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後,謝臨問起學校報名一事。
張桐笑著進屋拿出兩個小書包,詩詩的是挎包,醜醜的是背包,裡面有裝著課本。
「跟學校打好招呼了,隨時可以去上學,和星星幾人同班,一年級,開學沒幾天,他們聰明,肯定能跟上。」
「女王,醜醜,老師還沒開課呢,這幾天都是玩,老師說下周一才正式上課。」
星星補充。
下周就是後天,還有一天準備。
劉大丫羨慕極了。
娘說她要帶弟弟,明年才能讓她上學,她也想跟女王一起上學的。
劉大丫臉上的落寞女王大人不懂,但是她會張口。
「好呀,那我們就可以每天一起玩啦,星星,沈欽,沈照,你們的書包我看到了,大丫,你的書包是什麼樣子的啊?」
詩詩和醜醜對於上學都沒有抗拒,反而覺得很新鮮。
劉大丫笑了笑,「女王,大丫沒有上學。」
「為什麼?」
女王不懂,三個小弟都上學了,她也是小弟,為什麼不上學?
聽到理由後,女王向大家長求救,她想要小弟全部上學。
謝臨點頭,「放心,會讓你滿意的。」
帶弟弟大概率是藉口,劉家應該是還想壓榨劉大丫。
重男輕女的思想,不是一時半會能改變的。
還真不是,劉紅軍和鄧翠芬兩口子是真心希望大丫攀上詩詩這個金疙瘩。
只不過鄧翠芬還要掃豬圈,小兒子又小,總不能整天都放在鄰居家吧,鄰居也不願意啊。
走一趟劉家,兩口子輕易鬆口讓劉大丫上學。
鄧翠芬托閨女的福,原本掃豬圈結束期未定,張桐跟劉梅商量讓她干滿一個月就可以解放,理由是她表現良好。
也是因為這一次體驗到女兒帶來的好處,鄧翠芬漸漸地沒那麼重男輕女了,對劉大丫倒是多了幾分母女情。
劉大丫還得了個大名叫劉雅,是張桐給取的,把她高興得一晚上都睡不著。
同樣睡不著的還有謝家的新鄰居婁曉敏,因為她看到謝臨的臉。
她總覺得這張熟悉的臉不是什麼好事,而且他的身形很像那天在京市火車站看到的人。
當時丈夫就說那個人的臉跟公爹很像,懷疑是公爹那個不要的兒子。
這個人也姓謝,剛從島外回來,會是他嗎?
如果是,他去京市做什麼?
難道是去找公爹相認了?
京市那邊也不知怎麼了,到海島後打電話回家都沒人接,打過兩次後丈夫就懶得打了,直接寫信報平安。
丈夫去海巡了,她又不想問沒腦子的小姑子,一個人輾轉難眠。
謝臨一回來就帶著兩隻進空間,此時醜醜正在給女王打造專座。
「醜醜,這裡也要一條龍,腦袋高點,脖子寬點。」
「照片上沒有啊。」
「可是詩詩想要,可以放瓜子,這裡要放甜水瓶子。」
「好吧。」
空間植物長勢比外面快,加上流速不同,葡萄已經長出藤,謝臨在搭葡萄架子,讓藤攀到銀杏樹上。
四個臭寶都喜歡爬樹,就讓他們爬個夠吧。
架子正好搭在金床上方,等藤爬滿了,倆蛇在金床睡覺還挺愜意。
聽到這話他只覺好笑。
龍椅的作用都給小丫頭整明白了。
嘶嘶嘶。(我們想要金閃閃的蛇椅。)
兩蛇被閃得不像話的龍椅吸引,撒潑打滾討要。
椅子一樣,圖案換成蛇,就是蛇椅。
坐椅子睡床的蛇,大概率就只有這倆貨了。
於是空間多了五張金閃閃的椅子,一張霸氣的龍椅,兩張寬敞的蛇椅,兩張太師椅。
都帶著放茶水的裝備,比電影院的設計還方便。
兩人兩蛇坐在新鮮出爐的金椅上,一口甜水,一口瓜子,前面電視放著武打片,享受得很。
看著看著,詩詩呀了一聲。
醜醜以為她又要改良龍椅,等著她提要求。
「醜醜,爆米花好吃嗎?」
「什麼是爆米花?」醜醜不認識。
「不知道,腦子突然有的,甜甜的,香香的,脆脆的。」
不自覺咽了口唾沫,她決定找萬能的大家長。
「臭蛋,詩詩想吃爆米花。」
謝臨知道爆米花,是用玉米粒炒的,稻穀也可以,但他覺得應該跟小丫頭說的不一樣,但是可以嘗試做做。
甜甜的,應該是加了糖。
搭好葡萄架他就著手去做。
玉米粒裹糖漿去炒,剛開始不是很成功,吃起來硬硬的,兩三次後才掌握火候,炒出完美的花樣。
「哇,很像耶,臭蛋,跟你給詩詩的爆米花很像。」
???
「我給的?」
「對啊,你買的。」
這是哪一世的記憶?
謝臨更傾向喪屍世界屍化前的記憶,畢竟她是那個世界的魂。
「詩詩如果還記得什麼就告訴我,我做給你吃,但是不要刻意去想,知道嗎?」
他其實很擔心她恢復記憶,或許有美好,但痛苦共存的記憶,他不想。
他只希望她開開心心就好,吃的他會多多研究,不虧她的嘴巴。
「好。」
幾顆爆米花入口,詩詩笑眯了眼,把之前的失敗品都給了倆蛇。
「不要浪費糧食哈。」
倆蛇來者不拒,跟著女王有肉吃。
又在空間玩了好一會才刷牙洗臉出去睡覺。
早上,謝臨從隔壁打回水,一家三口洗漱完,起身就對上一張稍顯蒼白的臉,還掛著對黑眼圈,嚇他們一跳。
「這位同志,有事?」
有病吧,又不熟,伸個腦袋過來幹什麼?
婁曉敏收回伸長的脖子,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抱歉,我就是想和你們打聲招呼,以後就是鄰居了。」
「我叫婁曉敏,我丈夫是一團一營營長謝郝。」
邊說邊觀察謝臨的表情,想看出點什麼,可是讓她失望了。
謝臨臉色淡淡的。
謝郝?
還真是虐緣啊。
呵呵。
「謝臨,特戰小隊副團,這是我妻子周詩,弟弟謝稠,婁同志,沒什麼事我們就進去了。」
醜醜最終決定不改姓,前世姓周,這世本姓宋,機緣巧合跟謝臨姓,就隨這個緣吧。
「啊哦好,那就不打擾了。」
婁曉敏沉著臉盯著謝臨的後背,臉色越來越難看。
太像了,不出意外就是他。
副團,他居然是副團。
比丈夫還高一級。
怎麼可以?
如果公爹知道他兒子這麼有出息,肯定會認回去了,那京市的資源豈不是要被分走?
不行。
都是丈夫的,他休想。
她只惦記著謝家那仨瓜倆棗,卻忘了當初看到的蕭家。
有蕭家著,謝家算個屁,謝臨根本不稀罕。
謝臨將她表情看在眼裡,冷笑。
謝家倒了,他們還不知情吧,否則就該夾著尾巴了,哪好意思在這裡陰謀論?
周一,吃過早飯,謝臨親自送兩個臭寶去學校。
村里不比大院安全,首長讓他二十四小時保護詩詩,他樂意得很。
冤家路窄,婁曉敏居然是班主任。
能量不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