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大茂等人你一言我一語的，把林紹文的事說了一遍。
朱琳看著他們幸災樂禍的眼神，再看了看平靜的林紹文，不由嘆了口氣。
這傢伙可是副廠長，怎麼混成這樣了。
「我說，是不是來個人，你們就要說一遍這事？」林紹文笑罵道。
「嗨，琳琳不是我們的鄰居嘛。」傻柱假惺惺道，「總得讓她知道院子裡的事吧。」
「那可不。」
劉光奇也撇嘴道，「老林，你的那點破事，院子裡誰不清楚？」
「得得得，我不和你們爭。」
林紹文看向了秦京茹，「趕緊去登記了……」
「欸。」
秦京茹等人立刻湊了過去。
易忠海等人見到林紹文都開始裝了，也有些按耐不住，畢竟現在不年輕了……老胳膊老腿的真不扛凍。
「乖孫，咱們家也裝個暖氣唄。」賈張氏滿臉期待道。
「奶奶，別鬧了。」
棒梗苦著臉道，「我每個月就這麼點工資……還得負擔你的生活，我和永紅還得吃飯呢，哪有錢裝這個。」
「你這話奶奶就不愛聽了。」
賈張氏不滿道，「這院子裡，誰不是要養一家子人，那人家怎麼就裝呢？你少下兩次館子，這裝暖氣的錢不就擠出來了嘛。」
「奶奶，我們家是隔開的，你如果怕冷，你自己裝唄。」張永紅笑道。
「去你的。」
賈張氏瞪眼道，「這屋子是你們的，這事可得你們掏錢……」
「奶奶，我真沒錢。」
棒梗攤攤手道，「我知道你自己存了不少錢，你要裝……那你就裝一個，反正我是不裝。」
「你……」
賈張氏頓時氣急，衝著林紹文喊道，「林紹文，你趕緊過來評評理。」
「怎麼著？你們又鬧什麼？」林紹文打趣道。
「棒梗不給我裝暖氣，他不孝。」賈張氏怒聲道。
「棒梗，你怎麼回事？」易忠海沉聲道，「你奶奶多大年紀了？以前沒有暖氣也就算了，現在有暖氣你都不給她裝？」
「一大爺說的對，棒梗，你這可不孝順啊。」劉海中也不滿道。
「要我說啊，賈張氏，你去他單位鬧，他馬上就老實了。」閻埠貴輕笑道。
「你們……」
棒梗臉色很是難看，這群老東西真不是玩意。
「這事可不能這麼論。」
林紹文悠悠道，「如果棒梗他自己裝了，不給賈張氏裝，那是他不對，可他自己也不裝……你們硬要用『孝順』去道德綁架他，我覺得不合適。」
「林紹文，你什麼意思？」
賈張氏立刻怒聲道，「他的工作有我一半，這是你自己說的……」
「對，他的工作有你一半，他不是養著你嘛？」林紹文撇嘴道，「暖氣費說貴倒也不貴，但終歸是一筆不小的開銷……他自己都寧願冷著，你要他給你裝，我覺得有些強人所難。」
「林爺爺說的好。」
棒梗鼓掌叫好，引得整個院子哄堂大笑。
「棒梗，你滿嘴胡沁什麼呢？」
秦淮茹黑著臉道，「你再胡說八道，我抽你你信不信……」
「咳咳咳，棒梗，別亂喊。」林紹文笑罵道，「如果你爹還在，我占占他的便宜倒是可以……現在我總不能占你奶奶的便宜吧？你說是不是，賈嫂子。」
「哈哈哈。」
眾人再次笑彎了腰。
「去你奶奶的。」
賈張氏怒聲道，「你他娘的還和我成了一輩的了，趕緊滾……我看到你就煩。」
「林紹文，你再胡鬧，我把你房子點了。」
秦淮茹杏目圓睜。
「不鬧，不鬧。」
林紹文擺擺手，掏出煙散了一圈。
「老林，去你院子，我和你聊兩句。」邢勇突然道。
「嗯？」
林紹文微微一愣，但還是帶著他朝著西廂院子走去。
秦京茹等人對視一眼，也跟了上去。
西廂院子。
「老林，最近有股氣功熱，你知道嗎？」邢勇沉聲道。
「氣功熱？」
林紹文微微一愣，「什麼叫做氣功熱？」
「就是很多人有特異功能。」顧懷薇嘆氣道，「上面現在有人在研究這個……聽說還組建了個特別的部門來做這個事呢。」
「這不是扯淡嘛。」
林紹文笑罵道，「世界上哪來的什麼特異功能，要真有這玩意……我們還要研究科技做什麼？」
「這事……我也說不準。」
邢勇苦笑道，「但上面的態度不是很明確，我覺得不少人是騙子，可卻也不敢貿然抓人。」
氣功這種東西，虛無縹緲。
你說他是假的吧，人家好像還真有點本事。
可你說他是真的吧，這事總覺得有些荒唐。
「那就暫時觀望一下，看看上面是什麼態度。」林紹文正色道，「但如果你發現有人靠著氣功騙人錢財……那一定要把人控制起來。」
「有你這句話，我心裡就有數了。」邢勇長舒了一口氣，「昨天我去刑望家裡喝酒，他說工業部最近也在研究這個事……如果有些人真有特殊能力，或許對工業部的工作有幫助。」
「胡鬧。」
林紹文皺眉道，「都他媽是高級幹部，居然信這種無稽之談……」
「哎。」
邢勇滿臉苦笑。
這事他也不知道怎麼評判，上面也沒個明確的態度。
「行了，你先去做好自己的工作吧。」林紹文沉聲道，「一旦牽涉到了錢財方面……你一定要謹慎，不要怕上面追責，退一萬步講，上面允許練氣功，但可沒允許他們靠著氣功騙錢。」
「好。」
邢勇點點頭，起身出去了。
林紹文則進了書房，秦京茹等人也跟了進來。
「紹文，這個世界上真沒有特異功能嗎？」張小瑜好奇道。
「沒有。」
林紹文自嘲道，「如果這個世界上真有這麼多特異功能……那就不會有戰爭了，百姓也都會豐衣足食。」
眾人默然。
林紹文則在書桌上，寫了一封長信，隨即遞給了秦京茹。
「幫我送到畢部長家裡去。」
「好。」
秦京茹急忙拿著信，帶著張小瑜小跑了出去。
畢竟這麼晚了，一個人出去可不安全。
「紹文，不用擔心了。」
秦淮茹柔聲道，「畢部長他們自己會評判的……」
「聽你這口氣，你相信世界上有特異功能？」林紹文詫異道。
「這……」
秦淮茹默然不語。
她怎麼不相信呢？
當年易忠海和賈東旭他們來捉姦的時候，林紹文是怎麼把她從屋子裡弄出去的，她至今都不知道，而且兩人在一起十多年了，林紹文經常一揮手，東西就出來了。
雖然他自己說是「戲法」，可在秦淮茹看來，這就是神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