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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 章 祁教授,下雪了

2025-01-02 00:16:25 作者: 天開妄想
  客廳氣氛安靜,南傾有些不適應被人這麼照顧。

  尷尬的扭頭看向窗外。

  卻在下一秒驚喜的亮了雙眸:「祁教授,下雪了。」

  祁郁隨著她的話回頭看向窗外,漫天的白雪紛紛揚揚飄落下來。

  庭院燈光明亮,白雪一陣陣的落下。

  祁郁轉眸,看向南傾的眸子。

  她眼底少見的歡喜,一貫疏離的神色,此刻卻激動的像個孩子。

  祁郁的心跟著顫了一下。

  仿佛被什麼觸動,酥酥麻麻的讓他不自覺跟著心動,喉結滾動,男人眸色溫柔:「喜歡雪嗎?」

  南傾收回視線,笑著點頭:「喜歡。」

  迎上她明媚的眸,那一刻,祁郁差點下意識脫口而出一句「喜歡我嗎」。

  話到嘴邊,被他止住。

  將拖鞋套在她腳上,祁郁身形微動,下一秒將南傾整個人從沙發里抱了起來。

  南傾身體失衡嚇了一跳,連忙伸手去抓住男人的肩膀。

  抬眸,視線之內是男人冷俊的面容。

  他抱著她走到門邊,打開門就走了出去。

  寒風襲來,南傾不自覺往男人懷裡躲了躲。

  祁郁低頭問她:「冷嗎?」

  南傾稍微適應了一下,如同一隻小兔子般,重新抬起頭,眼裡都是雪:「不冷。」

  祁郁輕笑,長腿邁入雪夜。

  蓬鬆的雪團落在他們身上,南傾攤開手心去接,看著雪在自己掌心融化,神色虔誠。

  祁郁一向對雪沒什麼興趣,對他來說不過四季變化,氣候交疊。

  他感興趣的,只是懷中人兒。

  這是他少見的,散發著靈動生機的南傾。

  她的手中拽著一根線,線的這頭連著他的心,一顰一笑,皆能牽動他的心。

  雪越下越大,兩人的肩上、頭上都被雪浸染。

  祁郁垂眸,看著她難掩興奮的嬌俏面容,起了逗她的心思:「祁夫人,我們這算不算共白頭了?」

  全心賞雪的南傾因為男人低啞嗓音的一句「祁夫人」眸色微顫。

  睫毛撲閃,南傾心底划過異樣。

  她抬眸,不太確定的看向眼前人。

  卻是在下一秒,一本正經:「祁教授,你好土啊。」

  她有些好奇:「你們學法律的,不應該都是現實主義嗎?」

  很難相信,這種共白頭的話是從法律界泰斗口中說出來的。

  他這一句話,得讓多少把他當成偶像標杆的法律學子同行濾鏡破碎啊。

  換作別人,被南傾戳穿估計尷尬的能找個洞鑽進去。

  祁教授卻面不改色:「我也並非是現實主義,我相信愛,也有愛的人,會為人心動,也會有想要共白首的人。」

  他說的每一句話,目光都在南傾臉上。

  「我也相信緣分,屬於我的,兜兜轉轉,終將會來我這這裡。」

  南傾看著他,男人一貫平靜的眸子,此刻卻滿是占有欲。


  他看她的視線,不再帶著溫和,而是野性與占有,縱然南傾沒談過戀愛,也懂這是一個男人對女人的情動。

  祁郁的目光太灼熱,看得南傾心尖揪著,卻沒避開他的視線。

  無聲收緊摟著他脖子的手,南傾挑眉一笑:「祁教授果然和傳聞不太一樣。」

  祁郁挑眉,見外面天冷,抱著她就往回走,同時道:「傳聞中的我?」

  他本人也很好奇:「是什麼樣的?」

  南傾思量片刻,實話實說:「作為南城祁家繼承人,大家都說您是天之驕子,克制自持,是讓人望塵莫及的存在。」

  「作為祁教授,您不苟言笑,教學嚴謹,還潔身自好。」

  「作為祁廳長……」南傾想了想檢察院的同行們對他的評價:「大家都說您嚴明公正,年少有為,就是有些……少年老成。」

  祁郁在外很少表現出內心活動,別人談笑風生,他平靜無波,處事乾淨利落,加上職位原因,給人一種不屬於這個年紀的老練。

  祁郁抱著南傾往樓上而去,顯然更關心另一個問題:「那你呢?」

  「嗯?」南傾沒反應過來。

  祁郁目光灼灼的盯著她,補充道:「在你眼裡,我是什麼樣的人?」

  南傾思索片刻,實話實說:「三者結合。」

  「從前覺得高不可攀,你是活在傳聞中的存在。」

  在南城,沒人不知道祁家繼承人。

  「大學時旁聽過您的課,更多的是尊敬。」

  「現在覺得,祁教授並非生活在雲端,是有血有肉真實存在的人,很優秀,情緒穩定,實力強大。」

  只是,這樣的祁郁,在她身旁,依舊讓她常有不真實感。

  他太完美了,完美到這個世界上沒有人配的上他。

  祁郁懂了,在她眼裡,他依舊是需要仰望的人,他要如何告訴她,他不需要她的仰望,他只想與她並肩?

  兩人來到南傾的臥室外。

  南傾伸手打開門,祁郁將她抱了進去。

  男人屈膝半跪在床邊,將她小心翼翼的放在床上。

  想說的話終究沒說出口。

  他目光溫柔的看著她,大手落在她頭頂揉了揉:「有一天你會發現,其實我與你,沒什麼不同。」

  南傾迷惑抬頭:「什麼?」

  「沒什麼。」祁郁笑了笑,叮囑她:「早些休息。」

  南傾點頭:「晚安。」

  ……

  第二天,南傾生物鐘調整回來,上午八點準時醒來。

  簡單洗漱吃了早餐之後,南傾開著車去了殯儀館。

  保安看到她回來,從窗口跳出來像以前一般彈了彈她的額頭:「南傾丫頭回來了!」

  南傾點頭,微微一笑:「秦叔,好久不見。」

  秦叔欣慰點頭:「你回來,你師父可要鬆口氣了,這兩年他一個人忙的不可開交,人都暴躁了。」

  南傾聽說老館主一個人忙,疑惑道:「師兄呢?」

  「你剛走沒多久,你師兄就結婚了。」

  提到這個,秦叔無奈道:「人家新婚,你師父讓他回家好好陪新婚妻子。」

  「等感情穩定了再回來,結果,他這一走,沒多久妻子就懷孕了。」

  入殮師這一行,難免會沾些晦氣。

  孕婦體弱,一來二去,老館主直接讓他回家別過來了。

  南傾瞭然,她清楚老館主的性子,他收徒全看眼緣。

  手底下沒人了,寧願一個人撐著,也不願意隨便招人。

  「我進去看看吧。」

  南傾與秦叔道別,走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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