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玄衍最後挑了個離溫妤偏近的院子。
還不忘抱怨好位置都被其他幾人提前占了,實在不公平。
溫妤道:「先來後到,哪有什麼不公平?」
寧玄衍抱著胳膊:「愛情里不分先來後到,院子也是。」
溫妤略有些震驚於他的發言,好笑道:「你確定愛情不分先來後到嗎?那我是不是可以把你往後排排?」
寧玄衍:……
「你想得美!」他一臉正色,理所當然的語氣,「往前排可以,往後不行。」
溫妤:……
「我怎麼感覺你最近越來越任性了?」
好像自從寧玄衍卸下了身上的復國重擔後,面對溫妤時,頗有一種仗著寵愛膽大妄為的感覺。
寧玄衍從身後抱住溫妤,下巴抵在她的肩膀上:「我一直這樣,你第一天知道?還是說,你不喜歡了?」
溫妤卻問道:「你那些部下怎麼安排的?」
寧玄衍點頭:「放心吧,他們的去處我都安排好了。」
「花瑤呢?」
「溫妤,你關心別人多過關心我。」寧玄衍道,「花瑤決定開一家武館,專收女子,她說還是受了你的影響。」
溫妤聽了有些驚訝,並決定投予一定資金給予支持。
寧玄衍道:「你雖沒有習武天賦,但練些強身健體的……」
溫妤捂住他的嘴:「說的很好,下次不要再說了。」
而這幾天,盛京城中發生了一件大事。
那就是丞相大人已成為長公主入幕之賓一事,已經在坊間瘋傳。
畢竟有從前「長公主一生一世一雙人追愛丞相被拒」在前,現在這個「入幕之賓成為長公主後宮之一」的八卦便被襯托的尤為爆炸。
傳播速度之快令人瞠目結舌。
而且有鼻子有眼,仿佛就藏在了溫妤和林遇之的床底下親自偷聽一般。
「都聽說了吧?」
「當然!不都說丞相大人凌晨被長公主傳喚進宮侍寢了嗎?」
「而且丞相大人已經在公主府選了院子,可沒避著。」
「我聽到的,不僅侍寢了,還足足到後半夜天快亮了,才熄了燈。」
「你這從哪聽來的?」
「是我猜的,丞相大人要是不厲害,長公主能要他嗎?畢竟陸將軍珠玉在前。」
「……有道理,但是一整夜直到天亮也太誇張了。」
「你懂什麼?」
「你不怕丞相大人聽到了,怪罪下來抓住你?」
「我逢人便吹丞相大人厲害,他為何要怪罪我?」
「……有道理。」
「早知道現在這般,丞相大人當初就不該拒絕公主,從好好的唯一變成了眾人之一。」
「哎,誰說不是呢……」
茶館的廂房中,林遇之正坐在窗邊,手執茶杯,眸光淡淡地看著大堂中央。
這些百姓確實大膽至極。
圓台上,拿著扇子的說書人正說到「陸將軍大破西擒關」。
中間休息之際,他的手心被一個小廝模樣的人塞進了一本書。
「講出這個話本,賞金十兩。」
說書人眼睛一瞬間瞪大了:「金子?十兩?真的假的?莫要誆老朽。」
「這是定金,若是講得好,還有賞。」
說書人眼睛唰地亮了,連忙翻看起手上的話本,點頭鞠躬道:「您放心,保管給您說的精彩……」
下一秒他頓住了,「啊?這是……長公主和丞相大人的話本?」
「有何不妥?」
「老朽還從未說過長公主和丞相大人的話本子,倒是將軍啊狀元啊說的最多……」
說書人說著輕咳一聲:「不過您放心,這活老朽接了。」
過了幾天,流春興沖沖地告訴溫妤:「公主,聽說盛京城裡最近有一時興的話本子,一印出來便被搶光了,看過的無一不交口稱讚,奴婢也派人給您弄了一本回來嘗嘗鮮。」
溫妤聞言來了興致,隨手丟開草莓,將話本接了過來:「還是流春貼心。」
她說著靠在軟榻上,放好手爐,蓋著毛毯,翻開了據說是最時興的話本子。
只看了不到一頁,溫妤便挑了挑眉,眸中溢出一絲興味。
然後整個下午都窩在小榻里,一口氣將這話本看完。
「現在京中流行這個?」
「對呀公主,可火熱了,書局裡門檻都要被踩塌了。」
溫妤聞言笑出聲:「這話本寫的是公主與丞相的故事,從前沒人寫,現在倒是又火了。」
流春聞言震驚:「什麼?公主與丞相的故事?」
溫妤托腮:「這風向把握的真不錯,我前頭寵幸林遇之,後面話本子就冒頭了。」
「公主,您不寵幸丞相大人的話,誰敢胡亂編排?」
可以說,長公主與林丞相的關係已經是板上釘釘了,有眼人都能看出來了。
大臣們一個個心眼子賊多,主動來和林遇之道喜。
「恭喜林相,賀喜林相!」
「林相大喜,可喜可賀!」
「賀喜賀喜,林相得償所願!」
「恭喜林相,喜結良緣!」
……
聽著倒像是對新婚之人的祝賀詞一般。
同朝為官的陸忍:……
江起:……
越凌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