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1章 我人形自走天災光環
璃月港北側，千岩軍構築的防線之中。
在林楓將自己力量擴散開來的一瞬間，
如果從上空俯瞰的話，
就能夠發現整個璃月擁有智慧的生命，都像是卡頓了一般，在原地僵直了微不足道的一瞬間。
而此前一直在前線處幫忙的熒與派蒙，自然也並不例外。
在上一刻，她們才剛剛看到遍布野外的投影魔物，如同風化一般瞬間成為灰燼，
而還沒等到身邊震驚的千岩軍調整作戰計劃，
在這一瞬間，她們似乎就受到了某種邀請，以一個觀眾的身份回顧了一遍璃月數千年的歷史，
從最初那雖然原始落後，卻也和平安詳的部族生活開始，
到後來的戰亂四起，民不聊生.
整整數千年的歷史片段，在所有生靈的腦海中閃爍而過，
他們似乎看見了許多東西，卻又似乎什麼也沒能記下，
只是隱隱約約覺得腦海中一些常年被霧氣籠罩的知識與信息，突然之間變得清晰了許多，
似乎有某種古老的限制，在這一瞬間被打破了。
下一刻，
如同被按下了暫停鍵的璃月，
在一次眨眼的時間之後，又再次正常運轉了起來，
剛剛那些在腦海之中出現的畫面，就像是某個曾經做過、但是已經記不清內容的夢境，
悄無聲息地埋藏進了所有人的腦海深處，
在明面上看來，似乎什麼改變也沒有發生。
「.隊長？隊長？」
「——怪物都消失了，咱們後面該怎麼辦？」
千岩軍之中一個年輕的士兵，
因為面前的怪物驟然消失，原本規劃好的清理行動沒辦法繼續進行，
打算向身旁的領隊諮詢一下後續的行動，
但他卻發現身旁的領隊似乎像是走神了一般，陷入了沉思之中。
「.」
「哦，讓兄弟們準備休息吧，
我剛剛接到了一條信息，說這些怪物的消失是因為神明出手了，你們不用擔心。」
搖了搖頭，將某些突然產生在心中的疑惑暫且壓下，
這位隊長也如實轉達了他通過傳訊裝置接收到的消息。
「好，那我這就把消息轉達下去。」
年輕的士兵點了點頭，打算去身後的隊伍中轉達信息。
「——等等。」
「嗯？隊長，你還有什麼事嗎？」
被叫住的千岩軍有些不解。
「.任務通告中提到的「若陀龍王」，你對這位神明有印象嗎？」
隊長摸著下巴，有些遲疑的開口問道。
「啊？知道啊，我們那一片不是好多人都是從歸離原搬過來的嗎，
我家祖上好像還曾經祭祀過這位神明，族譜上也有記載.」
「.」
說著說著，這位士兵也突然停下了，
如同恍然大悟一般的拍了拍自己的腦袋，納悶的開口說道：：
「——對呀，我明明看過的才對，怎麼在參加行動的過程中就沒想起來過呢？！」
「.」
以往明明看到過一些相關記載，卻總是會下意識將其忽略掉的士兵與隊長面面相覷，
紛紛開始思考起之後要不要去璃月港里的白先生那邊，看看自己的腦子是不是出了什麼問題。
與此同時，南天門區域的方桌前。
和身旁的鐘離相仿，同樣一副年輕人模樣的若陀龍王，
感受到此前那種曾無時無刻不在折磨自己的虛無感，似乎已經徹底遠去，
在沉默了一下之後，也有些感慨地看向了面前坐回原位的林楓：
「.如果我沒看錯的話，剛剛你似乎直接逆轉了「磨損」在這數千年來堆積而成的影響，
我甚至感覺自己好像多出了一些昔日的信徒」
「.雖然我從未有過這樣的機會進行嘗試，但看來完整的元素大權的確已經有了撥動「規則」的力量。」
「——我好像終於能夠理解那位最初的僭主，為何會分割吾等的力量了，
如果像你這樣的同族多起來，那祂所設下的規則，也未必就沒有被徹底推翻的希望。」
「.」
「嗯其實我做的事情，倒也沒那麼誇張。」
感受到了面前若陀的讚嘆，林楓擺了擺手，開口回應道：
「——實際上，如今璃月人關於「若陀龍王」的印象並不是由我來進行植入的，
那些都是前輩你在守護璃月的過程中，自身留下的痕跡。」
「簡單的說，我其實就像是揭開了遮罩在記憶上的一層紗網，
讓他們可以自然而然地，將那些明明存在、卻始終被潛意識忽略的記載聯繫起來，
回想起這一段被遺忘的過去。」
「而如果有人記憶中並不存在任何相關的信息，
那他們在現在這個時間點，最多只會對前輩你有點熟悉罷了。」
——若陀龍王在璃月活躍的時間其實並不算短，甚至於對於凡人而言，已經算的上是十分長久，
再加上璃月實際上並沒有發生過真正的王朝更替，
如此高的歷史留存度之下，
這樣一個庇護了萬民數百上千年的存在，什麼記錄都沒有才是不合理的。
因此，在林楓破除了「磨損」對於璃月生靈潛意識的影響之後，
可以預料到的是，在接下來的一段時間裡，
所有關於這位岩龍之王的歷史，會井噴一般的，被人們迅速發掘和回憶起來。
「呵呵，小友不必謙虛。」
「——即便是輕微的觸動規則，就已經是如今提瓦特之上，幾乎無人能夠做到的壯舉了，
——又何談如同你這般，將其千百年積累下來的影響徹底逆轉呢？」
鍾離笑了笑，對總是意識不到自己究竟有多麼不同尋常的林楓，坦誠誇讚道。
——對比起對方之前創造的種種奇蹟，這或許的確算不上是什麼值得稱道的事情，
但因為習慣了更大的奇蹟，而覺得眼前的奇蹟不值一提，
這或許是只有在自己這位朋友身上，才能出現的奢侈情況了。
微微停頓了一下，
想到面前的林楓已經拿到了此前缺乏的岩龍本源，湊齊了拼合岩之大權的基礎條件，
對自己這位小友接下來的計劃有些好奇，鍾離也開口問道：
「.眼下條件已經齊備，不知小友打算在什麼時候開始這次的權柄覺醒？」
「——這次的嘗試一旦成功，那小友即便是對於天上的那位來說，也必定會是一個不容忽視的重要因素了。」
——複數權柄帶來的強化，可不是單純的1+1那麼簡單，
即便是忽略掉其中元素反應帶來的無限可能，
以千岩軍中的比武為例，
一個力量超出同僚一倍的千岩軍，可絕不只是能夠打兩個對手那麼簡單。
而完整的古龍大權本身就已經相當強大了，
這種從未有過記載的雙重大權一旦出現，
那麼自己面前的這位小友，或許就會徹底和提瓦特上當前的力量，拉出一道不可逾越的鴻溝了。
「嗯？」
「權柄覺醒？你們在說什麼？」
一旁的若陀聽得雲裡霧裡，
在他的印象中，「權柄」和「覺醒」這兩個字，可謂是無論如何都匹配不到一起，
——這玩意兒不都是天生的嗎？
最多也就是吸收其他魔神的相近權柄稍微強化一點點，怎麼可能會和覺醒扯上關係呢？
「.」
「嗯，這個就有些說來話長了.」
「其實你如果願意走一趟須彌沙漠的話，應該還能見到一位更古老的同族，她才是那位最初的草之龍。」
「——至於我，我應該只是一個學習者罷了。」
稍微停頓了片刻，隨手向面前的若陀展示了一下自己身上的岩元素權柄，
在對方那一副如同見鬼了的表情之中，林楓也接著解釋道：
「其實我先前向前輩你討要的岩龍本源，
它的實際用途，就是我和老爺子口中的「覺醒權柄」。」
「——不出意外的話，在一段時間之後，我或許就能集齊屬於岩元素的古龍大權了。」
用最簡潔的語言說明了當前的情況，
林楓看著面前若陀那一副懷疑人生的表情，
因為有過阿佩普的先例，他倒是也能夠理解對方當下的心情：
——大概就是在古龍這個認權柄不認來歷的群體中，因為身份莫名其妙被搶，而產生的微妙感覺吧。
片刻之後，
經過了鍾離和林楓的說明，
之前甚至都懷疑自己因為沉睡太久，而徹底跟不上時代了的若陀，
在了解到特例只有面前這一個、而且有同族已經被搶了身份之後，也是微微鬆了一口氣：
——不是只有我一個就好。
雖然不同元素的古龍之間，已經許久沒機會碰面了，
但萬一之後元素龍再度匯集一處，他也不用擔心只有自己淪落到龍蜥那一桌了：
——這種身上有好多個元素大權的特殊個體一旦出現，那有問題的絕對不是他這個不完整的岩之龍，
應該是自己面前這個同族，想辦法證明自己不是龍王才對！
？？？
雖然不知道面前的若陀究竟腦補了些什麼，但眼見對方的心態似乎已經莫名其妙的調整了過來，
林楓也回過頭來，答覆起了鍾離此前的提問：
「.不瞞老爺子，我其實打算稍微跟您練習一下岩元素的掌控，再嘗試岩屬性大權的拼合。」
「——現在時不時多出一些長腿的植物就算了，
要是到時候我走到哪裡就地震到哪裡，那我估計就只能老老實實待在沙漠裡了。」
「.這倒也是，岩元素的權柄控制不好，其實有著很大的環境影響。」
沒等鍾離接話，
一旁對林楓覺醒權柄這件事，莫名其妙變得積極起來的若陀，
在思考一番之後，開口回應道：
「——當初我在來到地面上之前，實際上就一直在練習著權柄的控制，
最終也是周邊地區頻繁發生的地震，才最終引來了摩拉克斯。」
「古龍的成長周期相當漫長，即便是在力量掌控這方面十分擅長的個體，
在誕生的初期，也依舊會不可避免的對周邊地區造成不小的影響。」
「——如果你之後還打算繼續這種收集元素大權的行為，那我建議最好還是先熟悉一下這種屬性的元素為好，
不然各種範圍性的影響迭加起來，那說不定就真的要找一個荒無人煙的地區，像我最開始那樣獨自生活了。」
——地震、暴雪、狂風、雷暴、隕火.
未受到徹底控制下的元素大權，即便只是持有者心情上的細微變化，也很容易引起範圍性的天象改變，
若陀只是想想，就覺得多種元素權柄同時失控的場面一定十分恐怖，
如果自己這位年輕的同族不想無意識的滅絕周遭生命的話，
那跟著自己和摩拉克斯稍微練習一段時間，或許是個不錯的選擇。
「.也好，小友畢竟已經獲取了一段時間的岩元素權柄，
以之前的操縱能力來看，想來也浪費不了多長時間。」
之前在沙漠之中，只用了幾天的時間，就見證了草元素大權從失控到可控的過程，
鍾離可是最清楚不過自己面前這位小友的學習能力，究竟有多麼強大，
眼見蕩滌整片璃月領土內魔神殘渣、讓所有土地變回可利用狀態的機會就在眼前，
早就對這些敗者殘念十分頭疼，同時也想讓魈休息一下的他，
覺得即便是林楓不主動提出，他大概也會主動幫忙加強一下岩屬性元素的控制力。
「.」
「——那之後就勞煩老爺子和前輩你了。」
眼見目前整個提瓦特上，對於岩元素最熟悉的兩位，都願意提供幫助，
一直擔心自己之後會變成人形自走天災光環、連須彌城都回不去的林楓也鬆了一口氣。
抬頭看了一下，在地脈影響消退後重新放晴的天空，
覺得時間也差不多了的他，
也向面前因為被封印了太久、暫時沒地方去的若陀發起了邀請：
「——眼下南天門區域的善後、包括新洞府的選定都還要不少功夫，
前輩不如先跟我和老爺子回璃月港小住一段時間如何？」
「剛好最近蒙德的那位執政也在璃月，
我見前輩似乎也喜歡飲酒，想來過去之後應該也會和他有著不少共同語言。」
「.」
「也好，我也希望看一看現在的璃月究竟是何面貌，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思考一番，發現自己確實無處可去的若陀，
最終沒怎麼猶豫，就同意加入了目前已經人才濟濟的不卜廬早餐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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