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然把人弄死做成肉包子不是第一次幹了。
「什麼喬舵主」
喬大哥佯作不悅。
微微翹起的嘴角卻出賣了他。
全舵主沒了。
閩州分舵,除了他還有誰有資格當舵主。
至於怎麼跟上面解釋。
江湖中人被殺太正常了。
更別說丐幫的仇人一大把。
「愣著幹什麼,還不快點」
回過神來,見大家還傻站著,喬大哥發怒道。
就在乞丐們準備要付諸行動的時候了。
一道金色的影子從天而降。
猶如太陽的碎塊墜落到了人間。
秦源來了。
開著金剛不壞神功來了。
儘管這個院子裡的人看起來是一群弱雞。
乞丐們還沒來得及作出反應,被全部像是被疾馳的火車撞擊了一樣飛了出去。
或是撞穿了屋子,或是撞塌了牆壁,摔到地上後,沒一個再爬起來。
「居然還有一個沒死的」
蒙著面的秦源衝到重傷沒死的喬大哥面前,一腳踩斷了他的脖子。
這個人看起來,相貌堂堂,看起來是個磊落不羈的漢子。
真實卻是個十惡不赦的人。
真是人不可貌相。
對了,失魂風。
一番尋找,找到了所謂的失魂風。
小心翼翼的放了起來。
雖然變身之後的他不懼怕毒藥,可誰能保證不會陰溝裡翻船。
無非多費點時間而已。
秦老爹最不缺的就是時間。
突然,一個少年乞丐從外面回來,看到滿地的死屍,嚇得跪在地上,邊磕頭邊哀求道:「不要殺我」
秦源很乾脆的一腳踢死了他。
江湖不是人情世故,江湖是你得勢時一定要趕盡殺絕。
又巡查了一遍,確定這裡的丐幫弟子死光了。
才來到地窖前,看著裡面快嚇傻了的孩子們。
「誰是陳意映的孩子?」
「我,我是」
一個抱著男童的男孩滿臉驚恐的說道。
矮小的身子因為劇烈哆嗦,幾乎要倒下。
剛才的一幕,沒聽到,卻聽到了。
這個人太恐怖了。
「是你祖父祖母讓我來找你們的」
秦源語氣溫和的說道。
聽到祖父祖母,男孩臉上的害怕減輕了一些。
「上來」
秦源伸出粗糙的大手。
自從修鍊金剛不壞神功後,秦源的手越來越粗糙。
不一會兒的功夫,秦源把孩子們全都弄了上來。
有兩個已經死了。
還沒體會人間的酸甜苦辣就結束了。
當然,也可能是好事。
「大叔,人生總是這麼痛苦還是只有小時候這樣?」
小小年紀先後失去了父母,又落到人販子手裡,滿身都是鞭痕的男孩問了一句不符合他年齡的話。
秦源想了想,沒有騙他:「總是如此」
男孩沉默了。
過了一陣,稚嫩的臉上擠出勉強的笑容:「大,大叔,伱為什麼是金色的?」
其他的孩子也露出好奇的表情。
除了廟裡的佛祖,他們從來沒見過金色的人。
「大叔是黃金做得,你們把大叔賣了,能換很多銀子。」
秦源開玩笑道。
沒一個孩子笑。
好尷尬。
「大騙子」
男孩忽然嘀咕道。
秦源疑惑的看向男孩:「什麼大騙子?」
「古隆」
男孩的跳躍思維讓秦源有點摸不到邊際。
「古隆說丐幫是好的」
感情看了《射鵰英雄傳》。
「小說里都是騙人的」
秦源摸著他的小腦瓜好笑的說道。
……
時間如白駒過隙,轉眼過去了三個月。
期間,秦源去駕著小船大海上海釣,興致來了,在大海之中放開了修鍊金剛不壞神功。
比在京城的地窖里,修煉效果強上百倍。
要不是擔心,海里有什麼未出世的妖怪,秦源都不想上岸了。
這一日,秦源回到閩州州城,作為一個海鮮商人,自然不會錯過秦樓楚館,本地最有名的妓院,紅樓,一個姓賴的大商人開的。
秦源點了一個叫盈盈的紅姑娘。
傾囊相授。
盈盈姑娘身子弱,只半晚就受驚而逃了。
……
翌日,一笑樓。
秦源一邊吃著各色糕點,一邊聽商人閒人閒聊。
「太后和皇帝逃到了西州」
「西州距離京城有兩千里,真能跑」
「不要說太后皇帝了,都聽膩了」
「那就說說黃蓮教主,年紀輕輕就練成了奇功,據說叫什麼先天罡氣,一人對戰三位大宗師不落下風,可惜。」
「可惜什麼?」
有人急切的問道。
「寡不敵眾,被俘虜了」
「然後呢」
「被判了火刑」
眾人默然。
好一陣,才有人問:「海西諸國,西方教哪來那麼多高手?」
「西方教不清楚,海西諸國有一種只要閹割了自己,就能速成的神功,叫少陽經。」
「那豈不是說海西諸國的高手都是太監」
「誰說不是呢」
「哈哈哈哈」
……
秦源摸了摸長出了一點的鬍鬚。
原來海西諸國橫行天下,靠的是把類似葵花寶典的武功變成地攤絕學。
比起敝帚自珍的渾朝武林,海西諸國對武學的開放態度,讓秦源有一點敬佩。
就在這時,有人跑進來大聲道:「海西諸國、西方教損失慘重,撤軍了」
一笑樓經過短暫的靜默,響起震耳欲聾的歡呼聲。
自從大戰之後,北方的商路就斷了。
大家少賺了好多銀子。
現在戰爭結束,又可以賺銀子了。
「我也該回去了」
將面前的酒水一飲而盡,秦源下了樓。
……
西州,行宮之中。
其實是一個喬姓大商人的宅子之中。
穿著普通婦人衣服,沒有了脂粉遮蓋老態盡顯的太后看著滿院子尉亭從青州送來的金銀,糧食,布匹。
點頭讚許道:「尉亭是個忠臣」
心中對尉亭畏敵不前的惱怒減少了幾分。
「啟稟太后,來之前尉大人已經全軍出發了」
像一條狗一樣趴在地上的尉亭使者恭敬的說道。
太后更開心了。
「你回去告訴尉亭,只要他擊退了敵軍,我就讓他當總督。」
和戲文里動輒哀家、本宮不同,太后日常只稱我,只有發上諭的時候,才自稱予。
「謝太后」
尉亭使者滿臉喜色。
尉亭當了總督,他也有好處。
想到什麼,太后又道:「讓尉亭順便解決黃蓮教」
相比只想搶劫的海西諸國,黃蓮教才是肘腋之患。
「是」
尉亭使者走後,太后的臉色頓時陰沉了下來。
眼下,宿衛軍主力幾乎全軍覆沒。
自己除了倚重這個尉亭,沒有其他的選擇了。
很快,她又笑了起來,笑的肆無忌憚。
這讓她看起來像個神經病。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