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子裡,男人一下握住了女人的腳。
男人的手寬厚有力,她骨架細,腳更是小小的,被他握在掌心有種說不出的感覺。
很是曖昧,還有一種熟悉的……親昵感。
她收不回來又踹不出去,就這樣僵著被男人握著。
男人始終著平躺著閉著眼睛,一副天棚地裂也不要打擾他睡覺的正經摸樣。
忍耐了幾分鐘,顧初咬著唇放緩了聲音,「放開。」
「還踹我嗎?」
「不踹。」
「我睡床上OK嗎?」
「……OK。」
「還意淫我嗎?」
「你……」顧初簡直了。
尤其始終這個男人還閉著眼睛一本正經的模樣。
還來不及說開口,男人就鬆了手,他將被子拉到胸前,頗為疲憊的開口,「睡覺了。」
顧初憋著一口氣在黑暗中瞪了他好一會兒,才閉上眼睛。
夜已深,顧初懷著寶寶本來就容易疲倦,因此慢慢的睡了過去。
床很大,兩人分睡兩頭,中間可以隔不小的一段距離。
過了不知道多久的時間,顧初身上的被子被扯了一點,於是她朦朧在黑暗中朝中間靠了過去。
接著又被扯了一點,她籠著被子翻了個身,直到柔軟的身體完全依偎在男人的腰側。
不知不覺,窗外的大雨已經停了。
夜幕中有工地的探照忽而掃過,不是太亮,但仍有淡淡的光輝,昏暗的房間其實很容易辨別輪廓。
他低下頭,注視著懷裡的女人。
她的身體貼著他的,裸一露的手臂似乎還殘留著夜晚的涼意,他的手掌不由的覆蓋了上去,另一隻手抬了起來,手指撫摸著她的臉蛋。
【顧初,你現在的態度,是不是……】
【如果可以的話,你能不能再明顯一點兒……】
直到她冰涼又柔弱無骨的手終於在他的手掌中慢慢的變得暖和了,他才低下頭,在安靜的黑暗中將薄唇印在她的眉心上。
察覺她的呼吸依舊平緩而安靜。
他鬆了她的手,微微撐起身子,然後捧著她的臉,唇落於她的額頭,眼睛,鼻尖,最後小心翼翼的輕輕吻在她的唇瓣上,最後埋首在她肩膀的秀髮里,深深的嗅著她身上的氣息。
像飢餓的人尋找到屬於食物和溫暖,但也只能偷偷的嗅著。
……
第二天早上。
秦朝暮睜開眼睛,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女人白瓷般乾淨細膩的肌膚,黑色的長髮有幾縷散在他手臂上,她睡得還很沉,呼吸均勻,靠在他的懷裡,格外恬靜的模樣。
就這樣靜靜的看了許久,直到天色大亮,察覺懷裡的人快要醒來了,他才閉上了眼睛。
顧初睡了一個好覺,感覺像抱著會發熱的大鯨魚睡了一夜。
她無意識的伸了個懶腰,然後隨著舒緩的呼吸偏過頭,一張俊美的臉落入了眼底。
晨光微熹,這一秒的感覺像是突然塵埃落定。
男人的臉離她很近,隱約能感到呼吸的溫度,他的手臂摟著她,加上他們身形的差距,她整個人都依偎在他的懷裡。
她抿著唇看了他一會兒,又伸手摸了摸肚子。
還好,還好。
正在此時,男人睫毛動了動,繼而睜開眼。
顧初僵硬著木在當場,因為她很輕易的辨認出是她蠻狠的扒拉在他身上。
床很大,她一個人占據了四分之三的位置。還把男人當成大鯨魚一樣纏著。
屁股一撅就想跑,然後……
男人的手掌也沒怎麼用力也只是貼在她的後背上,眼神也依舊淡淡靜靜,黑短的頭髮有些亂,帶著晨起的慵懶。
「主。」
如果聲音可以令人懷孕的話,秦朝暮這一聲,低啞、慵懶、磁性的勾人心魄。
連眼神都是沉靜之後的濃稠蠱惑。
「我昨天晚上是不是說過,不要半夜趁機對我做出什麼不得當的舉動來,包括你的腦子,也要管理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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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初睡起來腦子都還沒清醒,只覺得男人的氣息都噴灑過來,身體也在往這邊靠。
她幾乎想都沒想,被子下的手一下抵住他的小腹上,防止他碰到她的肚子。
「秦朝暮!」她睜著一雙清澈卻愚蠢的眼睛防備開口。
「呵。」
秦朝暮微微眯起眼,灼熱的氣息一下克制在胸膛里,從她貼在他小腹的手心位置開始發熱。
「顧初,」他眯眸,一本正經的喊她的名字,面上依舊什麼都看不出來
他靠近她,嗓音啞到貼在她耳邊只有她可以聽到,「你是不是欠的。」
被子裡下的大手直接握著她的手,強迫往下。
「秦朝暮!」顧初燙的一下縮回手。
「喊那麼大聲幹什麼。」他隨著她抽回手,樣子又痞又懶。
顧初漲紅一張臉,惱怒的對他又抓又打,「秦朝暮,你他媽是不是個禽獸,讓你上床就搞些臭流氓的事。」
「臭流氓……」他咬著三個字開口,低低沉沉的笑。
翻身,一言不發的掐住她的下巴,粗暴而肆意的吻了上去。
像是蓄謀已久的失控,又似乎又帶著懲罰。
顧初睜大眼睛,抬腳就要去踹他。
雙腿都被壓住,頭頂響起男人異常沙啞隱忍又緊繃的嗓音,「夜裡的便宜也讓你占了,剛剛的摸也讓你摸了,大清早,我勸你不要隨隨便便的在我身下扭。」
「我、我沒有扭。還有、你別壓著我,好重。」顧初心力交瘁的一邊掩護自己的肚子,一邊驚恐的安撫眼前的禽獸。
「顧初,」男人喉結滾動,鼻息間炙熱和呼吸全都落在她的臉頰上,愈發的急促和紊亂,一雙眼睛眸色不再漆黑透亮,反而散發著某種赤果果的暗茫和肆意,聲音啞到讓人心悸,「可以的吧……」
「可以什麼~」顧初懵逼而愚蠢的看著身上的男人,這次她很快立刻反應過來,「不~」
一個不字剛剛出口就被堵住。
他含著她的舌,吮著咬著,相濡以沫的交//纏。
顧初睜大了眼睛,手抵在他的胸膛上,一半心思還在肚子上,這個男人燙的要死,吻著吻著身體就/貼//了下來。
「秦朝暮,你~/好重~/」
「~忍著。」那聲音啞的簡直沒法聽了。
顧初想/咬/他,她真的想咬//他。
於是她真的這麼做了,就著這激//烈的吻,細白的齒咬上他的唇,帶著濃濃的警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