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澈急忙問:「連你也沒有法子解毒嗎?」
「若是普通鴆毒自然能解,其中還加了其他東西,配置解藥已經來不及了。」軒轅燁道。
此時天際泛白
軒轅澈抿了抿唇:「我去一趟八王府。」
若真的是許齡卿做的,她交出解藥,這件事他就當作沒發生,若是不肯交,軒轅鳴有個什麼好歹。
他絕不會輕易罷休。
自此以後和許齡卿的關係一刀兩斷。
清晨
有人叩響了八王府的門
管家看見來人,急忙轉身去匯報消息,許齡卿剛起來就聽說軒轅澈來了,她喜不自勝。
肯定是來賠禮道歉的。
「王妃,二皇子一定知道昨日態度太過分了,所以早早就上門來道歉。」丫鬟一臉興奮。
許齡卿也回想起了昨日,著實被這兩兄弟氣得不輕,回府後還哭了一場,不過看在軒轅澈上門賠罪的份上,她的氣兒消了許多。
但她不想這麼輕易就饒了兩人。
「就說我身子不適,不見人。」
丫鬟詫異。
許齡卿勾了勾唇,一副高深莫測的表情說:「讓他們著急去吧。」
她又不是寵物,說寵著就寵著,呼之即來揮之即去,也該讓他們長一長教訓!
丫鬟衝著許齡卿豎起大拇指:「王妃聰慧!」
「身子不適?」軒轅澈聽說後,愣了一下。
「可不是麼,昨兒我家王妃回來之後就動了胎氣,大哭一場,天不亮才歇著,大夫說王妃身子本就孱弱,這一胎來之不易,不能再被刺激了,二皇子還是請回吧。」
軒轅澈深吸口氣:「你去告訴八王妃,就說我有很重要的事。」
「天大的事也不能驚擾了王妃休養,二皇子別為難奴婢。」丫鬟撇撇嘴小聲說:「二皇子也真是的,早知今日又何必當初呢?」
這話顯然是埋怨軒轅澈作孽。
現在知道後悔又有什麼用?
恰此時趙知晏出門,擰著眉看了眼軒轅澈,軒轅澈立即道:「八王爺,我要見見八王妃。」
趙知晏嗤笑一聲:「這段日子,你們想見就見,想聚就聚,本王何曾阻撓過?」
軒轅澈語噎。
「王爺,王妃驚動了胎氣,在休養,不見任何人。」丫鬟道。
她以為自己這麼說會惹來趙知晏的憐惜,哪知趙知晏聽說後,臉上的譏笑更濃。
轉身拂袖而去。
連停頓都不曾。
那架勢似是壓根就不在乎許齡卿以及她腹中的孩子。
丫鬟有些錯愕,難道自己說的不夠清楚嗎,王爺怎麼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還不快去稟報!」軒轅澈吼了一嗓子,嚇得丫鬟一激靈,目光觸及了軒轅澈冰冷的神色,趕緊回去稟報。
丫鬟見著許齡卿便開始哭訴:「王妃,奴婢按照您說的去說,二皇子好像很生氣,非要見著您不可,那架勢怎麼都不像是來賠罪的,倒像是來興師問罪。」
許齡卿一聽眉心擰起:「興師問罪?」
「會不會是因為令狐姑娘?」
想到那個賤人,許齡卿小腹處隱隱約約傳來脹痛,她深吸口氣,摸了摸小腹,一股無名的怒火從心底湧出:「不見,今日身子不適,誰也不見!」
等了一個時辰也沒看見許齡卿出來,軒轅澈的耐心一點點耗盡,攥緊的拳頭嘎吱嘎吱作響。
管家嚇得瑟瑟發抖,生怕那一拳頭砸在自己腦袋上。
「去告訴許齡卿,今日不見,日後可別怪我不講情面!」軒轅澈怒道。
丫鬟梗著脖子:「二皇子不必多說,王妃不會見您的,您走吧。」
「好!」
軒轅澈氣呼呼的離開了,對許齡卿的偏見逐漸遞增,心底里湧出不耐煩,漫無目的走在大街上。
一抹倩影映入眼帘。
令狐姑娘!
兩人迎面走來,令狐姑娘焦急道:「我在隔壁院子聽說出事了,是不是有人中毒了?」
軒轅澈緊眯著眼。
「我知道有一個人手裡有解毒聖藥。」
軒轅澈一臉警惕:「誰?」
「太子妃!」
……
「四年前太子妃俘獲一個藥人,其血是解毒良品,可以解百毒。」
「如今人在何處?」軒轅澈追問。
令狐姑娘一愣,硬著頭皮說:「被太子妃放幹了血,死了。」
軒轅澈一臉狐疑。
「我父親當年被毒蛇咬傷了,也是太子妃贈了一瓶血入藥,救了父親一命。」
聽令狐姑娘這麼說,軒轅澈猶豫再三還是遞了帖子準備入宮,他已經做好被人拒絕的準備。
萬萬沒有想到宋玥居然見了他。
還大大方方的招待。
宋玥裹著大氅坐在椅子上,白皙的臉龐略顯得有些蒼白,一雙盈盈如水的眸子有幾分狡黠:「這血藥的確是珍稀,本宮輕易不會拿出來的,二皇子應該早就打聽過本宮的名聲,不是什麼軟心腸的人。」
軒轅澈見她這麼直接,反而鬆快了許多:「太子妃想要什麼?」
宋玥摸了摸下巴:「能讓讓二皇子主動求藥的,應該身份不低,二皇子,不如……一滴血一萬兩銀子如何?」
饒是已經有了心理準備,聽宋玥這麼說,軒轅澈臉上的笑意快要維持不住了。
「太子妃這是趁火打劫!非君子所為!」
「二皇子為虎作倀,逼著本宮咽下苦果,難道今日不是報應?」宋玥下頜一抬:「若是旁人來,或許本宮就給了藥,本宮和二皇子之間的恩怨,二皇子心裡難道沒數?」
軒轅澈瞬間啞火。
說到底的的確確是他給許齡卿撐腰,宋玥未出生的那個孩子,非萬金可抵。
「本宮不缺銀子,只是心口怒火難消,二皇子若是不肯,就回去吧。」宋玥揮揮手。
軒轅澈咬牙切齒:「我現在沒有太多銀子。」
「那就拿二皇子腰間那一枚玉佩做抵押吧,一個月之內還上,否則,本宮可要追究到底了。」
軒轅澈摸了摸腰間的玉佩,面露遲疑。
宋玥無聊地打了個哈欠,聳聳肩,一副昏昏欲睡的樣子,最終軒轅澈妥協了。
扯下腰間玉佩遞給了宋玥。
宋玥接過:「琥珀!」
琥珀取來一瓶子血遞給了軒轅澈。
「這血可珍貴呢,二皇子可要拿穩了。」琥珀道。
軒轅澈緊緊握著瓶子,轉身大步離開,宋玥立即將玉佩遞給琥珀:「立即送去太子那。」
身為皇子,隨身攜帶的玉佩尤其是鐫刻名字的,都大有作用,宋玥一眼就看中了軒轅澈的玉佩。
不是兵符就是信物。
「是。」
這頭軒轅澈飛快地將血送到了軒轅燁的面前,軒轅燁打開輕輕一聞,臉上露出欣喜:「老六有救了!」
很快軒轅燁就調配好了解藥,讓軒轅鳴一點點服下。
不多時人就睜開眼。
軒轅燁摸了摸脈象:「這血果然是好東西,早就聽說藥血人,今日還是第一次見。」
「三皇兄?」軒轅鳴看見了軒轅燁,激動萬分,他甚至不知自己剛從鬼門關走了一遍。
軒轅澈咂舌;「這位太子妃果真沒有欺騙我。」
「這是從太子妃那弄來的?」軒轅燁詫異,不是從許齡卿那弄來麼。
提到許齡卿,軒轅澈心頭湧起一股子無名怒火,深吸口氣:「別提了,我今日在八王府門口等了兩個時辰,沒見著她,只派了丫鬟來打發我。」
軒轅鳴聽得雲裡霧裡的。
軒轅澈飛快地將這兩日的事說了一遍,軒轅鳴嗤笑:「不是她還能有誰,京都城關於她心狠的流言又不是一兩日了,三年過去了,人是會變化的,幸虧我早就看清真實面目了。」
軒轅燁陷入了沉思。
天色漸暗
許齡卿眼皮跳了跳,她有一種預感會發生一些不好的事,丫鬟安慰:「王妃是不是在擔心兩位皇子,放心吧,他們不會有事的,他們這麼欺負您,就該晾一晾,等明日再見也不遲。」
「嗯!」許齡卿認可的點點頭。
昨日被羞辱還歷歷在目呢。
這一等就是三日
除夕這日
兩位皇子也沒有任何動靜,反倒是宮裡舉辦了一場宴會,許齡卿有些按捺不住,要跟著趙知晏一塊去參加。
「本王身子不適,就不去了。」趙知晏謝絕了參加宴會。
許齡卿急了,磨破了嘴皮子也不見趙知晏鬆動,無奈之下她賭氣道:「王爺不為了王府著想,妾身不能不管,來人備馬!」
趙知晏忽然看了一眼許齡卿:「前幾日東瀛又來了一位三皇子。」
「師兄?」許齡卿眼前一亮。
趙知晏見狀嘴角勾起:「三天前二皇子登門拜訪,你將人隔絕在外,可知那日發生了什麼?」
許齡卿眼皮跳了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