習,而他們現在正在進行第一輪對壘嘗試。
但維克多卻不可置否地推了推他面前的棋子,把拼命掙扎的騎士強行往前推了兩格,還無視了棋子『你為什麼不去動小兵呢?』的抱怨。
「我覺得這樣走會更高效。」維克多用一種略帶飄忽的聲音說。
弗立維教授只能無奈地搖了搖頭。
但出乎他意料的是,接下來,當斯普勞特教授的皇后吃掉了那個騎士時,維克多把城堡往右移動了三格,徹底將死了斯普勞特教授的國王,棋局就這樣結束了。
這一系列事情發展得行雲流水,仿佛是巫師棋好手下出來的棋招,頓時讓業餘棋手們吃了一驚。
「好吧,看來咱們的理解還是不夠深刻。」
斯普勞特教授感慨地和弗立維教授對視了一眼,又忍不住問維克多:
「你真是第一次下巫師棋嗎?這是怎麼做到的?」
「占卜師的直覺。」
維克多只是淡淡地說。
「有時候看見棋子,我就有預感下一步該把它放到哪一個格子裡了,下一步只要照做就好。」
「……那占卜真是太神奇了。」
斯普勞特教授只能攤開手,笑著搖了搖頭。斯內普則在旁邊哼了一聲,以表示自己的不滿——他最近已經這麼做很多次了,顯然是被維克多上次模糊的預言氣得不輕。
斯普勞特教授於是趕忙轉移了話題:
「對了,維克多,你聖誕節有什麼安排嗎?」
「回家吃晚餐。」維克多隨意地說。
但過了一會,他想起了什麼,又問道:
「說起來,我們學校可以邀請學生一起回家吃晚飯嗎?」
「邀請學生回去?」
斯普勞特教授有些驚訝地聽維克多提出了這種問題,然後仔細思考了一會,猶豫地說:
「如果你向校長提出申請的話,或許也不是不行……」
霍格沃茨理論上是沒有這種限制的,因為他們只負責把學生送到學校門口,剩下的他們去哪裡,和誰一起過節,就是他們自己的事情了。
往年和親戚過節的也不是沒有。
維克多聽完,露出瞭然的神色。
……
於是當晚,哈利就收到了一封由鬼鴞送來的便條,上面龍飛鳳舞地署了維克多的名字——
「哈利,
我聽說你在聖誕節留校的名單上簽了字。恰巧我家有聖誕晚宴,芭芭雅嘎婆婆也常常提起過你,所以想問你到時候是否願意來我家吃晚餐?我已向鄧布利多教授拿到了許可,你還可以帶上一兩個朋友一起來。
註:假如你願意來,需要先參加些餐前準備工作,大概在晚宴前半天。
V·范德布姆。」
哈利的表情從昏昏欲睡頓時變成了興奮,幾乎是毫不猶豫地抓來想要飛走的鬼鴞,提筆寫了同意的回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