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斷有賓客來跟陸西梟刷臉熟。
壽星蘭登加商界公認的大佬陸西梟,兩人站在一起儼然成整個宴會廳的焦點。
陸西梟身旁讓陸西梟頻頻側目的溫黎也少不了被賓客們關照到,不少還以為她是陸西梟已經合法的家眷,稱呼她『陸夫人』。
動不動說兩人很有夫妻相。
溫黎覺得他們純放屁。得虧沒把陸景元帶來,不然絕對要被當成一家三口。
上次面具舞會來的都是年輕人。
和今天來的這些賓客並不是同一撥。
今天的賓客大多是上回那些賓客的父輩母輩,是真正掌權的人,所以他們都是第一次見溫黎,也就不知道面前這個看起來人畜無害的亞洲女孩在舞會上當眾掰折黛芮亞的胳膊關節,不知道黛芮亞前段時間接二連三鬧出的那些醜聞正是眼前這個看起來毫無攻擊性殺傷力的亞洲女孩所為。
遠處盛裝出席的黛芮亞面無表情地看著贏得全場關注被所有人眾星捧月的溫黎。
又一個誤會了兩人關係的。
不喜歡這種場合併已經被圍觀得有點不耐煩的溫黎直接丟下陸西梟自己走開了。
賓客見溫黎有點冷臉以為自己說錯了什麼,看看溫黎又看看陸西梟,幾分忐忑。
陸西梟眼睛跟著溫黎,解釋一句:「她還不是我的夫人,我還在追求當中。」
那賓客恍然,跟著鬆口氣,笑道:「是我冒昧了,那我就祝願陸先生能成功了。」
陸西梟和他碰了碰杯:「借你吉言。」
溫黎自己走到一邊,拿了份甜點吃。
她環顧全場,並沒有見到哈德森。
視線無意和西蒙對上。
她是無意的,但西蒙不是。
西蒙一直在盯著她看。
隔著人群,西蒙笑著對她輕挑挑眉,接著朝她舉了舉手裡的紅酒杯,喝了一口。
溫黎面無表情移開視線。
醫院裡、
江應白已經在電腦前準備就緒。
黃震雄也在靜等著機會。
然而遲遲不見哈德森現身。
蘭登讓兒子凱撒去請哈德森過來,並看看哈德森現在在什麼地方、做什麼,很快便得知哈德森還在房間裡,只說晚點到。
賓客已經全部到齊。
作為壽星的蘭登馬上要致詞一番,這次他讓更受哈德森喜歡的女兒黛芮亞去請。
等了好一會兒也不見女兒把人請來。
蘭登知道,大哥是在擺架子,肯定已經知道他拉攏陸西梟要爭奪繼承權的事,故意不給面子給下馬威的,蘭登也硬氣,直接不等了,開始致詞感謝賓客的到場。
蘭登大辦生日宴,來的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作為蘭登的親哥哥、杜邦家族的現任掌權人哈德森卻遲遲不露臉,一直知道兄弟倆面和心不和的賓客們私語起來。
趁著蘭登致詞的功夫,陸西梟藉機擺脫掉那些纏人的賓客,就要去找溫黎。
發現蘭登兒子凱撒居然還想要跟著他。
陸西梟忍無可忍,拿著紅酒杯的手指了指不遠處的溫黎,皮笑肉不笑地跟凱撒道:「我打算找那邊的女孩談情說愛,你要聽聽嗎?」
不知道是蘭登特意叮囑的還是凱撒自己的心思,作為蘭登唯一兒子的凱撒全程跟在陸西梟身邊,讓所有人都以為他和陸西梟關係匪淺,得虧陸西梟是帶著溫黎出席的,不然都要以為凱撒是陸西梟的家眷。
凱撒尷尬又歉意地笑笑。
另一邊,布魯斯實時向哈德森匯報宴會廳情況:「蘭登先生已經開始致詞了。」
哈德森不急不忙:「人到了嗎?」
布魯斯:「馬上就到。」
「這棋局你好好研究,一會兒回來再接著下。」哈德森落下手中的棋子,跟布魯斯說。接著對等候的黛芮亞道:「走吧。」
黛芮亞乖巧地上前攙扶式地挽上哈德森的手臂:「您還請了什麼重要賓客嗎?」
她狀似隨口地問。
哈德森說:「是挺重要。」
黛芮亞好奇追問:「誰呀?」
哈德森:「一會兒人到了就知道了。」
宴會廳里、
蘭登已經致詞完畢正在切蛋糕。
哈德森這時候現身了。
見到哥哥來,蘭登停下手頭的動作。
哈德森一邊緩步走向宴會廳中央的弟弟一家,一邊回應著跟他打招呼的賓客們。
哈德森一眼看到了並沒有和賓客們擠在一起圍觀切蛋糕的陸西梟和溫黎。
隔著距離,哈德森朝陸西梟微點點頭。
陸西梟同樣點頭回應。
溫黎將哈德森打量。
哈德森比蘭登要大上四五歲,鬍子和頭髮已經半白,身形以及樣貌都和西蒙有七八分相像,穿著一身筆挺的西服,打著領帶,半白的頭髮往後梳成大背頭,面帶淺笑,一副紳士有禮的樣子,氣場強大,完全有大家族當家做主的風範,是個帥氣有型又有魅力的老頭,這種不止招同齡女人喜歡,對涉世未深的年輕女孩也是絕殺。
看著身體還十分硬朗,卻拄著根拐。
不見哈德森的貼身管家布魯斯。
看來是留下來了看家護院。
蘭登叫了哥哥一聲。
哈德森跟他道歉:「不好意思,給你挑生日禮物耽擱了時間,希望你不要介意。」
蘭登笑著說:「怎麼會。」
哈德森接著又為自己的怠慢跟賓客們致歉。
哈德森一來,主場似乎就成了他的。
從小到大一直都是這樣,只要有哈德森在的地方,蘭登總是容易會忽略和無視。
而哈德森總是輕而易舉地得到關注。
蘭登面不改色地替哥哥說話,等哥哥說完後他將手裡剛切的第一塊蛋糕給哥哥。
這不僅僅是弟弟對哥哥的尊重和情意。
而是對家族掌權人的尊敬。
哈德森離開了窩,黃震雄行動起來。
他走到角落對一個下人道:「麻煩帶我去洗手間可以嗎?」
「請跟我來。」
黃震雄朝正好看過來的溫黎眨了下眼。
而後離開了宴會廳。
蘭登也看到黃震雄走了。
到了洗手間,黃震雄將人打發走:「我肚子不舒服需要些時間,所以我一會兒自己回去就行了,你不用等我,我記得路。」
打發走人,黃震雄直接朝另一邊走去。
他掏出手機操作了幾下,一邊戴上藍牙耳機,又將別在西裝里的攝像頭翻出來。
「能聽到嗎?」黃震雄腳步不停。
聽到這陌生又有點熟悉的男聲,江應白愣了愣,看著電腦屏幕上通過黃震雄身上攝像頭拍攝到的監控畫面,他一時間沒敢回應,謹慎地開口:「你踏馬誰啊?」
茉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