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後,他們啟程回英國。
傅時今總算有了個名分,心情不錯,出錢比之前更大方。
一伙人也玩的盡興。
回到英國,已接近晚上九點,傅時今牽著許喃知的手,兩人十指緊扣,期間許喃知手心出了微汗,想要掙開。
「幹嘛呢。」傅時今問,拉得更緊了。
許喃知說:「我手出汗了,先鬆開行不行?」
「不行,都說了老公不嫌棄你。」
「但是我嫌棄。」許喃知默默道:「手上都是汗,不舒服。」
傅時今被她說的話整愣了兩秒,來勁了一般,抓著她的手腕,拿出紙巾仔細擦著手心的薄汗,擦完後繼而牽著她的手。
「這不就行了,你老公真聰明。」傅時今自誇自的。
「聰明是挺聰明的,霸道也是真霸道。」許喃知拆台。
傅時今笑了,他點頭說:「對,我就是這麼霸道。」然後掰著她的臉,狠狠地親了兩口。
「......」
周圍沒什麼人,接近九、十點,這塊區域就沒那麼熱鬧了,傅時今帶著人走進電梯,叮的一聲,到達指定樓層,他依然牽著人出去。
他一邊親著許喃知的手,時不時親她的臉頰,許喃知眼底露出淡淡的無奈,傅時今真的,超超超超級幼稚一男的!!!
「時今哥哥,你們是不是要結婚了?」
兩人一怔,回頭一看,顧晚伊眼底含著淚,就這麼看著她們。
傅時今從剛才幼稚的模樣又變回那副疏冷的模樣,看向顧晚伊的眼神也是冷的可怕。
「傅時今,我喜歡了你這麼多年。」顧晚伊哭著控訴:「從小到大,我都是靠著嫁給你撐下來的,我所學習的禮儀特長,都是為了做一個名副其實的傅太太!」
傅時今倏地蹙眉,他凜聲說:「顧晚伊,據我所知,我們兩家並沒有正式訂下婚約,傅霖和顧擇誠的口頭婚約,與我何干?」
「傅時今你不能這麼對我!」顧晚伊不管不顧地哭著。
「很早之前我就和你說過,我不喜歡你,我們之間不可能,讓你找個合適的人,別把時間浪費在我身上。」傅時今似乎是生氣了,說話帶了幾分怒意:「你憑什麼讓我為你的一廂情願買單?」
「啊啊啊啊!!!我不相信!我不能接受這個結果!」顧晚伊忽然發瘋般狂叫。
許喃知下意識皺眉,她的狀態好像不是很好,這時候她還是不要說什麼刺激她了。
傅時今感覺到顧晚伊的變化,把許喃知往身後帶了帶。
顧晚伊哭著朝他們走來:「時今哥哥,不是這樣的,你不能這樣對我。」語氣委屈極了。
「顧晚伊,你清醒一點成嗎?」
「啊啊啊啊啊啊!!!你們都欺負我,你們憑什麼這麼對我!」顧晚伊像是忽然癲狂一般,眼底猩紅,她晃著頭,額前劉海微亂。
她像是海里漂浮的浮木,四周尋找著支撐點,最後發現沒有,她氣急敗壞。
驟然從包里拿出一把刀。
許喃知忽然叫了一聲:「小心!」
刀刃的亮光刺眼,傅時今下意識轉身抱著許喃知,而顧晚伊手持著刀刃,發瘋般刺向傅時今:「為什麼不喜歡我!我討厭你們!」
尖刃刺入後背,傅時今一聲沒吭,直到許喃知聞到了淡淡的血腥味,她慌了神:「傅時今...」
「沒事,別看。」
顧晚伊忽然發瘋,第一刀入了一半,像是沒有宣洩出來般,她把刀抽出來想著再刺一刀。
許喃知不知道哪來的力氣,掙脫開傅時今的禁錮,她倏然抬手,攔住顧晚伊拿著刀的手。
顧晚伊見她的臉,徹底發瘋起來:「我不會放過你們。」
刀尖划過許喃知的手心,浸出鮮血,傅時今倏然踹了顧晚伊一腳,顧晚伊摔出去好幾步。
傅時今顧不上自己的後背,忙捂著許喃知的手心,他急的聲音都啞了。
顧晚伊吃痛地爬起來,電梯門打開,警察來了。
*
宋楚歡心疼地站在旁邊,她問趙擎宇:「知知的傷沒事吧?」
趙擎宇仔細檢查了一遍:「沒事,好好養幾天。」
「那就好。」宋楚歡鬆了一口氣:「趙擎宇,你可得找一些祛疤的藥呀,知知的手這麼漂亮,我不想讓它留疤。」
「放心吧,備好了。」
許喃知的手纏了好幾圈紗布,她上藥之後走出來,眉間顯出幾分擔憂:「傅時今他怎麼樣了?」
宋楚歡這才想起傅時今也受傷了,她在原地尷尬地吐了吐舌。
趙擎宇說:「顧晚伊那一刀雖沒有刺中要害,但他要養著一陣。」
楊尋忽然進來:「知知你好了呀,阿傅說什麼也要過來找你,生怕你丟了似的。」
許喃知尷尬地頓了幾秒:「我過去找他吧。」
傅時今唇色蒼白,見到人,朝她伸手:「老婆,本來我快疼死了,見到你之後突然不疼了。」
其他人包括許喃知在內:「......」
「這說明什麼,說明你只能待在我身邊,哪兒也不能去。」
宋楚歡無語扶額:「傅時今,你都這樣了還這麼明著騷,消停點你好我好大家好。」
許喃知被他們的互動逗樂,方才緊繃,心驚的情緒這才緩了一些。
盛朝走進門,表情略顯凝重,楊尋問:「盛朝,咋樣了。」
盛朝說:「顧晚伊被送回京市的警局了,但顧家那邊,出示了顧晚伊精神有問題的證明。」
在場的人瞬間明白是什麼意思。
楊尋不甘地喊了句:「我靠!她還真是個神經病!那我們拿她沒轍了嗎?」
盛朝嘆了嘆氣:「我看了那個精神證明,她這狀況確實有好幾年了,精神不正常,情緒急躁,遇上情緒波動的事會發瘋。」
「顧家那邊承認了錯誤,說自己沒有照看好孩子,以後一定好好管著她,不讓她再做出這些瘋狂事。」
「草!」楊尋氣得臉都紅了:「聽到這些,我都快變成神經病了!」
傅時今沉默著,短短一天,他接到了數個電話,顧家的,傅霖的。
傅霖打來的時候,他接了。
傅霖沒有問他傷勢如何,只不過讓他放顧家一馬,陸青青把他傅霖的財產轉到國外,他沒捨得生氣,倒是自個跑到國外去哄人,放任京市一堆破事不管。
自己兒子被人捅了一刀,他問都沒問。
傅時今驀地自嘲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