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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_第16章 好戲上演

2025-01-03 03:50:55 作者: 娓余
  話音未落,雷聲滾滾而來,將一眾聲響全部都淹沒。💎✌ 69SнǗx.Č𝓞爪 🐍🐠

  靳羽芒始終都在觀察著沈怡佳的反應,看沈怡佳的樣子,似乎真的是有一出大戲要上演的模樣。

  閃電和雷聲越發的密集,也越來越近。眾人的臉色在電光中顯得飄忽不定。宇文陌毫不掩飾臉上的笑意,他倒真的想看看沈怡佳準備了什麼樣的一出大戲。

  「轟隆!」一道閃電正劈在臨近的小山頭,巨大的雷聲震耳欲聾。

  「山中天氣極端,經常會發生雷擊事件。此處不太安全,勞煩女善信和諸位大人到室內暫避。」無塵子悄悄退到了人群後面,建議道。

  唐棣立即跟上兩步,絕不讓無塵子退出他所掌控的範圍。

  「無妨,有三清護佑,又從未做過任何虧心之事,區區雷電有何可懼,道長安心看戲便是。」沈怡佳對唐棣投去一個肯定的眼色。

  無塵子額頭上不停地溢出豆大的汗珠,整個人竟有些顫抖。在閃電光芒的映照下,就像是從地獄裡爬出來的惡鬼,顯得猙獰恐怖非常。

  華陰縣的捕頭和捕快辦案經驗十分豐富,一瞧無塵子這模樣,心中便滿是懷疑,都向無塵子的方向靠近了些,將無塵子圍在了中央,只待他有何異動,便立馬拿下。

  「轟!」一道巨大閃電從天空劈下,正轟在鐵瓦觀的主殿上。距離實在太近了,巨大的雷聲激盪著眾人心魂,胸腔內的氣血不住的翻騰,仿佛一張口就能噴出一道血來。

  就在這個功夫,無塵子出手如電,飛快的點倒了近側的兩個捕快,從包圍圈撕開了個口子,足尖輕輕一點就要飛身離去。

  唐棣一直在監視著無塵子的一舉一動,化掌為刀,直接刺向了無塵子的肋下。無塵子悶哼一聲,癱軟下去。

  靳羽芒將唐棣的動作看在眼裡,目光中難掩欣賞,心中躍躍欲試。原以為唐棣只是個普通的侍衛,沒想到功夫竟然也很不錯,就他剛剛那一下,靳羽芒斷定至少在千招以內是無法同唐棣分出來勝負的。

  沈怡佳自然看到了靳羽芒眼中的欣賞和雀躍,現在無暇考慮,等此案一結,倒是要同某人好好談一談。

  閃電的光芒沿著鐵瓦和圍牆上固定的鐵條傳導,轉瞬就到了案發的這個小院。案發的那面牆壁在巨大的電流作用下竟然發出瑩瑩的光,依稀能看到些人影。

  除了沈怡佳以外,眾人都被眼前的景象所震驚。老縣令生平從未見過這等奇事,忍不住使勁揉了揉眼。沈怡佳的身體終於徹底放鬆下來,向後靠在椅子背上,靜靜看著前面的牆壁。

  又一道電龍轟擊在鐵瓦上,傳導到牆壁上的電流讓影像變得更加清晰。在場的所有人都被眼前的景象震驚到了,停下了所有的動作,連因雷聲引起的不適感都忽略掉了。

  「鬼!鬼啊!!有鬼!」瘋癲了的李二瘋狂的呼喊掙紮起來,被牆壁上的影像嚇到涕淚橫流。

  李二忽然瞥見了癱倒在地的無塵子,聲音猛的拔高。李二聲音已經不似人聲,尖細又破碎,但在場的每一個人還是聽懂了李二的意思:「是他!就是他!我看見了,我看見他殺了他們……他殺了他們!」

  儘管沒有聲音,牆壁上的影響完整的記錄下來了十五年前在鐵瓦觀發生的那起奇案。此刻,將當年在這院子裡發生過的慘案就在這個牆壁上,再現出來。

  當年還不是道士的無塵子就在這個院子裡和屋內殘殺了包括前鐵瓦觀主和兩名無辜香客在內的八人,更在這個院子中刨取了前觀主的肝來烹炒。

  看到這一幕的時候,除了沈怡佳、宇文陌、靳羽芒、唐棣和案犯無塵子,其他人都止不住的嘔吐起來。無塵子自己犯下案子自沒什麼反應,靳羽芒自己動手殺人都不會皺皺眉頭的,公主沈怡佳卻是從屍山血海中苟活下來,心性早就不是天真少女。宇文陌和唐棣如此平靜卻是在沈怡佳的意料之內、情理之外。

  傾盆大雨猛然淋下,將眾人的心魂從震驚中拉回。靳羽菲刷拉一下撐開一柄打傘,將沈怡佳護在傘下。終於是明白了沈怡佳為什麼要喝那碗治療寒症的藥了,心中對沈怡佳的欽佩又加深了一層。

  瘋癲的李二經這一刺激竟然恢復了些神智,語言邏輯上還有些問題,但是已經可以清楚的表達出當年自己所看到的一切。他不停的呼喊著,重複著埋在他記憶深處,當年恐怖的那一幕。

  華陰縣令和一眾捕頭捕快的工作效率還是蠻高的,直接就將無塵子捆了起來,就在鐵瓦觀中突審無塵子。

  沈怡佳的衣袍被雨氣打濕了一點,忍不住打了個寒顫,由靳羽菲護著先回了莊子。

  好戲看完了,巡視刑獄不是宇文陌的職責,便逕自帶著唐棣和白果離開了。

  如此恐怖的場景再一次以這種詭異的方式被呈現出來,就好似慘死的冤魂一直盤踞在這裡,以這種方式為自己伸冤。無塵子的心理防線已經崩潰,不等用刑就招認了一切。

  十五年前,無塵子還在使用他的俗家名字李彪,李彪會些拳腳功夫,便帶著自己的老婆大江南北的賣藝闖蕩。闖蕩到華陰縣境內的時候,李彪的老婆生了場病。李彪老婆竟然病到連起身都困難,李彪要照顧老婆,只得在華陰縣內住下來。李彪無法出去賣藝了,兩人的收入斷了,生活很快就變得窘迫起來。客棧是再住不起了,李彪就帶著老婆借住在了鐵瓦觀,鐵瓦觀的觀主懂一些符篆草藥知識,就將就著給李彪的老婆治療著。

  這天,李彪進山去採藥,回來的時候正看見觀主拖拉著鞋子從自己老婆的房裡出來了。李彪明顯感覺到觀主慌亂了一下。勉強應付了兩句,李彪急匆匆闖進房裡,只見自家老婆正繫著衣帶。羞辱和憤怒不斷的啃食著李彪的理智,他衝過去找觀主理論,但觀主卻矢口否認,只推說是在幫李彪老婆針灸治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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