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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 章 後悔沒離婚

2025-01-02 00:22:26 作者: 天開妄想
  老館主一愣,還沒說話。

  沈夫人再次開口:「放心,我不會罵她。」

  此話一出,兩人皆是一頓。

  老館主快速的笑了一聲:「她不是吃虧的性子。」

  沈夫人在南城出了名的端莊溫婉,書香氣滿滿,放在古代那就是頂級的大家閨秀。

  不知道什麼時候起,她們下意識的都覺得,她脾氣很差。

  這一通解釋,倒是讓兩人都沒忍住。

  老館主招手打車,前往檢察院。

  車上,沈夫人平靜下來:「我的話,你別往心裡去。」

  老館主沒說話,因為知道沈夫人絕對還有後語。

  果然,下一秒,她慢悠悠的補充道:「我恨你那句,是真的。「

  可以往心裡去。

  老館主耐心點頭:「我知道。」

  一路上,兩人都很平靜。

  沈夫人說:「時至今日,我依舊後悔,沒在你離開時逼著你和我姐離婚。」

  「若是離了,至少下輩子她是自由自在的。」

  祁聿之妻這個頭銜,太重了。

  重到沈夫人的姐姐用一輩子去撐死,最終還是沒撐得起來。

  老館主低頭:「我也後悔。」

  此話一出,沈夫人的臉卻瞬間黑了。

  「你有什麼資格後悔?」

  「枉我姐惦記著你,你就是一狼心狗肺的東西。」

  「她死活不肯離婚,你倒是後悔了。」

  這話咬牙切齒,如果不是知道殺人犯法或者再年輕個一二十歲的,沈夫人估計已經上手給老館主掐死了。

  老館主愣神了一下。

  實話實說:「我希望,她下輩子別遇到我。」

  「找一個良人,柴米油鹽,相伴一生。」

  而不是跟著他擔驚受怕,一生都未得安定。

  「她可沒後悔。」沈夫人刀子嘴豆腐心:「你也沒資格後悔。」

  「下輩子,你還得補償她。」

  「入了陰曹地府,你也欠她的。」

  話罷,沈夫人扭頭看向窗外,不讓老館主看到她早已經濕潤的眼眶。

  老館主低著頭,眸中一片紅潤。

  「若有下輩子,我一定補償她。」

  為她當牛做馬,他也心甘情願。

  ……

  車子抵達檢察院時,南傾剛從實驗室出來。

  看到老館主和沈夫人一起下車,她小跑過去伸手要攙扶老館主。

  卻被他避開。

  沈夫人冷哼:「死要面子活受罪。」

  話落,她率先邁開腿走了上去。

  南傾與老館主對視一眼,看到了老館主眼中的習以為常。

  頓時尷尬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

  她真的很好奇,老館主跟沈夫人什麼關係。


  老館主平時臭臉,逮誰不順眼開口就罵,這麼多年還沒見過有誰敢在他面前造次。

  就算是黑幫老大見了他也得低著頭挨訓。

  這沈夫人懟天懟地,老館主卻每次都低著頭不說話。

  南傾大膽猜測,自家老師是不是以前暗戀過沈夫人?

  這個想法剛出來,南傾就覺得自己脖頸一涼。

  她下意識轉頭,卻見老館主目光幽幽的盯著她。

  抬手往她腦門就是一蹦子:「別胡思亂想。」

  聽到動靜的沈夫人回頭,看到南傾臉上的窘迫,意識到什麼。

  冷道:「我與他是仇人。」

  「宿敵。」

  仇人?

  南傾默默抿唇,試探性的看向老館主。

  老館主一臉冷漠,看不出任何情緒。

  南傾覺得,不太像。

  三人走進檢察院,沈夫人開口:「我想見見聽聽。」

  她說這話時,語氣里滿是一個母親對女兒的愛意與溫柔。

  沈夫人似乎,對除了老館主以外的人,都有一種溫雅的氣息。

  無論身處什麼樣的絕境,她骨子裡自帶的溫柔都讓人想靠近。

  南傾更好奇了,老館主與沈夫人看起來像是有深仇大恨,可又好像彼此很熟悉。

  那種恨,不是要你死我活的恨,更像是一種咬牙切齒卻無可奈何的恨。

  按理來說,現在還沒結案,家屬還不能見死者。

  但南傾向來就不是循規蹈矩的人。

  一個職位而已,大不了不要了,她就想要沈夫人見一見沈聽,不想讓她失望。

  當即,南傾領著沈夫人與老館主直接朝著停屍房而去。

  沈夫人見她都不打算走個程序,冷哼了一聲:「你教出來的人跟你一樣膽大包天。」

  老館主哼了一聲,卻是挺直了脊背。

  南傾摸了摸鼻子,倒是不知道沈夫人這是誇獎還是諷刺了。

  三人來到停屍房外,南傾拿出無菌服給他們換上,刷卡帶著他們直接走了進去。

  由於南傾答應了老館主保護好沈聽的遺體,所以整個停屍房只有沈聽一人。

  實驗室就在隔壁,南傾徹夜未眠的守在這裡。

  沈夫人一進來就察覺到了南傾對沈聽的重點保護。

  眼神軟了幾分。

  卻是在看到沈聽的那一刻,還是紅了眼眶。

  她顫抖著走過去,南傾替她掀開了白布。

  沈夫人打量著安靜躺在手術台上的沈聽,目光移動,發現了沈聽被解剖的地方細膩的針角縫合線。

  可以看得出來,沈聽並沒有受苦,整個過程被溫柔以待,南傾保留了她最後的尊嚴。

  細心的將她身上的每一處傷縫起來,然後做了美化處理。

  如果不是細看,根本看不到解剖後又縫合的傷。

  她雙手交疊安靜的躺在那裡,遺容完整,看起來就像是睡著了一般。


  見沈夫人似乎是有話要對沈聽說,南傾與老館主對視一眼,兩人轉身,默默走了出去。

  門關上的那一瞬間,南傾聽到了停屍房內沈夫人撕心裂肺的哭聲。

  跟著鼻子一酸,南傾低下了頭。

  老館主嘆息了一聲,開口:「祁郁那小子要來接你嗎?」

  南傾被問的一愣,老實搖頭:「我不知道。」

  她疑惑:「是有什麼事嗎?」

  老館主沒說話,只是道:「一會兒給他發個消息,讓他過來接你。」

  還沒等南傾問個明白,走廊的那一頭腳步聲響起。

  師徒兩人回頭,眼前是祁郁一身西裝踩著冰冷水泥地走過來的畫面。

  老館主額頭抽了抽,他就多餘問這一嘴。

  南傾沒想到祁郁真來了,不自覺看了眼腕錶的時間。

  下午六點過,他應該剛下班就過來了。

  思緒翻轉間,男人來到了他們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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