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歲的祁聿就被祁老爺子帶在身邊,出入名利場,闖蕩商界,他有毒辣的投資眼光,性子果敢決絕。
在他身上,完美的詮釋了什麼叫做努力在天賦面前不值一提,祁聿就是那個絕對天賦擁有者。
他看過的、聽過的,再複雜的東西都能一眼記住,熟讀孫子兵法,融會貫通在商界操控風雲。
別人都說他性子狠戾,太早成名以後恐怕會走上歪門邪道。
然而,他私底下喜歡研究古籍,練就一手好書法,不停沉澱豐富自己的內心。
論文采,他同樣出口成章,十二歲發表的兒童組散文因為太過優秀,被放到青少年組去參賽一舉奪冠。
人前的祁聿給人一種功急心切手段狠辣的感覺,可私底下他卻儒雅淡泊如同絕世高手。
因為天賦太過強大,十五歲祁聿就破格被確定為祁家繼承人。
所有人都以為,他會掌管祁家,憑藉雷霆手段帶著祁家更上一層樓。
然而,在十七歲那年,高考結束的祁聿卻提出了要參軍的想法。
當時祁老爺子想讓他報金融專業,去國外深造,他卻頭也不回的報了警校。
並且用一年時間修完所有文化課程,然後大二那年年齡足夠,轉身就進了部隊。
這一離開,就是五年,23歲的祁聿退伍後成為了緝毒警察,並在第二年前往邊境,作為指揮官帶著緝毒警察們接連破案。
彼時,祁家老爺子的三子也就是如今的祁家家主八歲,雖然祁家家主也逐漸嶄露頭角各方面天賦能力也很強。
但祁聿珠玉在前,比不過。
祁家老爺子無數次想讓他放棄緝毒警察的工作,回來繼承祁家,可他態度堅定,投入邊境緝毒工作一去就是數十年。
30歲那年,祁聿成為邊境緝毒特警隊隊長,至上榮耀,邊境毒梟聽到「奇宆」這個代號聞風喪膽。
他作為總指揮,邊境緝毒特警隊的首腦,從未在人前暴露過身份。
從業十多年,一次次帶著隊伍破下奇案,拯救無數家庭。
原本祁家主盼著他35歲退居二線回來繼承祁家。
可他卻再次做出了讓人不解的行為。
35歲那年,他的確辭退了邊境緝毒特警隊隊長的工作,卻轉身就去了緬北。
不僅辭退了特警隊隊長的工作,他甚至放棄了祁家繼承人的位置,然後改姓為許。
從此,世上再無祁聿,只有許聿。
祁家繼承人不再是祁聿,而是這些年在祁家站穩腳跟的祁家主祁律之。
而許聿帶著他的「退役僱傭兵」身份前往邊境貧民窟,用了一年不到的時間,在那個吃人不吐骨頭的三不管地帶殺出了自己的一條血路。
並在第二年理所當然的因為利益加入了緬北製毒廠。
表面是墮入魔道,實則深入敵營。
五年時間,許聿一路從小嘍囉坐上了緬北最大販毒集團【XO】二把手的位置,可以說是呼風喚雨也不為過。
這五年時間,邊境的緝毒工作達到了前所未有的成績,整個原本瀰漫著毒粉氣息的邊境,如同被水洗乾淨了一般。
就在許聿與緝毒特警隊聯繫好,準備開展一次性清剿行動的前一天晚上,巡邏回來的許聿身份暴露。
五年的臥底生涯,與他一起臥底的同伴,習慣了這些年販毒的奢靡生活,逐漸沉迷其中。
眼看著這一切就要被許聿毀滅,他爆出了許聿的臥底身份。
當晚,許聿被抓了起來嚴刑拷打,經歷了非人的折磨。
一雙腿被敲碎,身上大大小小的刀疤,身上的肉被一片片的片下來。
幾乎丟了一條命。
不知道他身份暴露的緝毒特警隊第二天按照原計劃展開清剿行動,卻因為背叛跌入陷阱。
幾乎全軍覆沒。
那一戰,血流成河。
無數緝毒警察拼了命,用一聲聲的吶喊嘶吼冒著炮火絕地拼殺,憋著最後一口氣,才將原本必敗的仗勉強扭轉,最終三人生還。
可原本,那是一場無需費勁就必勝的仗啊。
因為一個人的背叛,犧牲了無數緝毒警察的性命。
而許聿被折磨得一度接近死亡,毒犯逃亡時把他當成了屍體扔進了屍堆之中,與那些被作為試驗人物而慘死的屍體放在一起。
在警方清理戰場時,發現了還有最後一絲生命跡象的他。
雖然人沒死,但許聿膝蓋粉碎性骨折,渾身上下被折磨得沒有一塊好肉,甚至認不出本來的樣貌。
清理戰場的警察也是通過他耳朵後面的紅色胎記才確定這是他。
不僅被折磨得不成人樣,許聿體內還被注射了各種毒品。
整整一年的時間,他無數次經歷死亡,被毒癮和骨肉剝離的痛苦折磨著,生不如死。
緝毒警察染上了毒癮,這無疑是將他的尊嚴按在地上摩擦。
許聿一度求死,可警方與祁家不願意放棄他。
找來了全世界最好的醫療資源,不斷的砸錢只為了讓他活下來。
那兩年,他如同殘廢,躺在床上動彈不得,吃喝拉撒都得靠人,可明明,他生下來就是這南城最尊貴的天之驕子。
許聿用了兩年的時間撿回了一條命,然而,等待他的卻是另一個絕望噩耗。
當年,他身份暴露,妻子與一雙兒女被毒犯盯上,進行報復。
由於沒人知道許聿身份已經暴露的事,所有人都毫無防備。
許聿受盡折磨生不如死的那一晚,他的妻子與一雙兒女慘死家中,死狀之慘烈,驚動全城。
為了讓許聿活下去,兩年沒人敢告訴他這件事。
他自以為自己抵抗過了病魔,哪怕落下滿身傷和殘疾,未來至少可以有時間陪自己愛的人共度餘生。
可到頭來,一切不過是虛幻泡影。
許聿如同行屍走肉,精神恍惚得一度忘記自己是誰。
很長一段時間,他白天精神恍惚,曾經的金融天才卻眼神呆滯如同三歲孩童。
夜晚清醒著受折磨,在自責與懊悔之中掙扎生不如死。
後來,許聿開了殯儀館。
他徹底脫離了祁家,隱姓埋名,世人皆稱他一聲老館主,看似人人尊敬,實則對他的身份唯恐避之不及。
一年復一年。
許聿用一生的時間,不停的去看別人的生死離別,試圖自此麻痹自己,可究竟是麻痹還是不停的輪迴折磨,不得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