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回的冷箭更快更多,何真避開了前面幾支,可最後一支卻沒能避開,箭透腿骨。
何真發出一聲慘叫,跌倒在地,這時周圍走出來十幾個漢子,手中拿著明晃晃的大刀,衝著他叫道。
「朋友,有人要買你的性命,你也別怨天尤人,乖乖的去黃泉路上報導吧。」
話音落,十幾人一擁而上,將何真斬殺。
何真死後,屍體被人發現,運回到了驛站。
胡中庸看著屍體呆立了半天,最後拿出十兩銀子給了方凡,讓他幫忙將屍體掩埋了。
方凡去買了一副棺材,瞅了眼屍體,方凡咧嘴一笑。
「傻小子,沒想到有今天吧。」
「做人那麼橫幹嘛,不知道你能凶別人,別人就不能殺你嗎?」
「沙雕一個!」
方凡也不檢查屍體了,這傢伙身上肯定被收刮一空,絕不會留下一點值錢的東西。
隨手一抬,方凡想要將屍體掀飛入棺材中,忽然注意到衣擺處有東西一晃,似乎裡面夾著東西。
拿刀挑開,方凡從中發現了一本武道功法。他欣喜的拿起,看了一眼名字,「金剛功!」
翻開瞧了幾眼,方凡心中更是喜悅。
「這金剛功居然是部防禦性的功法,還能鍛鍊體質,怪不得那何真這小子體格那麼壯,多半與這功法有關。」
「不錯,這功法應該不是最普通的大陸貨,因為武館中我從未見過這部功法,起碼也是中等以上的功法。」
方凡露出一絲笑意,他賺到了,而且從對頭到身上的賺到,心情更是美妙。
他將金剛功藏起,然後再度瞅了眼屍體,咧嘴又是一笑。
「沙雕,沒想到吧你的好東西歸我了。」
「這樣吧,我這個人很地道的,也不能白拿你的不是。」
想罷方凡抄起一根木頭疙瘩,上面寫個女字,然後丟進棺材中。
「去了下面後別謝我啊,咱們算是兩清了。」
方凡把棺材蓋蓋上,接著就給埋了。
之後方凡白天去胡中庸那裡煎藥打雜,晚上回到家中習練無量神功與金剛功。
無量神功習練的是內力真氣,卻沒有一點招式。
金剛功講究的是防禦,淬鍊體格,提升體質,其中有一路三十六招的金剛拳。
方凡習練過長青拳,對拳意有一些理解,正好按在金剛拳上,令他有了更為深刻的理解。
方凡也將長青拳暫且放下,一心改練金剛拳,這套拳法更猛,更強,上限也更高。
等到有所小成,就可彌補無量神功沒有招式的缺陷,倒是一種極好的補充。
方凡至此每日奮發圖強,一日都不懈怠。
時光也在悄悄的過去,一晃就是五年過去。
方凡對藥理的學習更加精進,胡中庸發配邊疆時帶來了大量的藥理書籍,全給方凡看了個遍,他記憶在心,與藥理上已經是出類拔萃的一代名師。
然而對於整個藥理學來說,方凡這點學問還是不夠,就如滄海一粟,他還有許多知識未有學到。
可惜胡中庸已經教不了他什麼了,只是在煎藥,煉藥上有一些經驗上的傳授。
方凡覺得這煎藥與煉藥或許對以後的煉丹大有作用,所以更加的用心的學,技藝也是突飛猛進。
於此同時,在武道上,方凡終於感受到了第一縷的真氣,這是種很神奇的力量,猶如氣息般在體內流動,蘊藏與丹田之中。
方凡可引導這縷真氣在周身流動,衝擊各路關竅,令全身經脈暢通,提升武脈根基。
不過方凡習練無量神功的速度確實慢,慢到令人髮指。
如若是當年黃老將軍習練的話,估計早已經突破到了武道三重。
所以方凡雖然感受到了真氣,可依舊還在武道一重徘徊。
但他不急,歲月無期,慢慢的來即可,只要好好的活著,就一切皆有可能。
至於金剛拳,這五年來方凡倒是大有進步,可進步越多,方凡越是覺得這部金剛拳有著極高的上限。
他同樣每日習練金剛功,日積月累下他的體格變得強壯了些,身子也有些微的升高,整個人看上去魁梧了不少。
同時這三年來邊境上並無大的變化,周班在喝酒時經常誇讚昭月公主。
「我們這的安定多虧了公主的付出,正是她穩住了車莫聶,令其與大周修好,這才有了這數年來的平穩。」
不過邊疆的安定並沒有影響到大周的朝堂之上。
那位被架空的周文帝因為在酒宴上對著丁公公說了一句話,掀起了一場腥風血雨。
「寡人的江山願意與公公同享!」
據說周文帝是在喝醉酒後說的,算是酒後吐真言,但丁公公當場就臉黑了,他當著眾多朝臣的面狠狠的斥責周文帝。
「老奴深受先帝之恩,一心只為陛下的江山社稷著想,可陛下不體恤老奴的一番苦心,還妄言老奴有謀逆之心。」
「老奴心痛不已,陛下這是要至老奴與死地啊!」
這話說的,要不是大家都認識他丁公公,還真以為這是個為國護君的賢良。
可正因為認識他丁公公的手段毒辣,周文帝嚇得渾身發抖,止不住的給丁公公磕頭求饒。
這一幕驚的無數臣子眼睛發酸,堂堂陛下竟然在給宦官磕頭認錯,這皇權的威嚴何在?
當即車騎大將軍周不光,征北大將軍霍正氣,大都尉郝其飛,三位手握重兵的將軍,連通六部的朝臣一起發難,在京城中圍剿宦官勢力。
宦官雖然專權多年,可掌控的兵權有限,僅有護衛皇城的御林軍十萬兵馬,如何與三路大軍抗衡。
皇城被圍三月,丁公公祭出最後的底牌,他們宦官培育了一位十重的大後期的武者。
本來宦官們還以為能反敗為勝,可殊不知三位將軍請來了一位江湖上的豪傑,同樣是武道十重大後期。
兩位強者在王宮上方大打出手,戰了整整三天三夜,只打的那天地昏暗,最後是那位江湖豪傑獲勝。
獲勝後的豪傑縹緲離去,只留下了一個外號,渾天狂刀!
同時城破,丁公公被殺,宮內的宦官跟著近乎全部屠戮殆盡。
之後群臣迎駕周文帝登朝主事,可憐的周文帝做了十多年提線木偶,終於能揚眉吐氣的主政。
可令人萬萬沒想到的是,三位起兵的將軍完全把持了朝綱,更是將自己親眷安排進朝堂之上,一時間朝內都是他們的人。
這周文帝瞧著偷偷的哭,正是空歡喜一場,最後還是個提線木偶。
換的僅僅只是提線的那個人。
這一日,懸方志。
四周一片祥和,高低起伏的黃土丘上晃動著一朵朵野花,此刻正是深春時節,萬物蒸蒸日上之際。
方凡坐在一處高台上,正在煎藥,他煽動者手中的蒲扇,那扇下的火苗呼哧呼哧的冒騰。
就在這片祥和又有點愜意的午後時光中,忽然間一道人影從遠方踏步而來,那頂上的大日照耀在其身上,帶起一團金光。
人影腳步飛快,腳下只是輕輕一點地面,就能飛躍出去三四丈,掀起漫漫塵土,好似飛騰一般。
方凡看的一愣,心說這是位武者,且實力不低,而且這位是衝著懸方志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