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廳內,火爐上牛奶沸騰,祁郁目光緊鎖眼前人,眸中無法掩飾的欲望如同火星,灼傷著南傾的心。
她心跳有些凌亂,不自在的移開視線,祁郁卻不讓她有閃躲的機會。
站起身來到她身旁,大手捧著她清冷的面容,唇瓣相貼,輕輕的吻著。
呼吸交織,男人嗓音低啞又磁性:「不用害羞,只要你想的,我都可以去做。」
南傾呼吸間都是他的氣息,整個人如同浮沉的木,一顆心飄飄蕩蕩。
不自覺拽緊衣袖,南傾呼吸輕顫,下一刻,男人覆唇而上,吻的霸道而熱切。
南傾整顆心都狠狠戰慄,如同落水的瞬間止不住的心臟一震,緊接著便是洶湧而來的愛意將她包裹。
牛奶鍋布嚕布嚕的翻騰著,在這個寧靜的雪夜,某些東西幾乎要失控衝破。
祁郁大手扣著女人腦袋,單膝跪在地上,將她整個人攬入懷中,急切熱烈的吻細細密密的落下,兩人的呼吸同步,心跳也一起徹底失控。
南傾被吻的有些腿軟,杯中的牛奶掉落在地上,濺起一地的水花。
突然一聲鈴聲不合時宜的響起,兩人如夢驚醒,一切戛然而止。
空氣安靜,兩人呼吸交纏,彼此眼中都湧起了情愫。
祁郁盯著南傾的眸,占有欲攀升,還欲再吻,南傾後退,抬手抵著他的胸膛,感受著他胸腔熾烈跳動的心跳,不自覺弓了弓手指。
聲音有些軟:「先接電話吧。」
她有些招架不住,生怕自己被祁郁生吞活剝。
祁郁看出她眼神里的躲避,無奈一笑,卻是低頭重重的在她唇上吻了一下,才在她瞪大眼睛的驚嚇神色中轉身回到自己的座位,撿起桌上的手機看了眼。
看到來電提示,男人神色複雜的扶額。
南傾見他這表情,有些好奇。
祁郁正好把手機轉向了她。
祁夫人的電話。
南傾眨了眨眼睛,兩人對視,失笑。
祁郁在電話自動掛斷前按下了接聽,大手捏了捏眉心,嗓音有些慵懶:「餵?」
電話那端,卻是祁家主的聲音:「聽說你帶傾傾回來了?」
祁郁開了免提,這話南傾也聽到了。
她默默撿起地上的杯子,假裝無事發生。
祁郁笑了一聲:「您不是都知道了嗎?」
他帶南傾出席入職宴,整個南城的人都知道了他祁郁的妻子是南傾。
自家父親什麼時候也學會了委婉了?
祁家主冷哼一聲:「你也知道我們知道了?」
「那你一聲不吭,怎麼,想金屋藏嬌啊?」
「還是你覺得,我們祁家拿不出手,打算一輩子不帶人回來了?」
這話說的……
祁郁總不能說自己還沒追到自家老婆,怕一下子帶回家嚇到她?
見祁郁不說話,祁家主又道:「元旦家宴,把傾傾帶回來。」
「你不要臉我祁律之還要這張老臉,領證兩年還名不正言不順,說出去我都不好意思。」
「趁著元旦,該見家長的見家長,該談正事的談正事,別委屈了人家姑娘。」
電話那端,祁家主一通輸出,愣是不給祁郁說話的機會。
他抬眸,看向自家老婆的方向,眼神求助。
南傾停頓片刻,直接伸手從祁郁手中拿過了手機。
那端,祁家主見祁郁半天不吭聲,語氣嚴肅了幾分:「行不行你說句話啊。」
「叔叔,您好,我是南傾。」
祁郁只是想試探自家老婆的想法,沒想到她這麼生猛直接把手機拿了過去,這操作就連祁廳長也愣在了那裡。
他突然有些不認識自家老婆了。
電話那端,聽到南傾的聲音,祁家眾人肉眼可見的安靜了下來。
下一秒,祁家主再開口,那態度一百八十度大轉彎:「傾傾啊,不好意思啊,叔叔平時不是這態度的。」
沒想到給自家兒子打電話,結果電話跑兒媳婦手中了,這祁家主也沒經驗啊。
他回頭看了眼自家老婆。
後者傲嬌扭頭:「看什麼,這是你們祁家的事。」
父子倆沒一個頂用的。
被自家老婆嫌棄,祁家主只能含淚硬上:「你是跟祁郁在一塊兒嗎?」
南傾點了點頭:「是的。」
「不好意思啊叔叔,原本應該一回國就回去拜見你們的。」
「不不不,你工作忙,我能理解的。」
「年輕人嘛,事業最重要,家裡什麼時候回來都一個樣。」
祁郁聽不下去了,放下交疊的長腿,懶洋洋的開口:「爸,您剛才可不是這麼說的。」
祁家主:「……」
整這死出?
「我也沒說錯,傾傾工作忙可以理解,你呢?」
「委屈了我兒媳婦你還有理了?」
祁郁被懟的無話可說。
南傾見他一臉無辜,輕咳一聲,出聲維護:「叔叔,其實阿郁剛回來也挺忙的。」
「您放心,阿郁說了,元旦就帶我回來拜訪各位長輩。」
南傾主動說要回祁家,成功讓電話那端和電話這端的人都舒展開了眉眼。
祁家主也沒想到南傾性格這麼直爽。
不是都說這丫頭性子清冷話不多嗎?
他可太喜歡這種有話直說的小丫頭了:「好好好,那叔叔就等著你們上門,到時候想吃啥,讓阿郁告訴我,我讓家裡傭人準備著。」
想到什麼,祁家主又問了一句:「傾傾,你回頭問問顧家那邊你養父母什麼時候有空,可以的話,我安排安排,帶著阿郁上門拜訪一下。」
祁家主想的是,南傾無父無母,是顧家養大的,這該走的流程得走一走。
然而,這話一出來,祁夫人直接怒了,抬手連忙捂著他的嘴。
祁郁也瞬間做出反應,從南傾手裡接過電話:「爸,我們元旦回來再說,不早了,您早點休息。」
話落,他直接掛斷了電話,落在南傾身上的視線帶著幾分擔憂。
南傾倒是淡定,朝祁郁笑了笑:「你不用這麼著急。」
「顧家這事,丟人的不是我,叔叔不知道,說清楚就行了。」
她從不覺得自己的家世拿不出手。
結婚也同樣,她南傾自己的事,自己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