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遇之再也維持不了所謂的淡然沉穩、從容鎮定,一把扣住了溫妤的手腕,灼熱的呼吸頓了頓,不再控制,而是任由著胸膛起伏,肆意地喘息著。
「公主……」
溫妤戲謔道:「反應這麼大,不是說了食物是不會說話的嗎?」
她用另一隻手捻起雪抹在了他的唇瓣上,還未化成水時輕輕吻住,唇舌交纏中接了一個綿長的吻。
林遇之再次閉上眼,動情地環住溫妤的腰,隨著吻的深入而越摟越緊,手背上都綻出了一層青筋,蜿蜒至小臂,看著並不可怕,反而透著一絲克制的美感。
溫妤的輕紗半落,露出半個白皙的肩膀。
她親的來了感覺,相貼的唇瓣中,悠悠吐出一句:「真得用膳了,過會餵不飽本公主,你以後也不必再上桌了。」
唇瓣分開,林遇之在溫妤耳邊,微微低喘道:「微臣不會讓公主失望的。」
他說著一把抱起溫妤,繞過屏風,二人滾到了床上,白色的輕紗墜落,飄到床下,林遇之解開了溫妤的肚兜,放在在唇邊吻了吻,然後在手心捏緊,未曾放開。
他靜靜地看著溫妤,難以自持地俯身抱住她,再次吻住。
溫妤間歇著問道:「你拿著那玩意幹什麼?不礙事嗎?」
林遇之不言,手掌隨著吻緩緩下滑,解開腰間僅剩的系帶,輕輕撫住。
他抬眸啞聲道:「只要是公主的,微臣都不放手。」
林遇之雖然是第一次服侍,沒什麼章法,但是就是這股拼命侍奉她的青澀感,又讓溫妤爽到了。
「林遇之。」溫妤失神地看著床頂。
林遇之悶悶地嗯了一聲,抬眼去看溫妤,眼角幾不可察地彎了彎,卻又帶著一絲淡淡的淚意。
公主徹底接受他的第一天,他覺得自己好幸福。
像是泡在了能將人溺斃的蜜罐里,四肢百骸都被浸透,纏滿了公主的氣味,打上了專屬的標記。
林遇之用溫妤的肚兜將自己的披髮挽起,眸光一瞬間轉變,變得幽深,閃著一絲侵略性,他重新撫上溫妤的腰肢,抬手扯下了帷幔的繫繩。
「公主……」
林遇之低低的聲音在帷幔中響起,「我愛你。」
……
天光大亮,溫妤在被窩裡翻了個身,悠悠轉醒。
林遇之已不在身旁。
溫妤睡糊塗了,有一瞬間都懷疑她昨晚是不是做夢來著。
但是身體的反應告訴她,她昨晚是真的吃的很飽。
飽到撐著了。
現在就連嗓子也有些微微的不舒服。
林遇之這人看著冷淡禁慾,在床上那可是一點也沾不上邊。
喜歡一邊胡來一邊喊她「公主」,做著做著又像上次一般落了淚。
落淚也不出聲,安靜地哭,眼淚滴在溫妤胸上,燙得很。
問他哭什麼,也不說話,非要吻好一會才低聲說:「微臣高興。」
鏖戰結束後,林遇之抱著溫妤,吻著她的發頂:「公主,您還沒給微臣的畫賜下名字。」
他心裡一直記著此事。
溫妤其實早就想好了,她道:「《月光醉酒圖》如何?」
林遇之勾起唇:「好。」
而溫妤當時卻不合時宜地想起了寧玄衍獨有的《乖乖狗狗泡澡圖》,要是被他知道了,只怕還不知道要怎麼大鬧一通。
這時,流春推門而入,適時地端上了一杯熱茶:「公主,潤潤嗓子吧,昨晚動靜可大了……」
她說著自己還紅了臉。
「丞相大人一早便被聖上傳喚走了。」
溫妤:……
她抽抽嘴角,自然猜到皇帝傳召林遇之是為了什麼。
「傻弟弟,每個人第一次侍寢,他都大早上把人叫走,讓本公主一個人在被窩裡睡醒,他可真會替我著想,感動哭了。」
流春捂嘴偷笑:「不僅如此,各位大人今早收到消息,知道您醒了,現下都在偏殿等您睡醒呢。」
「備水,本公主要沐浴。」
而林遇之此時還在宏德殿中。
皇帝看著奏摺,狀似漫不經心:「林丞相昨夜留宿大美宮了?」
雖然明明是他讓人去大美宮將林遇之傳召來的。
而林遇之並不避諱:「回稟聖上,是,微臣昨夜留宿在大美宮,與公主已有夫妻之實。」
「夫妻之實?」
皇帝抬起眸,似乎覺得這個詞有點意思。
他曾經敲打陸忍時用過這個詞,但並不代表他認可這個詞。
雖然他的肱骨大臣們不論是相貌,還是才能,還是床上功夫,都是萬里挑一,但是他的阿姐才是他心中最優秀的。
皇帝道:「林相現在可有怨氣?」
「微臣何來怨氣?」
「怨皇姐直到今日才願意給你一個名分?」
林遇之聞言神色認真:「微臣能得公主認可是微臣心中所求,也是微臣之幸,微臣不敢有怨氣。」
「不敢,不是沒有。」
林遇之掀開衣擺,跪地道:「微臣有怨氣,但怨的是自己,從未怨過公主。」
皇帝聞言還算滿意,抬了抬手:「起來吧,皇姐也該醒了,隨朕一起去大美宮。」
而魚一正獨自在大美宮的屋頂上坐著。
他昨夜該遠離的,但他偏偏沒有。
不僅如此,他還控制不住地聽得仔細。
林丞相同他一樣是第一次,但是卻能這樣令公主滿意。
所以公主不要他侍寢,也是應該的,是他的問題。
魚一抿抿唇。
而此時的溫妤沐浴完畢,舒坦了不少。
她換好衣裳,問了一句:「魚一呢?以他的性子,昨晚沒讓他侍寢估計傷心了。」
流春眨眨眼:「公主是要哄魚一大人嗎?」
「哄?」溫妤摸摸下巴,「他會自己哄好自己的。」
流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