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市。
許玲玉心疼地握著許喃知的手,從小到大她沒捨得讓她受半點傷。
紀遲寒不服氣:「真欺負到我妹妹頭上了!爸,這你能忍?!」
紀遲寒不明白他爸怎麼就這麼沉得住氣!
紀彥沉聲說:「我不會放過顧家,但是在此之前,我要看看傅家那小子是個什麼態度,他若是這麼白白的受委屈,那我便不會手下留情。」
許喃知想說什麼,紀遲寒說:「老妹,你別替他說話,他若是這麼放任顧家欺負到人頭上,我第一個看不起傅時今!」
*
傅時今回到傅家老宅,傅霖差點連自己的老宅都守不住。
他從陸青青手底下奪回來的東西,不為別的,就因為爺爺奶奶喜歡這,幾十年了,老人家生出了些感情。
傅時今回來這幾天,身上帶著傷,卻異常忙碌。
他處理傅霖的爛攤子,重振了一個完全屬於傅時今的傅氏。
原本跟著傅老爺子,卻倒戈傅霖的人,他不會再用,但傅氏的英才,他終是留下了不少,短短几天,士氣疲軟的傅氏重振旗鼓,成了一個以傅時今為首的傅氏。
京市的知道,變天了,傅老爺子即將回國,傅時今扛起大旗,傅霖,終成過去式。
顧擇誠挑著好禮上門,姿態放得很低:「時今,許久未見,人更出色了。」
傅時今禮貌地答了句:「顧叔過獎。」
顧擇誠見他稱呼顧叔,面露一喜:「之前都是顧叔不好,讓你受委屈了!晚伊這個人,是顧叔管教不當,你放心,她以後不會再纏著你。」
顧擇誠試探性地說:「這事,咱就過去了?顧叔這也得給些補償,城郊的項目你看怎麼樣?」
傅時今食指靠在咖啡杯上,隨意地點了點,他沉默的時候,顧擇誠正冒著虛汗。
顧擇誠也沒想到,短短几年,傅時今的氣場比之前更甚,甚至比傅霖這種久經沙場的人還要強。
「顧叔,顧晚伊病了多久?」
「好幾年了,這情況愈來愈嚴重。」顧擇誠心疼地說。
傅時今扯了一個笑,很淺,笑意不達眼底:「正好,我給顧晚伊找了個精神病院,畢竟大家從小一起長大,這點情分還是在的。」
「什麼?」顧擇誠一愣,他急著說:「時今,晚伊怎麼能去那種地方,這...這一去名聲就毀了!」
京市上層圈的人,最重名聲。
「晚伊她還沒結婚呢!」顧擇誠急著說:「時今,你就看在從小一起長大的情分上,這次就這麼算了吧。」
「不能算了。」傅時今異常堅決,「你說城郊那項目,我若想要,不需要你給,我不要,說明它不值,稱不上什麼補償。」
「顧叔,有句話叫及時止損,再說了,你又不止顧晚伊一個女兒,養在海市的私生子,應該很想回家認祖歸宗吧?」傅時今忽然笑了:「我相信顧老爺子和顧老太太,會喜歡這位年僅十七的孫子。」
顧擇誠臉色一白,這些,他怎麼會知道。
顧擇誠沒辦法了,回去勸了俞秋。
「顧擇誠,你想都不要想!我就這一個女兒,怎麼能讓她去精神病院這種地方,她可是我們顧家的掌上明珠!」
顧擇誠徹底沒了耐心:「你說我能怎麼辦,明眼人誰不知道傅時今現在的勢力,這已經是最好的選擇了,讓晚伊住院幾年,總比蹲牢子好!」
「不可能!」俞秋腦中那根弦徹底斷了,她沒辦法,只好找上紀家。
看到紀彥把許玲玉護在懷裡,心疼呵護那樣,俞秋更是紅了眼:「許玲玉,讓許喃知幫幫我們晚伊好嗎,大家都是姐妹,何必鬧的這麼難看。」
紀彥語氣不好:「什麼姐妹!我們知知只有一個哥哥,現在是什麼人都敢上來攀親戚了?」
人人都說紀彥愛許玲玉愛到了骨子裡,如今一見,俞秋才明白,他們說的都是對的。
紀彥這是徹底把許喃知當成了自己的孩子一樣疼。
俞秋驀地笑了,她紅著一雙眼笑著。
紀彥滿意傅時今的處理方式,又吩咐幾個精神病人遷到顧晚伊的院裡。
正所謂有其父必有其子,紀遲寒這邊也默默地遷了幾個進去。
許喃知傷好的差不多了,許玲玉這才准許她出門。
她沒和傅時今說,一個人到了傅氏集團樓下,這裡氣勢恢弘,能進傅氏的人,都是數一數二的人才。
前台是個漂亮的小妹妹,見到許喃知,她親切地笑著:「女士您好,請問您有什麼事嗎?」
許喃知愣了愣,還沒找好理由。
「你是來面試的吧?」前台的小妹妹笑著問。
「嗯,是的。」
「面試什麼職位?」
「助理吧。」許喃知隨意胡謅了個。
「好咧!總裁助理在頂層,您直接上去就好。」
「謝謝!」
前台小妹妹見她走了,忙拿出手機發消息:「朋友們,實習第一天,我就看到了個大美女,希望這個美女面試成功,我天天找她約飯嘿嘿嘿!」
許喃知找了個沒人等候的電梯,直接摁下最頂層,她有些緊張,來往的人好像都在看她。
剛才另一部電梯人快擠滿了,也沒人過來和她一起,她有這麼嚇人嗎?
頂層的氣氛凝重,許喃知還是第一次來這,聽說傅時今接手了傅氏,原來這就是傅氏頂層辦公室的模樣。
頂層的人忙碌中不忘抬頭瞥了她兩眼,雖覺得奇怪,但他們此刻無暇顧及。
許喃知走到辦公室門口,傅時今沉聲說了句:「進。」
許喃知見他忙,抿唇說了句:「您好傅總,我來面試。」
傅時今驀地抬起頭,見到她,倏然起身,走到許喃知面前:「叫我什麼?」
「傅總。」
「嘖,又想玩什麼遊戲?角色扮演?辦公室戀情?」傅時今渾得很,「正好,老公也想玩。」
許喃知被他問的一噎,伸手拍了他的手臂:「你正經點!」
「挺正經的,你不想試試嗎?」
「傅時今,你...你要點臉吧。」
許喃知不常說這些話,也很少罵人,說出來的語氣還弱了幾分,傅時今一見她乖死了,看起來很好欺負。
他更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