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傾寒入魔之舉,猶如一陣狂暴颶風,將這原本庄重的婚約攪得七零八落,亂作一團不堪之象。
整個沈家對此皆陷入了茫然失措之境,然而幸得沈雪見出面,方使局面暫且得以穩住。
但最為令沈雪見感到煩憂棘手的,乃是她必須確保沈家出了一尊魔修這一秘事不被外傳。
倘若此地僅有她一位修行者,或許情況尚好處理,關鍵在於她從單夢笙身上敏銳地察覺到了修為的波動。
至於單池、魔櫻二人,因其修為高深,遠超沈雪見甚多,是以她未能有所察覺。
在事之後,沈雪見單獨尋上單夢笙,於二人的交談之中,她獲知了對方所屬宗門乃是東域的丹辰閣的修士。
若對方所屬乃是一些籍籍無名的小宗門,沈雪見只需暫且搬出身後的皓月意劍宗,便能令對方有所忌憚。
但關鍵所在是,對方背後的丹辰閣乃是東域威名赫赫的四大頂級宗門之一,與她身後的皓月意劍宗同處一方天地,亦同樣位列四大頂尖宗門之行列。
對於魔修,這些大宗門向來是絕不寬容,此類事情一旦上報,那便是顯著的功績。
當然,屆時沈家也定然會遭遇無妄之災,受到第五傾寒的牽連,陷入萬劫不復之深淵。
沈雪見雖然踏上修行,但心底的凡情尚未泯滅,所以對於後果顯然不是她所想要見到的。
所以沈雪見拿出籌碼,她的訴求也很簡單,就是希望此事不要上報宗門,由她自己處理。
結果令沈雪見有些不解的是,單夢笙聞言只是一笑,也不要她手中的籌碼,也答應了她的提議,並且願意與她一起剷除第五傾寒。
沈雪見雖不明其心中所想,但事態總歸是朝著良善的方向發展。
而身為這場婚姻的另一方主角,第五書雙自此事過後,整個人仿佛失去了靈魂,猶如一具毫無生氣的行屍走肉。
接連數日,她將自己緊鎖於房間之中,不與任何人會面,緘默不語,更是粒米未進。
只是每逢夜晚,那些伺候的下人皆能從第五書雙的房內聽聞幽幽的低泣怨語,那聲音仿若午夜時分來自幽冥的哀號,聽得人毛骨悚然。
她這般模樣,與昔日幼年時膽小怯懦,自我封閉的第五傾寒竟是那般如出一轍。
就在彼時,她好似真的化身成了第五傾寒。
而第五傾寒亦不再是原先的她,不再是第五書雙,而是一個被無盡欲望所扭曲的第三者。
沈雪見深知她此乃受了第五傾寒魔氣的侵染,她不敢貿然強行驅散,唯恐這會讓她陷入更深的苦痛。
於是,她便在其房間設下了真氣結界,一則能夠如涓涓細流般,緩緩地幫她逐分逐寸地驅散心底的魔氣。
二則也可為她營造一片靜謐之域,讓她得以好好地沉靜心神。
剩下的時間,沈雪見與單夢笙各自竭力尋找沈書仇的蹤跡,然而許久過去,都未尋得哪怕一丁點的線索。
轉眼間,便是一個月多過去了。
在那遙遠的北域極寒荒原,此處常年都沉浸在漫天紛飛的風雪之中。
呼嘯的寒風如尖銳的哨音,捲起層層雪浪,天地間一片銀白蒼茫。
遠處,連綿起伏的山脈像是巨大的冰龍蜿蜒伸展,山峰高聳入雲,被厚厚的積雪覆蓋,尖銳的山峰好似要刺破蒼穹。
這些山峰在朦朧的風雪中若隱若現,透著一種冷峻而神秘的氣息。
廣袤的荒原上,沒有一絲生命的跡象,只有無邊無際的雪海。
堅硬的冰土在腳下嘎吱作響,偶爾能看到幾處冰裂的縫隙,深不見底,仿佛通往未知的黑暗深淵。
而在這處極寒荒原深處的一座斷崖下的幽雪谷內,有著一間搭建起來的房屋。
從遠處看去,房間內燃燒著零零碎碎的火光,煙火氣順著煙囪冒出。
在房間內,消失一個月多的沈書仇此刻就靜靜地躺在床上。
自從沈家離開後,第五傾寒便馬不停蹄地帶著他一路往北趕,直至日夜不停的飛行了大半個月,才到此處。
到這裡,第五傾寒只是將他囚禁在此處便又消失了,到現在又是半月時間過去了。
沈書仇不知道她又去了哪裡,他也無法解開身上的限制,更不知道這裡到底是什麼地方。
整個房間都被真氣給封鎖了,外面的風雪吹不進來,但他也無法出去,只能從窗戶窺探外面的世界。
屋內除了他和一張床,剩下遺留的也只有一些照明的木材而已。
沈書仇望著頭頂簡陋的房梁,心中滿是憤懣與無奈。
那偶爾閃爍跳躍的火苗,映照著他憔悴的面容,更添幾分落寞。
窗外的風雪似乎永不停歇,一陣緊似一陣地肆虐著,仿佛要將這世間的一切都掩埋在無盡的寒冷之中。
而他,就如同這茫茫雪海中的一葉孤舟,被困在這狹小的空間裡,不知何時才能尋得解脫的希望。
咯吱!
就在這須臾之間,房門陡然傳來一聲咯吱輕響。
沈書仇旋即側目而望,只見第五傾寒那清逸出塵的身姿從門外翩然而入。
沈書仇剛欲啟齒,卻在感知到第五傾寒身上那愈發磅礴,有增無減的魔威時,瞬息噤若寒蟬。
第五傾寒將門縫緩緩合攏,那張原本冷若冰霜的面龐,再見到沈書仇的剎那間被一層慾念的病態所遮掩,眸底深處迸射出猩紅的血芒,宛如暗夜中的妖冶火焰。
「沈哥哥,你可真心喜歡傾寒?」
第五傾寒媚眼流波,痴痴地凝視著沈書仇,蓮步輕移,似鬼魅般飄然而至。
沈書仇瞧著她這副模樣,以為一些不好的記憶讓他下意識地猛咽一口涎水,雙腿微微夾緊,瑟縮著往床上一躲。
「傾寒,我自是真心喜歡你,只是咱們可否先回去再議。」
沈書仇的聲音細若蚊蠅。
此語一出,第五傾寒眸底的血光瞬間暴增。
她猩紅的舌頭如蛇信般輕輕舔舐一圈朱唇,嬌嗔道:「沈哥哥,莫非你更鍾情於姐姐?不過無妨,現今沈哥哥你是傾寒的,傾寒定能讓你對我情根深種。」
話音剛落,第五傾寒心底的那顆魔心所釋放的欲望猶如洶湧澎湃的洪流,徹底將她吞沒。
她身形如電,剎那間便閃至沈書仇跟前,伸出如玉般的雙手,不由分說,徑直將他狠狠摁在床上。
那修長的白玉般雙腿恰似一柄凌厲無比的剪刀,帶著決然的力度,死死夾住沈書仇的腰際,仿佛要將他禁錮在這一方小小的天地。
沈書仇頓時驚覺不妙,剛欲開口,卻發現自己無論如何也張不開嘴。
第五傾寒微微俯身而下,一隻手指輕柔地抵在沈書仇唇邊,朱唇輕啟,吐氣如蘭:「沈哥哥莫急,此時還非你叫嚷之時。」
言罷!第五傾寒那手指如絲般輕輕滑過脖頸,所到之處,肌膚若雪,直至香肩之處,動作輕柔而又充滿魅惑。
就在這時,第五傾寒雙手繼續動作,那衣衫如同凋零的花瓣,一點點從她身上飄落。
不出片刻,那宛若窗外飄雪的一縷白色悄然映入眼帘。
那兩隻不大也不小的白玉兔子,瞪著如夢幻般的粉色眼睛,靜靜地凝視著眼前人。
她如水蛇般輕柔地俯身靠近沈書仇,那溫熱且帶著曖昧的氣息,若有若無地撲在他的臉上。
緊接著,她那如櫻桃般嬌艷的唇輕輕貼上了沈書仇的唇。
起初只是如蜻蜓點水般的輕觸,仿佛羽毛不經意地拂過,卻讓沈書仇的心尖如同被電流擊中,微微顫抖著。
而後,第五傾寒的吻逐漸變得熾熱而急切,舌尖宛如靈動的游魚,帶著急切與渴望,緩緩撬開他緊閉的牙關,肆意而深入地探索著。
呼吸愈發急促紊亂,與他的氣息緊密交融,彼此糾纏。
髮絲如絲般柔順地垂落,不時輕輕掃過沈書仇的臉頰,那微微的癢意更增添了幾分曖昧的氛圍。
沈書仇在這狂熱而旖旎的吻中幾乎迷失了自我,身體不由自主地緊繃起來,每一塊肌肉都在微微顫抖。
第五傾寒微微離開他的唇,嘴角勾起一抹魅惑至極的笑,眼神中透著狡黠得逞的光芒和無盡的欲望,聲音嬌柔而魅惑:「沈哥哥,你終於是傾寒的了。」
說罷,再次迫不及待地吻了上去,雙手緊緊環住沈書仇的脖頸,手指如細軟的藤蔓輕輕纏繞。
這一刻,整個房間仿佛被這濃烈的曖昧氛圍點燃,化作一片燃燒著欲望與情愛的汪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