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贏了。」
啟感受到周身的禁錮之力，無奈的開口。
以她實力，想要掙脫開來自然輕鬆。
可那樣一來，動用的就不是單純的規則之力了。
二人本也不是仇敵，啟做的一切從根本上來說，還是要幫助殷郊的。
自然的，她也不會放手一搏。
對方贏了， 就是贏了。
聽到啟認輸的話，殷郊直接收了力道。
「待我滅了這虛妄洪荒，就把你知道的一切，都告訴朕。」
輕聲說過，殷郊揮手把洛基三人招來身邊，便直接出手將下方的虛妄洪荒碾碎。
頓時間，洛基三人只看到，無數的雷霆從星空之中浮現出來，然後一道接著一道的劈在虛妄洪荒之上。
在那虛妄洪荒內部，大地龜裂，赤紅的岩漿從地底流出，將大地摧毀。
僅僅眨眼時間，在洛基三人看來無窮盡的虛妄洪荒，就這樣破碎在了殷郊手中。
至於一直想要打敗殷郊的元始天尊，在他答應那聲音的話後，就已經死了。
虛妄洪荒破碎，一抹透明的圓球緩緩浮現了出來。
在那透明球之中，隱約流動著絲絲縷縷的灰霧。
從透明球中的灰霧中感受到熟悉的氣息，殷郊將那透明球抓在手裡，向啟問道。
「之前的灰霧？」
「未知之戰？」
啟對於殷郊能從僅有的一些細節中發現這灰霧的來源，一點都沒有意外。
若是沒發現，那才是出了問題。
「對，這是我從未知之戰的戰場上帶回來的一縷灰霧。」
「未知之戰時，到底發生了什麼？」
從甦醒後就得知未知之戰的存在，卻因當時參加那一戰的人，死的死，失蹤的失蹤，失憶的失憶，而不知那時到底發生了何事的殷郊。
在第一時間，就向啟詢問起了其中的細節。
「這事說來話長，我先從未知之戰的結果說起吧。」
「那一戰，真實洪荒慘敗。」
啟聳了聳肩，看向殷郊，坦然的承認了她的失敗。
眼見殷郊疑惑目光投來，她才接著往後說道。
未知之戰發生在殷郊沉睡之後的，第十二個元會之時。
當時真實洪荒的盡頭處，突然湧現出了一大片的灰霧。
無數的怪物從那灰霧之中走了出來。
那些怪物一出現在真實洪荒，就瘋狂的同化著真實洪荒的所有生靈。
一開始，那些怪物的實力還很弱，啟也沒有當成大危機。
可到了後來，那些怪物實力竟然以成倍的速度增長。
等到啟發現之後，一切都已經晚了。
面對著突如其來的怪物，毫無防備的真實洪荒眾人，一大半都被那怪物自帶的污染給污染成了新的怪物。
剩下的一部分大能，被那些怪物圍困在真實洪荒的邊界之地。
還有一些則是因不想被污染，而選擇了自爆。
啟當時眼看事情不同，直接選擇出手。
可她沒想到，那灰霧本身就是一個生靈。
那灰霧是另一方原點誕生的世界中，類似於鴻蒙聖人的存在。
在那個世界，這灰霧是唯一的鴻蒙聖人，執掌著那個世界中全部的權柄。
面對著這樣一位存在，啟毫無疑問的落敗了。
她帶著一縷灰霧，還有諸多還活著的重任逃離了出來。
為了防止那灰霧本體再次出現，啟直接以自身執掌的規則，將洪荒整個封存起來。
封存後的洪荒，化作了殷郊甦醒後看到的樣子。
「事情大概就是這個樣子。」
啟說著長出了一口氣，解除掉曾經被封印了記憶的眾人，原本的記憶。
「我從得到的那一縷灰霧之中得到了一個消息，那一場未知之戰不是偶然，而是必然。」
「當一方原點誕生的世界，出現了唯一的鴻蒙聖人後，這方世界就可以前往其他原點世界去征戰。」
「勝者，擁有兩方世界的規則之力。」
「敗者，則失去一切。」
「從那未知之戰脫離後，我一直在尋找辦法，想要找到獲勝的希望。」
「直到很久之前才確定了，那就是我將自身執掌的規則交與你，由你來對抗那灰霧。」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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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一眼啟，殷郊直接點頭同意下來。
對於啟的一些想法，殷郊是知道的。
在他和啟沉睡之前，啟就有了不當鴻蒙聖人的想法。
如今她會做出這個決定，固然有著未知之戰的影響。
可這其中，也有著她本願所在。
啟聽到殷郊答應，放心心來，輕啟薄唇開口，道。
「洪荒之中，鴻蒙聖人啟，是虛妄。」
虛妄的規則之力在啟的身體之中浮現出來。
沒有絲毫抵抗之心的啟，頓時就在這規則之力下，消散去了自身的身影。
而伴隨著啟的身亡，殷郊自身執掌的規則之力立時暴漲。
這不是說之前殷郊執掌的規則之力是不完整的。
殷郊之前執掌的規則之力自然完整，可因當時洪荒中有兩個鴻蒙聖人存在。
他所執掌的，自然而然的不夠圓滿。
那是一種說不出道不明，卻又真實存在的感覺。
直到啟身亡的這一刻，殷郊才終於感覺到。
圓滿，從他的體內誕生。
「朕沉睡一段時日，你們回歸之後直接著急所有人，等候。」
感覺著體內誕生的圓滿，殷郊遵循著本心決定沉睡上一段時間，來更好的去消化掉這些新誕生的力量。
「遵命，陛下。」
洛基三人在啟滅亡的瞬間，就感覺到殷郊身上有什麼東西變了。
同時，在他們的腦海中，很多被封印住的記憶也一一浮現起來。
對於殷郊的命令，他們自然絕對遵從。
正好，他們也可以趁著殷郊沉睡的這段時間，去把自身腦海中突然出現的記憶好好的歸攏一下。
交代了一聲， 殷郊沒在說話，整個身形在洛基三人的眼中緩緩的消散。
在這一刻，洪荒之中，所有的生靈都感覺到。
一尊偉大的存在，陷入了沉睡之中。
不知為何，一抹不安之感，在中生靈的心中浮現出來。
就好像在這一刻，能夠保護他們的存在，不見了，感知不到了。
沒有人知道這是為什麼，除了殷郊曾經的那些屬下。
而這些屬下在感知到這一點的時候，立馬就衝出了地球，在宇宙中尋找起洛基三人，想要問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虛妄洪荒的破碎，洛基三人沒有直接出現在外面，就是因為殷郊在維持著隱秘。
殷郊為了消化力量，陷入沉睡。
那維持著的隱秘，自然也就不見了。
洛基三人，出現在了真實洪荒的宇宙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