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王主任，你可別嚇他們。」林紹文笑罵道，「三塊錢一個平方……你看看四九城裡有幾個人裝的起？」
「嗨。」
王夢吉輕笑道，「有單位的可以補貼兩塊錢，現在冬天馬上來了，如果要辦的話，拿著工作證過來登記……明天會有人過來丈量家裡的面積大小。」
「王主任，單位會一直補貼嗎？」易忠海小心翼翼問道。
「那我就不知道了。」
王夢吉搖頭道，「你們華興的副廠長不是在這裡嘛？你不問問他。」
刷！
所有人都看向了林紹文。
朱琳也是滿臉好奇，這傢伙看起來可不像是副廠長，跟個大學生似的。
「單位不會一直補貼的。」
林紹文搖頭道，「不過大家的工資也會逐漸調整，不然這暖氣大家都用不起，那也是白搭不是？」
「這倒是。」
閻埠貴嘆氣道，「四九城的主政官總算幹了件好事……如果不供暖的話，這大冬天的，日子太難熬了。」
撲哧！
林紹文忍不住笑出了聲。
「你笑什麼？」劉海中撇嘴道，「難不成老閻說的不對？」
「說的對，但你們沒有仔細看簽署『集體供暖』這份文件的人是誰嗎？」林紹文輕笑道。
「唔。」
眾人湊了過去，看著王夢吉手裡的文件。
「嚯，王紅梅？」
劉光奇尖叫道，「王區長都當四九城的主政官了？」
「我去。」
劉海中捂著胸口道，「王主任這可是官運亨通啊，這才幾年……她從一個街道辦主任混到了區長，現在都成主政官了。」
「不是，王書記當了主政官，你這麼難受做什麼？」王夢吉詫異道。
「他的意思是，以前怎麼不跟王書記打好關係。」林紹文笑罵道，「要是以前關係好，現在王主任當了主政官，怎麼也得拉他一把不是……」
「哎。」
劉光奇仰望天空，長嘆一口氣，「我們南鑼鼓巷真是人傑地靈，老林、張部長、王主任、顧主任……連秦京茹都當上廠長了。」
「哈哈哈。」
眾人頓時大笑了起來。
「你少算了人家蘇廠長呢。」
林紹文打趣道，「而且你有沒有發現，我們這南鑼鼓巷，走上高位的都是娘們？」
「唔。」
所有人都愣住了。
對啊。
現在南鑼鼓巷的高級幹部，幾乎都是娘們。
「老林，這有什麼講究，和我們說說唄。」傻柱笑道，「咱們街道的爺們里，也就你最爭氣。」
「如果不是你們三番五次的搞我，我會更爭氣……」林紹文幽幽道。
「咳咳咳。」
整個院子頓時咳嗽聲一片。
「林紹文，你這話可不對啊，什麼叫做搞你？」易忠海笑罵道，「我們院子裡的年輕人，可都是非常有正義感的……他們不忍心看著你犯錯誤不是。」
「那可不。」
劉海中假惺惺道，「你是我們院子年輕人當中，最爭氣的一個……大家為了你的事，可謂是操碎了心，搞得自己連職務都沒有了，你這不得請客吃飯？」
「嗯？」
林紹文神色古怪的看著他。
「咳咳咳。」
院子裡又是一陣咳嗽。
閻埠貴和易忠海不停的給劉海中使眼色，這話說說也就得了，還要林紹文請吃飯，那就太過分了。
「老林，你和我說說唄。」
王夢吉饒有興趣道，「咱們街道的娘們這麼爭氣，這到底是什麼原因？」
「對對對，趕緊說說，我也想知道。」邢勇也笑道。
「很簡單啊，第一是學歷，第二是能力，第三是資歷。」
林紹文掏出煙散了一圈，「想當幹部嘛，自然要把學識提高，秦京茹為什麼能夠得到上面的賞識？人家可是讀了京城大學夜大畢業的，而且還是優秀畢業生呢。」
「蘇秀、張小瑜、顧懷薇……最次也是大專畢業，上面提拔幹部，自然要考慮學歷不是？在同等條件下，你說誰能打得過她們嘛。」
「有道理啊。」
劉光奇頗有些憤慨道，「現在華興走的就是這條路，好多大學畢業生進了廠就是副主任……你說他們一些生瓜蛋子懂什麼？」
「人家可是大學生，不比你懂得多？」許大茂撇撇嘴後，又問道，「老林，那資歷是什麼意思？」
「看王書記就知道了，你們可別小看街道辦主任這個職務……你看看王書記，她當上區長後，制定的一系列政策，哪樣不是從我們的生活中出發？」
林紹文輕笑道，「她或許沒有很高的學歷，可人家是正兒八經的從工作中學習，有二十多年的工作經驗，資歷深了，提干自然容易不是？」
……
這一番話把眾人都說沉默了。
好半晌。
劉海中才感嘆道，「這林紹文比許大茂他們還晚幾年工作……人家來軋鋼廠這十多年，那是一路高升，看看人家這想法，嘖嘖嘖。」
「這才是讀過書的人啊。」閻埠貴也苦笑道。
「行了，別他媽扯淡了。」
林紹文笑罵道，「我們西廂院子所有的屋子全部都裝上暖氣，包括門口金妍兒的那一套，包括後院張小瑜、冉秋葉以及蘇秀和老太婆現在住的那一套。」
「嚯。」
整個院子頓時譁然。
「不是，老林……你知道裝這麼多暖氣要多少錢嗎？」傻柱蛋疼道。
「可不是嘛。」
許大茂也幫腔道，「一塊錢一平……這玩意都能裝到你破產你信不信？ 」
光是林紹文現在住的兩間大屋，加上廚房和廁所，那都起碼得兩百多塊錢。
「關我屁事，又不要我出錢。」
林紹文翻了個白眼。
「唔。」
所有人都是一愣，隨即看向了秦京茹。
「看什麼看？」
秦京茹笑罵道，「我只付我自己臥室那一間的錢，書房的暖氣費，我和於海棠平攤……至於廁所和廚房，我們院子所有娘們一起出。」
「京茹姐，你書房和臥室還要分開出錢？」朱琳好奇道。
「琳琳，這你就不懂了吧？」傻柱眉飛色舞道，「別看西廂院子大，可老林的財產只有那間書房……其他的，包括廁所和廚房都不是他的。」
「啊？」
朱琳驚訝的捂住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