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許,不是我幫嚴鳳玉啊,只是你這事做的太絕了。」林紹文搖頭道,「我不知道你外面那口子什麼時候進院子……但我想最多也就是這個月的事。」
「如果你不把嚴鳳玉安頓好,那你這事非的被人攪黃了不可。」
「她一個鄉下丫頭,還能掀出什麼風浪?」許大茂不屑道。
「那你可就想錯了。」
林紹文遞了根煙給他後,嘆氣道,「如果她哥沒死在院子裡……這事倒是好說,可嚴龍那死鬼好死不死的死在了四九城,你說她父母多恨啊。」
「她回也回不去,在城裡也活不下去,大不了和你一命換一命唄。」
「我去。」
許大茂頓時被鎮住了。
嚴鳳玉那娘們是有點虎的,不然當初也不會踹了傻柱跟著自己的過日子,這要是真把她惹毛了,那可就糟糕了。
「你這事做的可有些糙。」
林紹文苦笑道,「你特麼借著我的名頭去勾搭自己的媳婦,你說這是人幹得出來的事嗎?這她要是把事情捅到街道辦去,你他媽是一查一個準。」
「我去,你可別嚇我。」
許大茂臉色蒼白。
這要是真被人知道了,那他以後別說在院子裡了,在華興、南鑼鼓巷……都不要做人了。
「我他媽不算特別聰明吧?這事我一想就能想明白……你前腳踹了嚴鳳玉,後腳就新人進門,這誰不知道嚴鳳玉那事是你搞的鬼?」
林紹文冷笑道,「當然,你如果忍的了,把這事拖個一年半載,你當我沒說。」
「別介。」
許大茂額上見汗,「兄弟,這回哥哥真是走投無路了……我和玉珠說好了,這個月就讓她進門,如果這事辦不成,她非得宰了我不可。」
「玉珠,誰呀?」林紹文好奇道。
「西直門的陳玉珠。」
許大茂訕訕道,「她爹是做珠寶生意的,這些年都藏起來了……這風波不是結束了嘛,她家就開始冒頭了?」
「小姑娘?」林紹文詫異道。
「不是。」
許大茂嘆氣道,「哥們已經快四十歲了,這些年又沒什麼積蓄……哪來的什么小姑娘啊,她爺們死了有些年了。」
「我去,你特麼是不是對寡婦有什麼特殊的情感?」林紹文蛋疼道。
這院子裡的人也是真是怪了。
何大清喜歡寡婦,傻柱也喜歡寡婦……這也就算了,這許大茂怎麼也喜歡寡婦?
「嗨,我哪是喜歡寡婦啊。」
許大茂撇嘴道,「你也知道,我這小身板,如果不是動腦子的活,真動起手來我能打得過誰呀?這不……在鄉下有爺們的我不敢招惹。」
「這城裡的小姑娘,我娶回來和她一起餓死不成?」
……
林紹文沉默半晌,伸手拍了拍許大茂的肩膀道,「你這話也有道理……這樣吧,你掏一千塊錢,順手把嚴鳳玉的工作解決了,這事我幫你平了怎麼樣?」
「一千?」
許大茂猶豫了一下,「老林,這錢我掏是沒問題,可我現在也沒有不是?要不你借我……我把房子押給你。」
「得,我們倆誰跟誰啊。」
林紹文爽快的答應了,立刻回屋拿了紙筆和印泥,讓許大茂寫下了借條和抵押協議,自己則去臥室拿了兩千塊錢給他。
許大茂見狀,也微微嘆了口氣。
他知道,多的一千是林紹文給嚴鳳玉找工作的。
「兄弟,這借條寫好了,咱們出去吧。」
「慢來慢來。」
林紹文輕笑道,「現在公事處理完了,咱們處理一下私事……」
「私事?什麼私事?」
許大茂微微一怔。
「你特麼借著我的名頭去勾搭你的媳婦,這種混帳事你也乾的出來?」林紹文豎起了兩根手指頭道,「現在老子給你兩個選擇,第一,你讓我揍一頓,第二……」
「別介,我選第二個。」
許大茂上前捏住了他的手。
這畜生動手一向沒輕沒重,這要是被他打一頓,得疼上十天半個月。他又不是白廣元那個賤骨頭,非得挨打才高興。
「第二,給我磕三個頭,喊三聲『林爺爺我錯了』,這事就算了,不然我非打死你不可。」
林紹文伸手握著一根嬰兒手臂粗的棍子,放在手中掂量。
撲鼕!
許大茂二話不說就跪在了地上。
「林爺爺,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
……
撲哧!
院門口傳來一陣輕笑,讓林紹文和許大茂同時側目。
「我去,秦京茹……你們走路怎麼沒聲音的?」
「去你的。」
秦京茹嬌笑道,「你怎麼得罪我家爺們了,要跪著磕頭謝罪……」
「沒什麼,沒什麼。」
許大茂正想爬起來,腦袋就挨了一棍子。
「哎喲。」
他立刻抱著腦袋,跪在了地上。
「趕緊的,別耽誤我時間。」林紹文斜眼道。
「不是,老林……這麼多人在這呢。」
許大茂小聲道,「你院子的娘們也就算了,這還有琳琳呢,多丟人啊。」
「唔。」
林紹文側頭看去,只見朱琳躲在了秦淮茹身後,滿臉驚訝的看著他。
「老林,要不下次……下次我再給你磕三個。」許大茂紅著老臉道。
「行吧。」
林紹文也沒再為難他,只是壓低聲音道,「你下次再敢用我的名義搞事……你看我不讓秦京茹去把你的事告訴嚴鳳玉。」
「到時候她一刀把你捅死,我們院子裡也就清靜了。」
「別介,我再也不敢了。」
許大茂急忙求饒。
「行了,起來吧。」
林紹文踢了他屁股一腳後,朝著門外走去。
「怎麼回事?」秦京茹好奇道。
「這事晚點再說。」
林紹文瞥了一眼朱琳後,打開了大門。
朱琳看了看許大茂,再看看了看林紹文,內心突然一驚,難不成,這事是許大茂搞出來的?
大院。
「老林,許大茂怎麼說?」傻柱關切道。
「他還能說什麼?」
林紹文嘆氣道,「人家許大茂到底還是有為青年不是……閻解曠是他看著長大的,嚴鳳玉又跟了這麼多年,除了成全他們,還能做什麼?」
「成全?」
整個院子頓時一陣譁然。
這不可能,最少不應該。
許大茂那混不吝的性子誰不知道啊,這沒理都能掙三分出來,他能吃得了這麼大一個啞巴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