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風倒下的那一瞬間,殷溪的人就到了柴子安的面前。
屏風發出的動靜,讓柴子安下意識的往後一退,被扳倒在了地上。
看著柴子安哆哆嗦嗦的樣子,殷溪嘴角微微的彎了一下,竟然詭異的笑了出來。
柴子安心態崩了,倒在地上哇呀亂叫著倒退:「你別過來,你別過來……這裡是京城!!」
殷溪溫柔的沖他笑了一下,然後直接抄起地上的圓凳朝著他胸口砸了過去。
柴子安慘叫了一聲,不敢叫喚了。
「你這毒婦!」反應過來的王氏拼命撲過去,攔在了寶貝兒子的身前。
「殷氏!你不要是敢再打我兒子!就先把我打死!」
殷溪認真看了看她,然後說:「好啊。」
王氏:「?」
她還沒反應過來,殷溪一腳踹在她臉上,抄起凳子朝著她砸了過去,
「啊啊啊!」王氏被結結實實的砸了一下,卻死活不肯離開自己的寶貝兒子。
「真礙事。」殷溪說,她隨手揪著王氏的衣領,把她拎著扔到了一邊。
「救……救……救我啊!娘!!!」殷溪抄起凳子,還沒砸,柴子安就爆發出了殺豬般的嚎叫。
王氏拼命的爬過去,被殷溪一腳踹了開來。
她忍著劇痛,罵罵咧咧道:「你謀殺親夫!這是犯法的!」
「管天管地,還管得了我打自家男人?」殷溪獰笑了一聲,伸手揪起柴子安,伸手猛地打了好幾個耳光。
然後再隨手丟在了地上。
「太不經打了。」她聲音中帶著幾分寂寞無聊。
柴子安像一條狗一樣趴著哼哼唧唧的:「我……我警告你,我現在身份今時不同往日了,我是國公府未來的繼承人,你不能這麼對我!」
「就你?」殷溪不屑的皺眉。
國公府世子不是柴子青麼?
王氏激動的叫喚:「子青已經殘疾了!只要過些日子,上告朝廷,我兒子就是嗣子!」
「柴子青不是有兩個兒子麼?」周晚吟適時的補了一句,「輪不到你兒子吧。」
「那兩個孩子才多大!」王氏有點心虛的嚷嚷,「怎麼著也該是先緊著我兒子!」
這事兒府里還在扯皮,但此事她也只能把大話先說了。
畢竟,殷溪她真的會打人啊!
殷溪聽了一會兒,抬腳踩在了柴子安的肩膀上,然後俯下身來看著他:「你要當世子了?以後我打不得了?」
柴子安驚恐欲絕的看著她,擠出笑來:「我……我……」
殷溪也笑了:「不能打了嗎?真麻煩。」
她說著折斷了柴子安的一根手指。
「嗷!!!!」
柴子安爆發出更大聲的豬叫聲,嚎的周晚吟耳朵都疼了。
這下好了,柴子安的手也殘了……
他和柴子青一個殘了右手,一個殘了左右,天殘地缺,誰也當不了世子了。
當不了世子,將來就不會當護國公,就不是朝廷的顏面了,可以隨便打了。
殷溪隨手扇了柴子安一個耳光。
「殷溪!!!」回過神來的王氏也爆發出了豬叫聲。
「你說。」殷溪轉頭看了她一眼。
王氏悲痛欲絕:「我要告你!我要告你!我要去大理寺告你!」
於是殷溪又折斷了柴子安一根手指……
「我再給你一次機會。」她說,「說點我愛聽的。」
「我……我……」王氏看著倒在地上呻吟的兒子,再看看凶神惡煞的殷溪,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她跑過去抓著周晚吟的手,哭的稀里嘩啦的:「好孩子,你替我求求殷將軍……」
周晚吟輕輕推開她,笑道:「哎呀,夫妻床頭打架床尾和,清官難斷家務事,人家夫妻倆的事兒,我一個外人怎麼好插嘴?」
「這不是夫妻打架!她這是要打死我兒子啊!」王氏崩潰了。
「放心,打不死的,不過是斷了手指,殘廢了。」殷溪笑著說。
她伸手拍了拍柴子安紅腫的臉:「你乖一點,我每天公務這麼忙,你不要惹我生氣。」
「你……你這個瘋子!」柴子安絕望的哭了。
殷溪生氣了,猛地又刪了他兩個耳光:「哭哭啼啼的像什麼樣子,盡給我再外面面前丟臉!」
周晚吟默默給殷溪點了個贊,然後退回了椅子上坐了下來。
「你放了我吧,你放了我吧!」柴子安抽抽噎噎的哀求,「我們和離!和離!這總行了吧!我放你自由!」
「和離!」殷溪猛地踢了他一腳,疼的他慘叫了一聲。
殷溪一邊踢一邊罵:「動不動就要和離!像什麼樣子!婚姻大事豈能兒戲?」
「一點苦都吃不得,哪裡像是我鎮南將軍的男人!」
柴子安要瘋了,一邊哭一邊嚷嚷:「咱們性格不合適!真的不合適……」
殷溪拽著他的頭髮,把他的頭狠狠撞向地面,怒氣沖沖道:「什麼合適不合適,你是今天才知道我是什麼性子的人嗎?」
柴子安疼的眼冒金星,邊哭邊嚎叫。
王氏在一旁哭天抹淚的求情:「你根本就不鍾情我兒子,你為什麼不肯和離!你留著他做什麼呢?」
盛怒的殷溪突然又安靜了下來,她眼睛亮了亮,笑道:「我樂意。」
「什麼!」王氏都懵了,「樂意?」
「對……我樂意……」殷溪若有所思的說,「千金難買我樂意。」
王氏人都傻了:「你一個姑娘家,你嫁個你不中意的男人,你樂意?」
「中意?」殷溪認真的嘆了口氣,看了看自己的手:「我生性暴躁好打人,若是我中意的,我哪裡捨得打他?」
柴子安哭的絕望極了:「原來我在你心裡,只是別人的替身!」
殷溪反手就是一巴掌:「賤人!能有幾分像他,是你的福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