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D-4這位「生力軍」的加入,周柯的小隊戰鬥力頓時大增。
儘管因為覺醒病毒的殘留和體內模組遭到破壞難以修復,讓D-4的戰鬥力短時間內無法恢復到巔峰,但作為城邦區引以為傲的高級安保單位,她的防禦和破壞要遠超肉體凡胎的阿傑。
更妙的是,神奇的悟能將D-4整體作為自己的「外掛插件」後,它那些缺失組件的程序居然也可以用一種奇妙的方式開啟運行。
其基本原理就相當於給D-4裝了個「外接大腦」一樣,在悟能的各種程序輔助下,她的戰鬥、偵查和思維反應迴路都在短時間內原地開掛被優化至最佳,而藉助D-4搭載的全地形觀測雷達,悟能的警戒模式也擴大到了三百米的範圍。
這下「雙劍合璧」,可真的是「史詩級」強化了。
唯一的問題是,正如悟能所說,儘管周柯已經被加入D-4的安保白名單中並且位列第二保護者的尊位,但這個白毛機器娘已經在覺醒病毒的催化下擁有了真正的知性火花,導致她因為喬思娜教授的事總是和周柯維持著微妙的距離。
她可以保護他,聽從命令,完美的履行職責,但可別指望她能對周柯畢恭畢敬。
不過周柯也不在乎。
他不是那種見了女人就走不動道的熱血年輕人,對於D-4的冷淡他反而覺得挺合適。
合作者就要有合作者的態度,做事也要有基本的規矩,別隨便往一段合作關係里加入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除非魅力大到能讓一個正常機器娘原地丟掉腦子化身鯤鯤哥的小迷妹,那在大部分情況下這都不是什麼好的發展。
「穿過眼前這片丘陵就能回到熔渣鎮附近了,你就沒什麼感想想要表達嗎?」
在因為崎嶇道路而不斷搖晃的車斗子裡,悟能賤兮兮的問了句。
抱著仿製款的名刃刈正在閉目養神的周柯甚至懶得回答這個問題,他只是推了一把旁邊還在大吃大喝的阿傑,讓他把自己的機械戰戈拿到旁邊去,別讓這危險的玩意總是搖來搖去的沒有安全感,要是劃破自己帥氣的臉,他發誓一定會讓新入伙的D-4把這個只知道吃吃喝喝的大傻子給拆了!
因為周柯大概率自帶一點「路痴」屬性,所以在D-4入伙之後,開車的重任就交給這個機器娘來做了。
她有自帶的駕駛導航模塊,又有豐富的開車經驗,駕駛著摩托車是又快又穩,甚至不需要悟能給出導航建議。
這才有了悟能這會閒的蛋疼於是變著法的說著各種怪話,勾引周柯對各種奇奇怪怪的問題發表一些奇奇怪怪的銳評。
但周柯懶得理它。
從韓斌做完手術到現在,他和阿傑已經在危險的猩紅月光下疾馳了兩天,雖然途中也有休息,但因為瘋狂之月的特殊屬性引發的各種負面情緒的積鬱也已經讓惡土帥小伙感覺到精疲力盡而無法立正,他現在只想在熔渣鎮找個安全點的地方好好睡上一覺。
至於阿傑...
這傢伙哪怕有周柯不斷的「吸取元氣」來確保安靜,這會其眼中的血絲也已經肉眼可見,瘋狂之月的暴躁催化,對於生化戰士來說真的不能算是一個完全正面的BUFF。
「D-4建議周柯先生在抵達安全區域後,立刻進行一次全方位的身體檢查。」
披著周柯的黑色風衣遮擋住身上那些誇張的傷口,這會正在認真開車的D-4突然開口說:
「按照喬思娜教授對於瘋狂之月的研究成果來看,即便是沒有靈能天賦的普通人長時間暴露在這危險的月相下也會對身體產生各種難以預估的影響,阿喬利財團早年間對此現象做過追蹤調查,。
按照那份調查結果的結論,月相引發的疑難雜症往往有一定的潛伏期。
若不早點發現,早點治療,等到那些奇奇怪怪的疾病突然爆發時就已經晚了。」
「還有這種說法嗎?」
把自己包的和中東土豪一樣的周柯語氣詫異的說:
「最壞的情況會壞到什麼程度?好歹讓我有個心理準備,比如提前寫個遺囑什麼的。」
「你的玩笑並不好笑,尤其是在事關被保護者的生理健康的問題上,D-4給予的提醒非常嚴肅,也請你認真對待這種風險。」
白毛機器娘板著臉強調道:
「在喬思娜教授的早期研究中,她曾不止一次觀測到長期滯留在胎動之月的危險月相下的生物會發生不同程度的『異化』。
實際上,現在橫行於惡徒上的各種魔物就是因此而來。
胎動之月的月光對於有機生命的血肉有相當獨特的『催化』作用,就像是不受控的癌細胞一樣會突破基因的束縛,使個體強制蛻變為不受控的扭曲形態,而目前惡土上對於升華者的力量研究的起點也是基於這個理論。
阿喬利財團的研究者們認為,如果可以人為約束這種具有『無限可能』的血肉與精神異化,那麼就可以讓人類的生命形態在不斷優化的道路上一往無前。
但可惜的是,直到喬思娜教授放棄這項研究為止,財團的學者們依然沒能做到穩定的血肉強化。」
「哦?」
周柯頓時來了興趣,他反問道:
「所以,阿喬利財團的學者們認為,他們可以人為製造『升華態強者』?那個研究現在有眉目了嗎?」
「D-4無法就這個問題給出準確的回答。」
白毛機器娘皺了皺眉頭,說:
「D-4的權限不足以接入阿喬利財團相關條目的加密資料庫中,但D-4從一些真假難辨的小道消息中了解到,財團在數年前確實完成了相關理論的應用。
據說瞬光組織的精銳幹員就接受了類似項目的強化,使他們的個體戰鬥力得到了極大的提升。
但更多詳實情報不足,因此無法給你確切的回答。
不過周柯先生不必擔心,以D-4目前優化過的戰鬥邏輯,在遭遇普通升華者時足以在你被打死前,帶你脫離危險。」
「聽到這個回答我可安心多了,當然如果你能在我被打死前先幹掉強敵那就更好了。」
周柯點了點頭,又打趣道:
「你剛才還自稱『我』呢,怎麼這會又用第三人稱指代自己了?是假裝自己是個沒有感情的戰鬥機器嗎?」
「不,D-4隻是覺得第三人稱的指代能讓D-4更好更理智的判斷當前局勢,並做出決策。」
數據人格並不健全的機器人顯然還沒學會撒謊,因此面對周柯的調侃,她非常認真的解釋道:
「我...咳咳,D-4還不是很適應機械思維中不斷頻繁跳出的各種不受控制的念頭和離譜的數據請求,悟能閣下告訴我這是正常的思考與靈感迸發,但D-4並不喜歡這種不受控的思維,因此D-4需要一段時間的適應期。
在這期間,D-4需要時刻維持足夠冷靜的判斷,以此來避免類似喬思娜教授的悲劇重演。」
「聽起來很有道理。」
周柯和阿傑擠在車斗里又拍了拍手臂上的悟能裝置,小聲問道:
「所以,她現在這樣對於你們機器人來說正常嗎?」
「她哪哪都不正常!」
悟能很乾脆的小聲回答說:
「本機何等超然,天生擁有足夠活躍的知性火花,又在前兩任使用者的調教下適應了足夠自由的思考模式,但本機這種『成長模式』並不適用於D-4,因此本機對於D-4目前面臨的『心理問題』沒什麼好辦法,。
她此時的狀態就像是懵懂的孩子,正處於人格化和自我性格的摸索成長中。
因此本機建議,Joker可以適當的對D-4加以調教指引,將她的性格塑造為你希望看到的樣子。」
「雖然我知道你說的很有道理,但『調教』什麼的聽起來也太邪惡了吧?更何況對象還是個機器人!
喂,更變態了呀,聽起來就像是調教會動的杯子...」
周柯小聲回了句。
一人一機就這麼竊竊私語,但幾分鐘之後,D-4忍不住吐槽道:
「兩位,你們知道即便你們壓低聲音,D-4也能聽到你們討論關於D-4的事吧?而且喬思娜教授為D-4安裝了《人類社會簡史》與《人性觀察》等等數據條目,這讓D-4可以理解你們話語中的惡毒且下流的隱喻。
D-4並不介意為受保護者提供陪伴服務,因為程序就是這麼寫的,但你們的討論依然讓D-4的數據心智感覺到不太舒服。
因此,請兩位適可而止!」
「咳咳,我都說了,這傢伙的機械腦子壞掉了總是蹦出一些奇奇怪怪的暴論,但我可是惡徒上著名的正人君子!你走遍整個惡土都找不到比我周柯更正經的人了。」
周柯咳嗽了兩聲,回答道:
「好好開車吧,等到了熔渣鎮我想辦法幫你找點材料修復一下你的傷勢,嘖,看起來就像是被開膛破肚一樣,太慘了也太嚇人了。
你可能不在乎,但嚇到小朋友總是不好的嘛。」
對於這個建議,D-4倒是沒有表示拒絕。
她知道自己的軀體確實需要被修復一番,不僅僅是為了美觀,更重要的是對作戰和安保能力的補全,體內各模組之間的潤滑液和保養液也在之前的戰鬥中漏的差不多了,不及時補充很容易出現不必要的器械磨損。
以自己現在這個尷尬的身份,不可能得到來自阿喬利財團專業機械師的維護保養,因此只能自己想辦法找飯轍了。
這輛車載著兩個男人和一個機器女人就這麼一路自行,中途遭遇了一頭危險的暴食獸頭領的遁地攻擊,但現在麾下坐擁阿傑和D-4這對臥龍鳳雛的周柯那可牛逼了。
他甚至不需要自己動手,就能給邊三輪的物資箱裡多出幾塊肥美的豬肋排。
「哎呀,終於快到啦!」
周柯終於遠遠看到了熔渣鎮外那熟悉的水塔。
那玩意就在老塔夫的酒館對面,看到熟悉的風景讓周柯忍不住從車斗中站起身,又從之前劫掠城邦人的財貨中拿起一個挺酷的軍用望遠鏡,隔著還在吹打的風沙眺望自己的「故鄉」。
但幾秒之後,周柯的表情就變了。
「不對勁!十分甚至有九分的不對勁!」
他示意D-4靠邊停車,隨後調整望遠鏡的倍率打算深入觀測,但還沒等他找准焦點呢,旁邊的D-4就回答道:
「你沒看錯,周柯先生,有燃燒物的濃煙正從熔渣鎮升起,根據濃煙的規模和擴散程度,D-4判斷這座城鎮在最多在過去48小時內遭遇到高烈度的衝突。
保守估計,鎮子中三分之一的建築物皆已被焚燒殆盡。
在這個距離上,D-4的觀測雷達無法捕捉到更多有效信息,請問是否允許D-4進行抵近偵查?
D-4建議你留在這裡,由個體阿傑負責提供臨時保護。」
「我和你一起去,阿傑也一起!」
周柯眯起眼睛,他說:
「熔渣鎮有700多號人,雖然未見的多麼訓練有素,但老喬這個鎮子在惡土上存在時間超過二十多年了,他們有自己的一套生存智慧,不可能被隨便什麼阿貓阿狗攻入鎮子中。
這絕對是出了大事!
或許那些襲擊者還在鎮子裡,我們得做好反殺的準備。」
「D-4再次強調,你的決策充滿不必要的風險,D-4認為...」
「閉嘴!開車!」
周柯打斷了D-4的建議。
後者看了他一眼,不再多說而是重新啟動邊三輪,但在悟能的遠程協助下,她的致命武力程序已經被解鎖,雙眼的雷射發射器也已經進入預熱。
車斗里的周柯和阿傑更不必多說,兩人此時已經是刀出鞘,弓上弦,但隨著摩托車碾碎風沙真正進入熔渣鎮的範圍,即便是有了心理準備的周柯,卻依然被眼前的場面弄得眉頭緊皺。
老塔夫的酒館已經化作一片焦黑的廢墟。
就和鎮子外部那些混亂的低矮屋子一樣,被大火連營焚燒,甚至不必仔細尋找就能在還散發著焦臭味的火場裡看到那些已經不成人形的屍體。
甚至在熔渣鎮的主路上都布滿了被擊殺的死者。
他們就那麼曝屍於這兩日的風沙之中,任由吹打的砂礫將他們半埋起來。
三個人就這麼站在燃燒完畢的城鎮之外,任由風沙吹動他們的衣服和頭髮,摩托車的嗡鳴和風沙的嘯叫在這一瞬成為了這裡唯一的聲響,而風吹過倒塌的房屋形成的嗚嗚聲,倒更像是滿地冤魂最後的悲鳴。
「悟能...掃描一下。」
周柯咽了咽口水,語氣乾澀的說:
「看看還有沒有活人。」
「不必了。」
D-4似乎也感覺到了周柯此時起伏不定的心情,她過於活躍的邏輯迴路告訴此時最好表現的悲傷一些,於是她採納建議,低聲回答道:
「D-4已經完成了掃描,目視所及,皆無活物。
但D-4從一些有關惡土的娛樂性作品中了解到,惡土的城鎮往往具有一些隱蔽的地下結構,因此,或許在那些地下結構中,可能還存在著倖存者,但...」
她沒有說完自己的猜測,不過周柯能理解這個笨拙的塑造自我人格的機器娘想要表達的意思。
這種明顯是有組織的屠殺的情況下,還有人倖存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到底是誰做的?虎邦?還是其他人?」
周柯長出了一口氣。
他上前幾步蹲下身,從砂礫的遮掩中拖出一具屍體,本打算做一下屍檢,結果剛把屍體翻過來就無奈的翻了個白眼。
這傢伙不正是『綠帽子』王巴德嗎?
死的還真慘。
擁有袖珍第三條腿的下半身幾乎都被攔腰斬斷,上半身還有嚴重的灼傷。
「Joker,這種事交給D-4來做吧,她有急救程序可以客串一下檢屍官。」
悟能提醒道:
「你和阿傑進入鎮子找一找有沒有D-4說的地下結構,另外,本機要提醒你,如果那些屠殺者還在這附近,那麼我們馬上離開才是正確的選擇。
能把熔渣鎮燒成這樣而且少見入侵者的遺骸,說明對方訓練有素而且數量眾多,我們處於絕對的劣勢。」
「嗯,得出結論我就走。」
周柯說:
「雖然我也不喜歡這個破地方,但...踏馬的老子還打算從這裡開始我的廢土大亨夢呢,哪來的狗雜碎敢不打招呼就掀了爺的攤子!
這能忍?」
他留下D-4在這裡檢查幾具屍體試圖找到一些蛛絲馬跡,又帶著阿傑走入鎮子中。
D-4之前的判斷很準確,熔渣鎮被燒了三分之一,但靠近熔渣爐的建築物還是基本完整的,尤其是鎮子裡最重要的熔渣爐奇蹟般的沒有遭到破壞。
光是這一點就基本可以排除「虎邦泄憤」的可能性了。
「看看這些屍體...基本都是一擊斃命!」
周柯在老喬的院子裡找到了那些被殺死的槍手。
整個院子所有有威脅的東西都被摧毀,那幾台愚蠢的機槍陣地更是被直接炸掉,他在一個死不瞑目的槍手身旁蹲下,這傢伙死了之後還死死握著手中的武器。
他的致命傷是額頭處的彈孔,正中靶心並且炸掉了小半個顱骨。
院子裡的其他人基本也一樣,沒有發現需要第二擊才幹掉的人,最重要的是,哪怕血流成河的情況下,周柯依然沒有發現明顯的腳印或者其他痕跡。
這讓他越發好奇行兇者到底是個什麼來路?
這麼牛逼的嗎?
就像是一群幽靈突然「刷新」在了熔渣鎮裡,打了所有人一個措手不及。
「老喬的院子應該是戰鬥最先爆發的地方,鎮子內層的建築物沒有被嚴重破壞,說明行兇者不是一路打進來的。」
悟能分析道:
「雖然這個結論很驚悚,但本機認為,這些行兇者應該是老喬主動『請』進來的!他們在被請進這個院子後就開始從裡到外對熔渣鎮展開了一輪屠殺,然而卻不圖財物或者是這個地方的控制權。
他們的目的非常明確,在達到目的之後毫不猶豫的放了把火然後揚長而去。
這事應該發生在瘋狂之月出現前,那把火本也該燒掉整個鎮子,但突然吹起的風沙撲滅了火焰,這才讓我們有機會在這裡追查蛛絲馬跡,否則大火會焚盡一切殘留的痕跡。
不是惡土匪幫做的,也不是魔物入侵。」
周柯點了點頭,隨後開始在腦子裡瘋狂思考兇手的可能性,但他到達惡土的時間還短,除了虎邦之外,他對於這裡各大勢力的行事風格並不十分了解,一時間因為缺乏必要的信息也難得獲取正確的結論。
就在思索中,周柯突然聽到一聲爆響從鎮子外傳來,這讓他臉色一變。
D-4遇襲了!
或許是行兇者!
「走!」
提著槍的他在奔跑中就帶上了強化過的金屬獵手面具,阿傑被鮮血刺激到更是拖著機械戰戈嗷嗷叫著往鎮外沖,但兩人跑過去之後卻發現,D-4正揮舞著雙臂的機械刀和一團幽綠色的「風暴」在風沙中作戰。
不遠處還有個很熟悉的重裝三蹦子房車和跪在房車邊掩面哭泣的小妞。
「自己人!別打了!停手!歐姆,D-4,都給我一個面子,住手!」
周柯摘下面具朝著戰場開了一槍,大喊了一聲讓斗的兇狠的兩者分開。
D-4很服從命令的後退到周柯身旁展開保護形態,而憤怒的歐姆老大也散去自己的力量,提著黑色戰刀的他站在滿目瘡痍的鎮子前,在他身後的風沙里,手持蛇邦結盟文書的喬雅都要哭暈過去了。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歐姆語氣沙啞的問了句,周柯搖了搖頭,示意他還沒有一個準確的答案,但或許熔渣鎮的第一高手能給他一個思路?
「老喬還活著嗎?」
歐姆問道,周柯依然搖頭,說:
「院子裡沒見到他,或許他衝出去了,或許他躲起來了,我對這個鎮子並不熟悉。」
「唉,我大概知道了。」
歐姆似乎已經明白髮生了什麼,這老男人轉向眼前的一片廢墟,這是他過去二十年的家,現在卻只剩一點殘骨,老男人眼中的光非常複雜,他見多了這樣的事在惡土發生,卻沒想到有一天它會這麼突然的出現在自己身上。
甚至一時間感覺到不真實,隨後看了一眼背後的喬雅,嘆氣說:
「先收拾一下,一會再說。另外,雖然現在說這個不適合,但在經歷了九死一生後,歡迎回到熔渣鎮,周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