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NO.19取掉男人的眼鏡
少女踩在男人的膝蓋上，一隻手摸著鞭子上的軟勾，那雙眼睛晶晶亮，「呀，好好玩。」
臻遠晁第一次學會了閉嘴，狹長的眸子此刻像隱忍的凶獸。
顧初歡快起身，踩到裙子絆了一下，撲到了男人身上，額頭還撞到了男人的下顎，她「哎喲」一聲。
離得近了，臻遠晁聞到了一種醇厚的果酒香。
這種酒專供給小姑娘喝的，味道甘甜不容易醉，後勁卻大。
顧初惱怒的使勁兒一扯，銀灰色的高檔襯衫扣子全飛。
臻遠晁捏著拳頭奮力掙扎了一下，除了金屬碰撞聲，顯然無濟於事。而他的手腕立刻磨出幾道紅痕，整個人已經怒火衝天。
顧初歪歪扭扭的站直，笑著拿著皮鞭挑男人的下巴。
「我最喜歡你這種表情……」
「啊，屈辱又憤怒，又拿我無可奈何。」
臻遠晁最後的克制在此刻爆發，他咬著牙，一字一頓，「顧初，你是不是欠教訓。」
那張湊近的小臉微醺潮紅，吐出來的氣息也噴灑在他臉上，「咦……是生氣還是害怕呀？」
漂亮的小姑娘露出天真的表情，她用軟鞭套住男人的脖子，一點點扯著玩。
那種瘙癢般的觸感在肩背蔓延，臻遠晁屏住呼吸，大腦轉動著試圖讓著自己放鬆下來，顧初忽的握緊手柄，一揚手，將細鞭甩上他的皮膚。
臻遠晁渾身一緊，溢出一道悶哼。
這條玩具似的沒多少傷害，她也沒用什麼力氣，因此並不疼，可更多是被突如其來的觸感驚到。
臻遠晁紅了眼，呼吸頃刻間急促起來，狹長的眸子一錯不錯的落在顧初臉上。
像盯上獵物的凶獸，只待喘息的一瞬間撲過去，咬斷對方的脖子。
他維持了二十五年斯文的表象在此刻全部破碎。
顧初似有些站不穩，但表情驚奇極了，又一次揚起鞭子。
依然不疼，也依然足夠讓他呼吸粗重。
這樣的詭異與失控，叫男人很快滲出汗來，發麻的頭皮，唯有咬緊牙抑制住自己聲音。
顧初看著那雙如狼一樣的眼神，像一隻毫無感知的小白兔嘻嘻笑。
似沒有骨頭一樣，她坐到他腿上，捧著男人的臉仔仔細細觀察，又取掉男人的眼鏡。
「啊，原來你長這副樣子啊，和我的醜八怪一樣丑。」
男人的胸脯狠狠地起伏著，緊抿著唇一言不發。
正在此刻，男人的手機響了。
顧初神情滯了滯，她似乎找到了新的玩具，把男人往後推，伸手摸到了男人褲兜里，絲毫不管他越發僵硬的肌肉。
顧初低頭看手機，男人的視線就落在她的脖梗處，白皙細膩的皮膚能看清羸弱的血管，一掐就斷。
顧初抬頭，就撞到男人漆黑的眸子裡。
「快說話。」她興致勃勃的把手機接通放到男人耳邊。
電話那頭傳來了小白花的聲音，「遠晁，你今晚還回來嗎？」
臻遠晁卻緊抿著唇一言不發，黑眸只看著坐在腿上的人。
顧初有些失望的拿開手機，卻又覺得不夠，惡劣的掐著嗓子嬌滴滴的道：「他今晚回不來啦，八折被我買啦。」
說罷，點了一下掛斷。
接著，她便靠在男人懷裡肆無忌憚的玩他的手機，手指划來划去，點到誰就是誰，接通後通常是對方恭敬的喊一聲臻總，而顧初就把手機貼到男人耳旁，大眼睛期待的看著他。
許久之後。
見男人始終不說話，顧初的遊戲也有些乏味，她秀氣的打了一個哈欠，將手機丟到地上，撅著屁股往床上爬去。
看著床上熟睡過去的人，男人的視線一絲一毫都沒有離開。
清晨。
陽光投射在海浪般柔軟的大床上，床上的人翻了個身，一隻秀氣的手耷拉在眉眼間擋住陽光。
不多時，她咳了一聲，不舒服的翻了個身，海藻般的長髮鋪開，像一隻毫無攻擊力的精怪。
嗓音亦是軟軟的，「李嬸，我頭疼……想喝水。」
似許久不見人來，床上的人爬起來，懵懂的眼神襯著一縷朦朧的陽光，柔軟又乖巧。
顧初撐著胳膊足足醒神了半分鐘，才發現房間裡還有另外一個人。
男人衣衫凌亂的坐著，腦袋隨意靠在牆上，淡淡的睨著她，因為沒戴眼鏡，褪去了平日的斯文，露出了真實的狂放。
見床上顯然嚇壞的少女，臻遠晁微微勾唇，暗啞的嗓音意味深長，「醒了？」
顧初先是檢查了一下自己，那雙懵懂的大眼睛顯然鬆了一口氣。
這點動作自然沒逃過臻遠晁，他懶散的勾唇，「別裝傻，就如你看到的這樣。」
顧初坐在床上不動，懵逼的大眼睛落在地上的皮鞭上，視線又在男人胸膛上紅痕上掃了過去。
她咬著手指往前挪動幾分，小聲道，「你、你說出去也沒人信的……」
臻遠晁的嘴角始終帶著淡淡的弧度，「我自己信就行了。」
顧初一屁股坐回原位，想了想，又商量道：「那我道歉來得及嗎？」
「你試試看。」臻遠晁懶散的開口。
「對、對不起。」
「好像來不及。」
顧初呆住，她爬到床尾，在男人的注視中撿起自己的手機，然後小心翼翼的舉起來。
「那、反正你不原諒我，我拍幾張照片不介意吧。」
臻遠晁深吸一口氣，咬著後槽牙笑了。
他面對著鏡頭，任由顧初用什麼角度，那雙眼睛都如影隨形的盯著她，嘴角勾起的弧度冰冷又危險。
拍完照，顧初挪著步子靠近，一點點的給男人拉起襯衫，胳膊遠遠的伸著，一顆一顆扣好紐扣。
「我、我酒後斷片。」顧初偷偷看他。
男人卻是笑，「沒關係。」
顧初縮到床邊，又打商量，「那我們私了可以嗎？」
「可以。」
「那、你想怎麼樣？」
「這取決於你。」
「我酒後短片……」
「這個我已經知道了。」
顧初咬著手指，又小心翼翼的開口，「不知者無罪……」
「是嗎？」男人一雙黑眸淡淡的睨著她。
少女那隻光溜溜的腳把皮鞭勾到了暗處，又小聲商量：「那、那你能不能看在我還是未成年的份上，不要那麼生氣呢？」
這句話讓男人的神情起了一絲變化。
臻遠晁這才想起來，顧家大小姐讀書連續的跳級，如今還沒辦成人禮。
也就是說，她還是個未成年。
臻遠晁的神情露出一絲窩火。
他深吸一口氣，懶散的眸子裡終於露出深長已久戾氣，盯著低頭給自己解手銬的少女。
顧初解開一隻手銬，鑰匙往他腿上扔，像一隻受驚的小兔子忙不迭的往外跑。
「你、你敢報復我我就把你照片傳到網上。」
臻遠晁看著落荒而逃、還不忘威脅自己的小兔子，胸膛狠狠地起伏了幾下。
以他如今的地位，幾張破照片能威脅到他？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