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震雄:「我踏馬你大爺。」
「你啊?」江應白恍然:「踏馬還整上變聲器了,有必要嗎?真是差生文具多。」
黃震雄大翻白眼:「這踏馬我原聲。」
江應白:「有兩下子啊,學還挺像,故意跟老子秀的吧?切,你這技能放現在都沒啥含金量,老子一個變聲器都能搞定。」
黃震雄:「你要現在跟我吵是吧?」
江應白看著茉莉那邊安靜的長廊:「我無所謂啊,你敢吵嗎?我唱歌都行,今天只有殘留的軀殼,迎接光輝歲月……」
黃震雄:「尼瑪!」
溫黎從陸西梟外套口袋裡掏出自己的手機和準備好的藍牙耳機帶上,剛一連接就聽到江應白的歌聲和黃震雄的罵罵咧咧。
將底圖記在了腦子裡的黃震雄在迷宮般的城堡里走著,一路上都沒碰到幾個人。
蘭登早給他清掃了路障,大部分的安保都被蘭登提前調去了別處,偶爾碰到幾個巡視和站崗的,黃震雄也能換線路避開。
途經一個雜物房,黃震雄推門而入,在裡面拿到蘭登提前幫他放置好的工具包。
而後繼續趕往哈德森的住處。
緊趕慢趕走了十幾分鐘,終於抵達。
長廊幽靜得有點壓抑,牆上掛著價值連城的古典油畫,猶如藝術展覽,將這份壓抑驅散不少,黃震雄藏身在走廊盡頭。
哈德森的睡房近在眼前。
但黃震雄現在還無法進去。
裡面還有個看家護院的。
蘭登提前安排好的人這時出場了。
一個傭人出現,敲響哈德森睡房的門。
裡面的管家布魯斯將門給打開。
傭人畢恭畢敬對布魯斯道:「哈德森先生的藥沒有了,需要您去給他送一下。」
布魯斯問:「伊芙呢?讓她來取。」
傭人說:「伊芙管家出去辦事了。」
布魯斯想了想,並沒有急著去送,而是掏出手機準備先向哈德森確認,可電話卻無人接聽,布魯斯以為宴會廳太吵,哈德森沒聽到或是太忙,一時半會兒沒空接。
卻不知信號是被江應白攔截了。
布魯斯回房間取藥。
藥不能經其他人的手,布魯斯只能親自去送,臨走前他將所有門窗緊閉,確保警報運行著,這才匆匆忙忙趕往宴會廳。
布魯斯一走,黃震雄立馬來到房門前。
房門並不是電子鎖。
黃震雄打開工具包:「踏馬別唱了,我開了」
江應白:「開,響不了。」
黃震雄打鼓兩下,十幾秒就將鎖開了。
他戴著橡膠手套的手握住門把手一擰。
除了開門聲,其它什麼聲也沒有。
黃震雄趕緊進了房間。
他先是對房間裡的奢華裝潢嘖嘖了幾聲,而後翻出工具貼著牆壁找起保險庫。
很快,就在臥室里確定了位置。
但是前面有個放置古董的置物櫃擋著。
置物櫃占據了整整一面牆。
「什麼年代了還整這種老式開關。」黃震雄一邊找開關一邊吐槽,「看來知道高科技不靠譜,防你這種偷雞摸狗的黑客的。」
江應白:「你一百步笑我五十步?」
兩人又掐了起來。
對這種機關黃震雄有經驗得很,沒一會兒就在置物柜上的一個花瓶底下發現開關。
往下一按,書架自動向兩邊打開。
後面是正常的牆體。
牆上掛著一幅掩人耳目的畫。
將畫掀起,找到個細小的鎖孔。
打開這道鎖,拉開一扇單人門,露出一道厚重的金屬門,電子鎖,需要哈德森的虹膜才能開。
黃震雄:「到你了,趕緊的。」
江應白立馬操作起來,一邊忙一邊貶低道:「碰到這種高科技你就不行,就你這還江洋大盜?」
黃震雄:「老子有說我不能開嗎?這踏馬不是趕時間嗎?」
江應白:「你踏馬要不換回你原聲,你這男聲老子聽著彆扭。」
黃震雄:「想聽我女聲就直接說,找什麼藉口。」
江應白:「我呸,就你那聲音踏馬跟嗓子眼染了腳氣起皰疹了似的,男聲也踏馬好不到哪兒去,跟踏馬被閹過似的,你這放古代高低是個大內總管。」
黃震雄:「你踏馬聲音還跟被鬼掐了似的呢,老子的女聲那些臭男人聽一個硬一個,比片兒都好使,你少踏馬嘴硬。哥哥~」他不帶停頓地切回女聲,嗲嗲地喊一聲,不給人一點心理準備。
江應白猝不及防,一身雞皮疙瘩,噁心得不行:「你踏馬講不講武德。」
溫黎:「……」
這倆臥龍鳳雛!
溫黎閉了閉眼,想喝點什麼冷靜冷靜。
「去給我拿杯喝的。」他使喚陸西梟。
陸西梟立馬去給她拿回來一杯果汁酒。
「果汁酒可以嗎?」
溫黎接過,喝了口。
她忍無可忍之際,江應白把門開了。
黃震雄成功進入到保險庫。
進去後,
黃震雄發出驚嘆的一聲:「臥槽——」
宴會廳里,
哈德森正招待賓客。
黛芮亞的母親勸黛芮亞去跟溫黎示好。
黛芮亞說什麼也不去。
這時,
門口出現一道身影。
一位賓客姍姍來遲。
溫黎看去,是林逐溪。
哈德森見人來,轉頭示意兒子西蒙。
西蒙便朝著林逐溪走去。
西蒙笑著說:「還以為你不會來了。」
林逐溪一臉清冷:「確實不想來。」
林逐溪本來已經藉口推掉了。
是哈德森臨時給她的父母打了一通電話。
西蒙笑笑:「但你還是來了。」
明知道林逐溪不情願來,西蒙還是這麼說,一點不顧及林逐溪的感受。
西蒙說著,像陸西梟在門口那般、提起只手臂。
林逐溪冷冷看他。
眾目睽睽下,林逐溪挽上了西蒙的手臂。
西蒙將人帶到父親的面前。
林逐溪跟哈德森打招呼,順勢鬆開了西蒙。
哈德森看看一身職業裝的林逐溪,隨口地說一句:「西蒙沒有給你準備禮服嗎?」
哈德森笑意幾分慈愛,語氣溫溫柔柔,可這透著掌控欲的話卻讓林逐溪感到不適。
聽著是在責怪西蒙,實則是在責怪林逐溪的失禮。
林逐溪剛要說什麼,西蒙先開口替她解圍道:「是我的疏忽。」
哈德森讓西蒙多關心林逐溪,而後拉過林逐溪,接著對賓客們道:「難得大家聚在一起,趁著今天這個機會,我也宣布一件讓人開心的事。」
林逐溪心裡隱隱有種不妙的感覺。
賓客們再次聚攏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