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1章 魔界副君

2025-01-02 16:45:06 作者: 渝安林
  第221章 魔界副君

  澹臺渝知道自己的身上有這麼一個倒霉的屬性,但沒想到會玩的這麼刺激。

  電梯中的燈光不停的閃爍著,平白看起來有些恐怖。與那急速下降的電梯交相輝映,邵黎雖然蹲在角落,眼神卻不由的閃了閃。

  這些天他已經對現實世界有了一定程度的了解,還看了許多劇。

  劇情中都有說,那些失憶的人腦袋如果受到劇烈的碰撞,或許會恢復記憶。

  澹臺渝猛然之間一陣脊背發涼,還不等察覺到緣由,就猛然看到邵黎晃晃悠悠的站了起來。

  眼神中閃著邪光。

  「臥槽,邵黎你想幹嘛?!」

  接下來的一切在澹臺渝的眼中仿佛都變成了慢動作,他看到邵黎緩緩的攥起了拳頭,步步緊逼。

  不等他出聲高呼,便看到邵黎湊到自己的跟前,提著自己衣領如同提小雞似的。

  「父親,既然你把一切都忘了,孩兒這就讓你想起來。」

  話音剛落,手上的力道一松,澹臺渝受地心引力以及電梯快速下降的影響,光榮的後腦勺著地。

  臨近昏過去之前,強撐著已經不怎麼清醒的精神道:「你好樣的。」

  兩人在這密閉的電梯裡等了許久,終於等來了公司的物業,身後還跟著裝備齊全的消防員。

  「裡面有幾個人?」

  邵黎淡定的拍了拍手,沉聲道:「兩個,有一個已經昏過去了。」

  這種事故不算小,更何況還有人受傷,物業經理的額頭上已經冒出了汗,公共設施的安全維護沒有做到位,罰款是必然了。

  但現如今最重要的不是罰款,而是裡面的人究竟有沒有事。

  ……

  廖科燃這段日子實在是過得憋悶,再加上秦冰裴這個臭小子面上功夫做的是真好,在外人看來,就是他這個做長輩的處處刁難。

  可是實際上,他來了魔界這麼久,連岑渝的面都沒見過,還不知道這混蛋把岑渝關到了哪裡。

  每每提及此事,就顧左而言他,左右就是不提這回事兒。

  「廖師叔既然來了魔界就好好的住著,體驗體驗這裡的風土人情,就不要一直惦記著師尊了。」

  你聽聽這話說的,跟他多麼的無理取鬧似的。

  終於他憋不住了,硬生生的提劍來到了主君殿上。

  「秦冰裴做人總不能如此的忘恩負義,青雲山養你這麼多年,你就是如此回報的?!青宴為你做了那麼多事,你卻不讓他入土為安,你究竟安的什麼心!」

  正座上的秦冰裴還未等露出別的神色,魔族的其他眾人卻是坐不住了。

  「我們主君大人做何事還需要向你們交代嗎,副君在我們魔族呆的好好的,怎麼就要安葬到你們青雲山去了呢!」

  廖科燃被他們這倒打一耙的功力給震驚到了,但瞬時之間也反映了過來這事情的不對勁之處。

  副君?!

  魔界什麼時候出來一個副君?

  秦冰裴嘴角微微上揚著,既然將師尊復活已經提上了日程,就要給他合理的身份。


  今日正好在這主君殿上將自己近些時日的思量說出來,沒有一人表示反對。

  一是因為岑渝畢竟是救了主君命的人,而且還不止一次,更是主君的師尊,有此殊榮自然是應當的。

  二是因為老主君之前就曾有過這樣的心思,只不過處處擱置今日也算是圓了老主君的想法。

  「既然廖師叔今日也在,也剛好幫本尊做個見證,師尊既然要加冕魔族副君,還要有個熟識的人在身側才好。」

  廖科燃頗有深意的看了上位的人一眼。

  「你好歹毒的心腸!」

  這話說的倒是不假。

  若是岑渝的身份未明,安葬在青雲山倒也沒人能說出個不對來,但是一旦岑渝被秦冰裴冠上了魔族副君的稱呼,青雲山若是再想來要人,那可就師出無名了。

  秦冰裴才不在意別人對自己的評價,心腸歹毒也好、不遵法度也好,這些都是小事。

  只要是能正大光明的將師尊籠絡在自己的身邊,又有誰會去管旁人心裡想的些什麼?縱使是往日的師叔阻攔,秦冰裴也自認為自己不會後退半步。

  「師叔這話就不知道從何聽起了,師尊他雖然師出青雲山,但想來青雲山名門正派,也不會想讓一個魔修鎮駐。」

  廖科燃一聽這話便抬起眸來,冷笑著踱步到了秦冰裴跟前。

  「你倒是個會說的,怪我當日眼瞎,竟沒看出來你日後會是個欺師滅祖的,竟還開口勸青宴收你為徒。」

  男人一聽這話微微點頭,眸子中也帶上了些許的觸動,放下了手中把玩的青玉簪,開口道:

  「不管是師叔有何心思,又對我有著再多的不滿,也總不能誤了師尊的好事。」

  秦冰裴這寸步不讓的模樣眾人是瞧在眼裡的,廖科燃就算是瞪大了眸子,想要說些什麼也是無濟於事。

  這樣強硬的態度實在是無法讓廖科燃把眼前的人與當年青雲山的秦冰裴相聯繫起來。

  不過就是短短几個月的功夫,這孩子怎麼就變成了如今這般模樣。

  墮魔之後的變化當真有這麼大嗎?

  誰人都無法阻攔秦冰裴前進的步伐,就算是魔界眾人提醒他,即位之初不可大肆張揚,也按耐不住男人想要給岑渝定下名分來的這個心思。

  魔界副君,不是從秦冰裴著里才有的,只不過以往的副君之位,都是由魔界主君的伴侶來擔任。

  像岑渝這樣的,以主君師尊之位踏足的,還是頭一份。

  主君殿殿門大開,此番景象倒是比秦冰裴繼任主君之位時,更要恢宏大氣。

  坐於正位上那人倒是十分端莊,暗紋黑袍鑲嵌著金絲,與秦冰裴身上所穿著的衣料明顯相同,只是那暗紋略有出入。

  容貌生的玉潤妥貼,讓人眼瞧了便覺得欣喜。只是面色慘白,毫無氣色。縱使是眼眸緊緊的閉著,也不難猜出來究竟是有多麼的攝魂奪魄。

  額間那抹艷紅的紅蓮給蒼白的面色上添了一抹艷氣,同樣也給整個人添了許多的肆意和不羈。

  任誰見了都得說一聲,這人確實是生的好看,只可惜探查不到絲毫的生氣。

  秦冰裴老早之前就想這麼做了,好不容易把師尊正大光明的帶在身邊,這些典禮上的細枝末節也是他親手操辦,絕不假手於他人。


  縱使是這些人的目光一直停留在師尊的身上,他也強壓著性子讓自己去忽視。

  廖科燃被安排到了蠻靠前的一個桌子,憤恨的攥著拳,力氣之大讓整個胳膊都為之顫抖。

  「廖師叔莫要生氣,至少現如今我們也能看得到岑師叔的身影。」微微側過頭來瞧向秦冰裴的方向,「我看他眼眸中神思流轉,想來也是十分在乎岑師叔的。」

  可不是十分在意的,那眼睛都粘到岑渝的身上下不來了。

  之前怎麼就沒發現這小白眼狼,竟還有如此沒出息的一面。但就算是如此也難掩心中的憤怒。

  青宴已經身故,還強占著他的身體!這是何道理?!

  男人沒好氣的白了徐振蘇一眼。

  徐振蘇輕輕地聳了聳肩,緊接著端起面前的茗茶一飲而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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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雖說他也挺想把岑師叔給帶回青雲山的,可是在人家的地盤上就得知道有所收斂才行。

  前幾日看到秦冰裴的眸子中有好多次都閃過殺意,若不是看到了岑師叔的份上,怕是早就跟廖師叔交手了。

  奈何廖師叔自己沒有看清這一點。

  秦冰裴招待著眾位賓客,也時不時地騰出精力來朝著自家師尊的方向瞅著,生怕出現點什麼意外,讓師尊磕著碰著。

  一個毫無生機的男人端坐於正台之上,這樣的場景怎麼看怎麼詭異,但卻沒有一個人敢多說些什麼。

  不管是不是真心實意,來往的賓客都得掛著笑臉。

  進行封禪典禮之時,男人緩步到了岑渝的跟前,絲毫不介意師尊他能否聽得見,輕俯到岑渝耳邊道:

  「師尊煩請您跟徒兒走一遭。」

  話音剛落,眾人便見他在手中輕捏了個訣,暗黃色的靈力由什麼東西包裹著,徑直衝入了岑渝的眉心。

  眾人秉心凝神,只見岑渝緩緩地站起身來,像被什麼東西操控似的。秦冰裴從善如流地接過了岑渝遞過來的手,一步一步的朝著祭台的方向走去。

  廖科燃心裡也是震驚的很,他修習煉藥這麼些年來,還從未見過此等邪門的功法。

  朝旁人一打聽才明白,此乃魔族秘術。唯有魔界主君才可操控,此法也僅僅只可用一次,被操控的殼子最多可支撐一個時辰的功夫。

  雖然這事說出來輕巧,但若是實施起來怕也是困難的很。若想控制一個人的心智哪裡有那麼容易,不過是因為岑渝現如今已經故去,才稍好控制些。

  一切都按照秦冰裴所計劃好的那樣有條不紊的進行著,兩人並肩站立在那高高的祭台之上,竟是神也沒有奪去另外一人的風采。

  好像他們兩人就應該天生這麼並排站著,僅僅只是看著他們二人的背影便覺得養眼的很。

  秦冰裴緩緩的閉上眸子,睫毛輕輕的顫抖著。

  眾人熙熙攘攘的議論聲,以及他們所吐露出的心聲,在耳邊無限制的交織著。

  這樣聒噪的場景他實在是不喜,但若是為了師尊,他願意承擔這些人的聒噪。

  兩人皆緩緩轉過身來面對著面,秦冰裴強行壓抑著內心的悸動扯了扯嘴角,從懷中掏出了那枚青玉簪。


  「師尊可還記得此物?此物乃是徒兒拜師當天您賜予我的。」

  岑渝也只是呆愣愣的站著,不給予男人絲毫的回應。

  秦冰裴淺笑著將那青玉簪別到了岑渝的髮髻之上,簪尾所透露出來的那一抹暗色如同秦冰裴此時眼底里所醞釀著的風暴。

  「自己日起,岑渝乃我魔族副君,與本君共同治理魔界。」

  話音一落,祭台之下跪倒了一片人,無論真心還是假意,在這一刻,最耀眼的就是並肩而戰的他們。

  ……

  澹臺渝的腦子裡混混沌沌地,呈現出了各式各樣的記憶。

  「師尊,你總不能再丟下我!」「弟子恭迎師尊出關!」「青宴,你的身子可還好了些?」「冰裴,你比靈石重要。」

  各式各樣的言語在頭腦中交織著,掀起了一陣又一陣的風暴。他拼命的想睜開眼睛,想看清此時的場景,卻怎麼也睜不開。

  就如同被牢牢的固定在了這床板之上。

  眼皮怎麼會這麼沉?怎麼連睜開的力氣都沒有。手指想要蜷曲起來,可就偏偏不聽使喚。

  「父親父親,你醒了嗎?」

  耳邊不知傳來了是誰的呼喊聲,澹臺渝猛然之間睜開了眼睛。

  或許是這動作份外的急切,連瞳孔都微微的震顫著,像是逃離了什麼。

  腦海中被灌輸了這許許多多的記憶,睜開眼的那一瞬間頭疼欲裂。他不願意裝作什麼模樣,神色分外的深沉。

  「你……你有毛病啊!」

  澹臺渝你了半天,邵黎眼巴巴的湊了上來,還以為要說出恢復記憶之類的話,卻沒想到劈頭蓋臉就是一通嘲諷。

  男人臉上那期許的表情,還未等全然壓下去,便被震驚所替代。

  「誰告訴你恢復記憶要打後腦勺了!」岑渝咬牙切齒的開口說道,嗓子的發聲還是止不住的沙啞。

  別讓他知道邵黎究竟是受了哪部電視劇的荼毒,要不然一定狠狠的去投訴,怎麼就不教點孩子好呢?!

  奮力吐槽完一通,男人的心緒終究是平復了下來,雖然腦海中依舊混沌,但至少是恢復了思考的能力。

  邵黎雖然覺得自己平白無故被熊一通有些委屈,但看著澹臺渝想起身坐起來的模樣,還是前邁一步,拿了個枕頭墊在了男人的腰下。

  澹臺渝深深的吐出了一口氣,還是接受了他的好意,不過也同時有了一股異樣在心中燃起。

  「有些事情是不是可以直說了,你究竟為何要叫我父親,你究竟是誰?我腦海中平白無故所多出來的這些記憶,是不是真的?」

  邵黎眼神微閃,面上看著淡然周全,但嘴角卻是止不住的翹了起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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