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商嚇得正欲驚叫出聲,一隻手眼疾手快穩穩捂住了她的嘴。
直到聞到那人身上那熟悉的味道,阿商不由惱怒,抬腳踩上了身後男人的鞋面。
下一秒,謝珩玉的輕笑聲在耳邊傳來,「商商怎麼鬼鬼祟祟的?」
阿商聽著男人這含笑的語氣,他那灼熱的氣息噴灑在她的耳朵上,莫名讓她覺得有些癢。
這個混蛋!
到底是誰鬼鬼祟祟的!
明明是他跟個鬼一樣突然伸出手將她拖了進來。
「放……開!」阿商伸手抓著謝珩玉的手,示意他鬆開手。
謝珩玉倒是沒為難她,鬆開了捂在她唇上的手,但是卻又沒有完全鬆開。
大掌下移,從原本捂著她的唇到扣住了她的下巴。
他俯下身親了親她的耳朵,指腹磨蹭著她的下巴,在她耳邊問道:
「商商找我有事?」
男人那灼熱的氣息噴灑在阿商的耳朵,讓她覺得尤為不自在。
雖說阿商是半妖,但是她的耳朵也很敏感。
如今謝珩玉親她耳朵的動作,讓阿商不禁想到昨天他逼著她顯出了狐耳和狐尾,將她親了個遍……
「不要親我的耳朵!」阿商伸手捂著自己的耳朵,語氣帶著幾分不悅。
聽著少女這有些生氣的語氣,謝珩玉親吻的動作果真是停了下來。
阿商原本想要轉過身和他面對面說,誰知道他整個人都貼在她的身後,下巴靠在她的肩膀上,大掌握著她的腰肢,將她整個人都摟在懷中。
如此親密……
「謝珩玉,你是不是知道解除封印的法子?」阿商說完之後身後的謝珩玉安靜了好一會兒。
見他沒有說話,阿商正準備轉過頭看他一眼時,謝珩玉扣著她腰肢的那隻手收緊了幾分,然後阿商感覺自己的耳朵被他咬了一口。
他咬得力道不重,但莫名曖昧,有點像在跟她調 情。
阿商一下子就炸了,捂著自己被他咬了一口的耳朵生氣道:
「謝珩玉,你干什……」
阿商話還沒有說完,轉過頭對上謝珩玉那雙清冷的眸子時,她原本想要說出的話一下子堵在了喉嚨里。
不知道是她的錯覺還是,她總感覺此刻謝珩玉的雙眸之中竟多了幾分落寞之意。
謝珩玉握住她的手,與她十指相扣,他聽不清意味的聲線響起:「不是說我們重新開始嗎?商商為什麼還如此生疏的叫我?」
聽了謝珩玉這話,阿商垂下眼,看著他與她十指相扣的手。
她從來都沒有說過她要跟他重新開始,是他從頭到尾都沒有給過她拒絕的權利。
「謝珩玉,我曾經鼓起勇氣叫過你夫君,可是……你並不喜歡。」
阿商回想起前世的自己,雖然那時所有人都污衊她是給謝珩玉下藥,才成了他的妻子。
但是能嫁給他,她心中對他的愛意早已經勝過了委屈。
自從嫁給了他過後,她也和他身邊認識的人一樣,叫他衍之。
但她始終覺得她想要叫他一個獨一無二的稱呼。
於是,那日他回來時,她鼓起勇氣喚了他一聲夫君。
結果他的反應呢?
在聽到她的這聲夫君過後,眉頭輕蹙,那雙清冷的眼睛沒有絲毫溫度的朝著她看了過來。
感受到他眼中的冰冷寒意,那一刻阿商覺得自己在他眼裡一定是個小丑。
她一個身份低賤的半妖,給他下藥得來了他妻子的身份,她竟敢不知羞恥的喚他夫君。
後來好幾日,他都一直待在玉階殿中,沒有出來,仿佛並不像看見她。
她知道自己說錯了話,惹得他生氣了。
此後,她知道他不喜歡,便再也沒有喊過他。
「沒有不喜歡。」謝珩玉緩緩開口道。
下一秒,謝珩玉拿起與阿商十指相扣的那隻手,抵在了他的額頭。
那一瞬間,關於他當時的心境,分毫不差的傳進了阿商的腦海中。
感受到那控制不住的心跳,還有那情難自控的欲。
阿商整個人仿佛都被他那抹情緒給燙了一下。
他給她看了什麼?!
他究竟給她看了什麼?!
「你……」阿商對上謝珩玉那雙漆黑的眸子,在感受到他當時的情緒過後,阿商不止臉紅的厲害,連同耳根都紅的徹底。
她怎麼也沒有想到,她不過是喚了他一聲夫君,在他的心中卻對她起了那樣惡劣的心思。
「你……你是變態嗎?!」阿商忍不住開口道。
她怎麼也沒有想到,那時在她心中清風霽月的謝珩玉,居然也會有……
「你放開我!」阿商掙扎著想要掙脫他的懷抱,誰知道他將她抱得更緊了。
謝珩玉:「商商,我是個正常男人。」
所以,他也有七情六慾。
「你正常就正常,為什麼還要給我看這些!」阿商回想起從他腦海中看到的畫面,她感覺她此刻的腦子也髒了,想要把腦子摘下扔掉。
見少女氣紅了臉,連同耳根都在發紅髮燙,謝珩玉的眼神暗了暗,開口道:「我以為商商想看的。」
「誰要看你自……」意識到即將說出口的話如此不得體,阿商想要說出口的話堵在了喉嚨里,最終她還是選擇了咽下去。
阿商轉過身就要開門離開,卻見站在她身後的謝珩玉大掌一直抵著緊閉的殿門,不讓她離開。
謝珩玉:「不是要問我解除封印的法子嗎?」
阿商回過頭來看他,她沒說話,但那眼神顯然是在說:你果然知道。
謝珩玉:「晚上來藏經閣。」
晚上?
如今他們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他又說出這樣讓人遐想的話。
這讓阿商不禁懷疑他話中的真假,直到阿商對上謝珩玉那清冷的臉,這才意識到他並沒有開玩笑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