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 待師尊歸來

2025-01-02 16:45:07 作者: 渝安林
  第222章 待師尊歸來

  哪怕面前這個男人只是淡淡的笑著,沒有吐露出來半個字,澹臺渝的心臟都狂跳不已。

  甚至他不需要得到任何的答案,捫心自問,他相信他所看到的。

  原本壓抑潔白的病房因為澹臺渝那高亢的聲音而變得格外引人注目。「臥槽臥槽臥槽,老子穿書了!還穿成了主角他師尊!」

  邵黎垂眸看著面前這個還未平靜下來的男人,鄭重其事的點了點頭。

  「不僅成了主角他師尊,你還改變了原有的劇情,強的。」

  澹臺渝看著邵黎對自己伸出來的那大拇指,怎麼看怎麼違和,頂著一張老闆的臉做出這樣的動作,真的是讓人覺得受寵若驚。

  兩人還想繼續交談什麼,卻聽到了病房外傳來的敲門聲,下一秒便聽到了如公式一般勸解:

  「這裡是醫院,麻煩病人及病人家屬稍稍注意些,不要打擾他人的休息。」

  男人微微挑眉,朝著那護士小姐姐燦人一笑。

  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小姐姐一看到澹臺渝那張帥氣的臉龐,後面的話是怎麼也沒說出口。

  只是壓低了聲音道:「科室主任叫我來的,麻煩兩位小點聲。」

  澹臺渝趕忙點頭,邵黎看著他的這番做派嘴角卻抽了抽。

  面前這人果然如同岑辰安所說的那樣,在外人面前正經的很。這樣歡脫的性子,也不知道是如何憋悶出來的。

  邵黎鄭重其事地坐到了病床邊,從公司物業送來的果籃中挑挑揀揀,挑了個圓潤的蘋果握在手中。「父親暫且收收心思,孩兒給你削個蘋果。」

  離譜如穿書這樣的事,澹臺渝都愉快的接受了,岑辰安和邵黎靈魂互換的事,自然是不在話下。

  不過他依舊有個疑問就是了,邵黎是如何知道他就是穿越的那個人。

  把削好的蘋果遞到了澹臺渝的手中,男人站起身來朝著病房內的洗手間走去。

  削完蘋果後手上粘膩的很,自然是要好好清理一番的。

  「起初我並不知道,不過在父親你醒來的那一刻,孩兒便察覺到了您的靈魂所在。」

  澹臺渝看著甩著手從洗手間出來的男人,習慣性的往床頭尋著紙巾,當然……是沒尋到的。

  但縱使如此,他也不覺得有什麼尷尬。

  「確定了您的身份後,孩兒便著手調查,只是沒想到……查的這麼容易。」

  是啊,能不容易嗎?遠在天邊近在眼前,就是公司里的員工。哦不,前員工。

  兩人就這麼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不過很快澹臺渝便從欣喜之中緩過神來。

  他就這麼回到了現實世界中,那書里的世界怎麼辦?秦冰裴又會怎麼辦?青雲山的師兄師弟會不會為自己傷心。

  其實他最放心不下的,還是秦冰裴。

  原本說好了要一直陪著他的,可現如今,自己為了他的雄圖霸業而獻出了生命,往後的高台之上又只剩下了他孤零零的一人。

  病床上的男人突然之間的情緒低落,邵黎自然是將其看在眼裡的。既然事情已經有了苗頭,那接下來的事情就好辦許多。

  人這一生逃不過一個情字。


  「你既有方法溝通兩個世界,那可否知道冰裴現如今的處境?」

  「不是很好。」邵黎昧著良心說玩這話,緊接著在心中暗忖道:『師尊吶,弟子也算是幫你了一個大忙。』

  岑渝原本裝作不在意的模樣驟然打破,十指緊緊的蜷了起來。「他不是已然繼承主君之位了嗎?怎會過得不好!」

  邵黎看著澹臺渝的反應甚為滿意,繼而謊稱道:「師尊他一人獨自肩負起整個魔界已經是實屬不易,青雲山的眾人又將您的死因歸咎到了他的身上,更是處處針對。」

  澹臺渝對這話自然是深信不疑,眉眼間所透露出來的那份焦急總歸不是騙人的。

  邵黎見事態略有成效,自然是再添一把火:「腹背受敵,師尊他雖說行事老成,畢竟還是個孩子。」

  若是放在之前,岑渝肯定早早就吐槽他這話里的漏洞,可是此時關心則亂,竟是沒察覺出來。

  一個徒弟說師尊還是個孩子這樣的事情,確實是奇怪。

  「我能否回去?」男人脫口而出,到了末尾那聲音卻又重新黯淡了下來。

  現實中的一切他真的可以拋棄嗎?秦冰裴與現實世界他必須二選一。

  縱使在現實世界之中他的父母早已離世,但若想真的踏出那一步路,依舊需要細細的抉擇。

  邵黎嘴角已經暗藏了笑意,趁熱打鐵道:「若是父親您回去的話,青雲山那邊自然不會再與他為難。更何況縱使您魂魄不在那個世界,他依舊給了您副君的身份,你幫他一統魔界自然也能替他分擔許多。」

  面前這西裝革履的男人在澹臺渝的眼中,就仿佛是一個極其合格的推銷員。

  他說出口的每一句話,每一個字都在往心上扎。每一個字都深入病灶,一針見血。

  「再讓我思量些時候。」

  ……

  「他真是這樣說的?」

  男人一聽這消息驀的坐直了身子,眼眸中也閃著精光。縱使天色昏暗,也抵擋不住男人那逐漸活絡起來的心思。

  秦冰裴忙忙碌碌了這許久,雖說把一切都做得極好,但也要等著師尊的心思。

  他曾在心裡發過誓,若是師尊不想回來,便還他自由。畢竟自己只是書中的人物,自己也不會願意為了話本中的人物流連。

  以己度人,師尊若是真的棄了自己,也無可厚非。

  只是那胸腔處所傳來的鑽心的疼,是那樣的刻骨銘心。

  緊緊皺起的眉頭恰在此刻緩緩舒展開來,眼眸中雖然含著笑,但也若隱若現的浸著淚。「還好,還好師尊沒有放棄我。」

  男人嘴中喃喃的說著,許久才慌亂地抬起頭來,眼神了些許的飄渺慌亂。

  「裴哥,他只是單純的表達了對你的關心,八字還沒一撇呢,你這麼興奮激動,是不是有些過了?」

  岑辰安看著面前這個男人真的很吃驚,並不能把他跟自己所創造出來的秦冰裴相提並論。

  狂炫酷霸拽的裴哥哪裡是這樣一副為情所困的模樣!

  很顯然,岑辰安的的勸誡並沒有什麼用,根本無法打破秦冰裴為他自己所交織出來的夢。

  男人此時此刻只想拋下一切飛奔到師尊的身旁,當然他也是這樣做了。


  岑渝自從那繼任副君大典以來,依舊被安置在了那寒山冰窖之中,只有在這裡才可把他屍身不腐。

  秦冰裴剛一行至他的跟前便一撩下擺,撲通一聲跪了下去。

  眼眸中全然是眷戀,在男人的冰棺前膝行。「弟子向來知道師尊是心疼我的,正是因為知道,才下定決心幫師尊助力一把。」

  他從來就不認為自己是個好人,把唯一一點良善的心思全都用在了師尊的身上。

  若是師尊真的對自己毫無心疼之意、毫無眷念之心,他斷然不會這樣逼迫師尊做出決斷。可是師尊既然思念,給了自己念想,自然是要藉助這心思做些功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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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書中流逝一年,現實世界中不過度過一日。」男人說完這話,嘴角微微上揚,像是下定了什麼決心似的。「自今日起,徒兒便長跪於此,待師尊歸來。」

  魔界主君一言既出,駟馬難追,果然從那日起便一直跪守在那冰棺之前。

  日子就這麼一天一天的過著,魔界的眾人看不下去,紛紛過來勸解,卻都被秦冰裴以打太極的方式給勸了回去。

  廖科燃初時看到眼前這一幕只覺得痛快,這混帳東西竟還有今天這般悔恨的時候。

  隔三差五的就來瞧一瞧,雖然嘴上一直嫌棄著,但在心底里終究是對秦冰裴的看法轉了性。

  秦冰裴靈力高深,縱使是跪在這裡不吃不喝也能撐上個幾年,但奈何就是看起來略微悲慘了些。

  這孩子不眠不休的守在岑渝的身側,廖科燃也為之動容。

  「秦冰裴,我不管你往日如何,今日又為何做出這樣的做派,青宴他已經走了,他不會回來了!」

  男人自然是不會對誰都說出師尊的真實情況,所以聽到廖柯然的勸誡只是微微扯了扯嘴角。

  「廖師叔,我欠師尊的實在太多了,縱使是把我這條命拿走都無法還的清。」

  秦冰裴按耐著內心的極度繁翻湧:「師尊在時曾與我說過,天道有情,只要心誠便可得償所願。」說完這話,緊接著又苦笑了一聲。「我唯願師尊醒來。」

  話音剛落,就連廖科燃的心都跟著顫了顫,神情間也透露出來了幾分哀慟。

  自己從小看到大的孩子,明明沒有走錯一步路,卻被世道逼的如此。失去了所有的所有,終究也是把整個修仙界攪得天翻地覆。

  果然,身體裡有著一正一邪兩個渾然天成的修煉體系的人,就是不一般。

  或許這就是他們的命。

  「前些年我曾潛心研究丹藥,曾造出一顆固魂丹,卻被你師尊取走了。」其實他也不明白自己為何會說出這番話,明明知道沒有機率能用的上。

  「若是你師尊的魂魄歸來,大抵也是不安分的,唯有使用這固魂丹,才能將靈魂牢牢的固住。」

  前些日子系統已經提醒過確實會有這種情況的出現,讓秦冰裴好生的氣惱,但卻依舊無計可施。

  外來的靈魂若想妥妥帖帖的放在一個殼子當中,自然是艱難萬分的,可就在此時,廖科燃竟拋出了這樣的一個重磅炸彈。

  猛然之間對上了秦冰裴的眸子,男人心裡也沒來由的一陣慌亂。

  這東西他當年耗費了多少的心力,也僅僅只煉出來一顆。而且這一顆已經被岑渝給拐走了,幾經輾轉周折,誰知那東西已經去了哪裡?


  看著秦冰裴臉上那毫不加掩飾的欣喜之意,廖科燃更是一陣心痛。

  給了他希望,又告訴他這東西或許早就已經不在了,未免有些太殘忍。

  秦冰裴倒是一字不落的把廖科燃的心中所想好好的給揣摩了一通。

  看著他滿臉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微微偏過頭來。「這丹藥師尊曾讓我保管著,沒想到竟是有一天能派上大用處。」

  廖科燃前一秒還在內疚傷心之中,下一瞬卻猛然睜大了眼睛,心中所積聚多日的那一份陰霾終究是一掃而散。

  他也不知為何心情竟是會有這般的放鬆,明明讓岑渝的魂魄歸來,才是那件最為困難的事。

  臨走之前廖科燃也忍不住開口道:「在這寒山冰窖之中,修為也會為之滯塞,縱使你內力深厚,在這裡能保留下來的也不多。」

  話剛說到這裡男人便停住了,看著秦冰裴那跪的筆直的身子,眼角確實濕潤了。

  「沒有多少內力護體,你在這裡不吃不喝的跪著,青宴看了會心疼的。」

  秦冰裴遲遲沒有回答,直到廖科燃踏出寒山冰窖的那一刻,男人才屈身撫上了岑渝的冰棺。

  「弟子跪了這兩個多月了,就連廖師叔都心疼不已,師尊若是心疼了,就醒來,好嗎?」

  岑渝身子已經恢復的差不多了,就被接到了邵黎的家中修養。這富庶人家確實是不一樣,至少能按時吃飯。

  廖科燃又不是不知道自己,若他真的這兩天在家裡休養,那差不多就是頓頓吃外賣,還吃得不準時。

  可是這樣的日子才持續了一晚,第二天早上一醒來便聽到了讓他氣血噴涌的事。

  男人的手在那大理石的桌盤上狠狠的拍了一下,動作過大,震的有些發麻,不自覺的蜷了蜷。

  「秦冰裴他這是在威脅我!他拿他自己來威脅我,就篤定了我會心軟!」

  為了證實事情的真實性,岑辰安甚至私自截下了廖科燃遞迴青雲山的信件,說是秦冰裴在那寒山冰窖之中長跪不起。

  邵黎輕輕的咳嗽了兩聲,語氣也頗有些不自然:「父親想來應該是知道,這書中的流逝速度與我們這邊不一樣的事。」

  男人連頭都沒抬,憤憤的開口:「那又如何?!」

  「辰安把消息傳過來畢竟有些時候了,算起來……師尊大抵是已經跪了四個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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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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