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趙銳睡到很晚才起床。
吃過早餐後,他把自己的房間來了個全面的整理。把那些不能用的東西全部清理出來了,也順便把房間的衛生搞乾淨了。
等他忙完也是中午了。昨晚他想得事情太多,也沒怎麼睡好,感到有些疲倦。午飯後,他睡了一覺。
下午醒來後,他開車去柳青青家裡。
到了她家樓下,打電話上去後,是王嫂下來幫他開的門。
剛走到二樓的客廳門口,那大的孩子便朝他跑過來了。
他趕忙換好鞋子,把他抱了起來。孩子叫了聲「叔叔」。
他看她不在客廳里,「寶寶,你媽媽呢?」
孩子只是看著他,也沒吭聲。
她聽見說話聲,便從臥室走出來了。
「青青。」
「你坐啊。」
王嫂給他沖了杯茶,放到他面前。
他看向她。「青青,孩子還在睡覺?」
「嗯。還沒睡醒。」
「哦。那他現在睡久了,晚上不是不想睡啦?」
她搖搖頭,「不會。小孩子是睡得比較多的。」
這時,孩子又在他身上亂動著,有些坐不住了。他摸著他的頭,「寶寶,你中午有沒睡覺啊?」
孩子只是望著他,可能不太聽得懂他說的話。
柳青青說:「他中午不會睡的,只想出去外面跑。」
她剛說完,孩子又在叫著:「走,走。」
他邊摸著孩子的臉邊問:「寶寶,你想去哪裡?告訴叔叔。」
孩子的小手指向客廳的門,叫著「走」。
他抱著孩子站起身來,朝陽台走去。
柳青青說:「你坐啊。別理他的。」
「哦。沒事。抱他到陽光上看看。」
他把孩子放在陽台上站著,孩子抓著護欄,望著樓下,然後又轉過臉來望望他。
他雙手扶住他的肩,「寶寶,你想去下面,是不是?」
孩子朝他點著頭,滿眼期待地望著他。
「弟弟還在睡覺呢。等弟弟睡醒了,我們一起去下面玩。好不好?」
「好。」
他看孩子趴在陽台上站了很久了,便問:「寶寶,你累不累,我抱你下來?」
孩子忙轉過身把手伸向他。他抱著孩子回到客廳坐下。「青青,我們明天一起去看張叔。」
「趙銳,你要是沒空就別去了。可能過不了幾天,他奶奶又會過來的。」
「哦。沒事啊。我明天有空。」
她點點頭,「嗯。那好吧。」
「那我明天早上過來接你們。我現在回去了。」
說完,他把孩子放到沙發上坐著。
她看他要走,忙說:「趙銳,你吃了晚飯再回去吧。時間也不早了。」
他站起身來,「我還有點兒事。我先走了。」
她站起來送他,那大的孩子看他走到門口了,也從沙發上滑下來,跑向門口。「媽媽,叔叔。」
「叔叔走了。跟叔叔說拜拜。」
他正在下著樓梯。孩子叫著「叔叔」。他扭過頭來,朝她們笑了笑,孩子朝他揮了揮手。
……
第二天早上,柳青青正坐在沙發上給孩子餵著牛奶,趙銳的電話就打過來了。
王嫂忙把電話遞給她。她看他這麼早就打來電話了,忙接通電話。「餵。」
「青青,我過來了。」
「哦。好。」
她掛斷電話,望向王嫂,「王嫂,你下去幫忙開下門。」
王嫂忙起身走出門外,下樓去開門。
趙銳進到客廳來,那大的孩子看他來了,很是喜歡他,朝他面前跑過來。趙銳把他抱起來。
柳青青看向孩子,「你今天怎麼不叫叔叔呢?」
孩子沖她笑了笑,又仰著頭看了看趙銳,「叔叔。」
他握著孩子的一雙小手,「我帶你去奶奶家玩,你想不想去?」
孩子有些不明白他說的話,直看著他。
「青青,你準備好了嗎?要不我們早點兒過去吧。」
「我還要給他們換件衣服。」
王嫂忙起身去屋裡拿了一件外套出來,要給孩子穿上。孩子卻不肯換衣服。
趙銳哄著:「寶寶,聽話啊。換了衣服,去奶奶家玩。」
孩子聽說要去玩,也肯換衣服了。趙銳接過王嫂手中的衣服,幫他脫掉身上的外套,再穿上乾淨的衣服。
等柳青青裝好孩子的奶瓶和日用品後,他們就起身出發了。
快到張父家的路上,經過一個超市時,趙銳問:「青青,要買菜帶去嗎?」
她想了想,又搖了搖頭,「先別買。等去了再看吧。反正小區門口都有超市的。」
他點頭道:「那好吧。」
到了張父家的小區,他放好車子,幫忙抱著孩子下車。
來到張父的家門口,他走在前面敲了兩下門,很快門就打開了。
來開門的是張母。她滿臉驚訝地看向他們。
趙銳叫了聲「阿姨」。
柳青青忙叫了聲「媽」。她又跟孩子說:「快叫奶奶啊。」
張母最近常去看她們,孩子對她還是有點兒印象的。「奶奶。」
張母忙從趙銳手中接過孩子來。「你們快進來啊,別站在門口了。」
張父看他們來了,忙起身朝門口走過來。
趙銳趕忙叫了聲「張叔」。這可是把他給愣住了。
柳青青也跟著叫了聲「爸」。
坐下後,張父忙問:「趙銳,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張叔,我前天回來的。」
張父給她們倒著茶。張母把孩子放到沙發上坐著,她走進餐廳里端出一大盤水果來,又在冰箱裡拿出幾瓶飲料來。她放到她們面前的茶台上。「你們吃水果,喝飲料。我出去買點兒菜。」
柳青青忙站起身來,攔住了她。「媽,你看孩子,還是讓我去買吧。」
這時,趙銳也跟著站起身來,「阿姨,你坐吧。我去買。」
張母就是不肯,「外面就是超市,很快就回來了。」說完,她就開門出去了。
張父看向趙銳,有些好奇,又夾帶些許疑惑。「趙銳,你這次回來是探親,還是……」
趙銳忙給他解釋道:「張叔,我回來了。不去那邊了。」
張父的眼睛突然亮了起來,有些驚訝地看向他。「你回來了?回來了就好。在家裡做份事也好,也就用不著東奔西跑,牽腸掛肚的了。」
趙銳有些難堪地笑了笑。
張父轉過臉看著柳青青懷裡抱著的孩子很乖,他也是最疼這個小的孩子的。「來,給我抱抱。」
他從她手裡接過孩子來,跟孩子嘮叨著。
那大的孩子從沙發上站起來,也朝他爺爺靠過去。
柳青青說:「你今天都忘了叫爺爺呢。快叫爺爺啊。」
張父抬起頭來,朝他伸過一隻手去,「來,寶寶快過來坐。」
孩子走到他面前,叫了聲「爺爺」。
張父很疼愛地摸著他的頭。「你想喝哪瓶飲料,讓媽媽幫你拿。」
孩子用手指著茶台上的水果和飲料。
趙銳幫他拿了一瓶,開好瓶蓋遞給他。這時,孩子接過飲料並伸手要他抱。
趙銳又把他抱了起來。他餵孩子喝了一口飲料,問:「寶寶,喜不喜歡這個?」
孩子仰起頭來,並朝他笑了笑,「喜歡。」
張父看孩子很開心,趙銳抱著他也還是很乖的,便笑著問道:「寶寶,你喜歡跟叔叔玩,是吧?」
孩子轉過臉來看向爺爺,「喜歡叔叔。」
張父便誇讚著孩子,「我們家寶寶最乖啦,我們最喜歡寶寶啦。」
孩子聽張父在誇他,朝他笑了笑,「爺爺。」
柳青青看孩子今天很聽話,趙銳抱了這麼久,也沒吵著要到處跑,也跟著夸道:「寶寶,你今天最聽話了,媽媽最喜歡你啦。」
孩子聽了高興得手舞足蹈的,把飲料也給灑出來,濺到趙銳的衣服上了。
柳青青指著孩子說:「你看你,把叔叔的衣服給搞髒了。怎麼辦?」
孩子忙從他身上滑下來,從台上的紙巾盒裡抽出幾張紙巾來,遞給趙銳,「叔叔,擦。」
孩子的這個動作把幾個大人都給逗笑了。他自己也覺得有些不好意思了,便走過去挨著他媽媽站著了。
「你把叔叔的衣服弄髒了,你怕叔叔罵你,是不是啊?」
孩子朝她點了下頭。他也不敢望趙銳了。
趙銳朝他笑了笑,朝他伸出手來,「寶寶,過來,我抱你。」
孩子看趙銳朝他笑,他又跑到趙銳面前了。趙銳摸著他的頭,把他抱起來。
正在這時,張母買菜回來了。
柳青青忙站起身,從她手裡接過東西來。她看了看袋子裡的東西,「奶奶給寶寶又買了好吃的回來。」
她把孩子吃的東西放到台上,把菜拿到廚房去了。她幫忙洗著菜,張母又不讓她插手。「青青,你去外面看孩子。」
「孩子,有人看著呢。我幫你洗菜,也就快一些。」
張母聽她這樣說,也就不再說什麼了。
有人幫忙,一頓午飯很快就做好了。
吃飯的時候,張母特意用小孩子的碗裝了飯來餵他。孩子卻不要讓她喂,把她的手給推開了,嘴裡叫著「叔叔」。
張母說:「寶寶,讓叔叔吃飯呢。」
孩子就是不聽她的話,搖著頭。他用手指著趙銳碗裡的菜。
趙銳餵他吃著飯,他嘴裡還不停地叫著「叔叔」。他看向他們,「沒事的,你們吃吧。我來餵孩子吃飯。」
今天孩子開心,也吃得比較快,也比往天要吃得多。吃飽飯後,他就坐不住了,從趙銳的身上滑下來。他靠在他的身旁,拉著他的手,「叔叔,走。」
柳青青說:「寶寶,乖啊。讓叔叔吃飯。」
張母也叫著:「寶寶,過來我這裡,讓叔叔吃飯。」
孩子望著他們,搖了下頭。他拉著趙銳的手,叫著:「叔叔,走。」
趙銳摸著他的頭,哄著他,「寶寶,你等我吃飽了,我帶你去玩。好不好?」
孩子朝他笑了笑,「好。」
吃完飯,他們回到客廳里喝著茶,孩子不停地鬧著要出去玩。
沒坐多久,他們就走了。本來張母是很捨不得他們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