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朝暮回應她的是愈發/纏//綿兇狠的吻。
像是餓極了的喜愛,又像是報復她的咬。
混/蛋。/
顧初被他氣昏了頭,嗚嗚的想罵人,可是說不出口的台詞全都被男人霸道的吞//咽了下去。
直到發現她喚不過//氣了,他才停下來,漆黑不透光的眸子看著她。
顧初喘著紊亂的氣息,一雙眼睛瞪著他,「秦朝暮,你這個禽獸、王八蛋,偽君子。」
又重重錘他一下怒罵道:「起開,你重死了。」
他平平淡淡的看著她,溫溫和和的開口,「你再說一次。」
鮮艷的顏色蘸在男人薄薄的唇瓣上,便襯托出一股暗夜吸血鬼的錯覺,英俊性感危險。
話是這麼說,他也撐起了一點。
「偽君子,唔~」
……
結束後,男人高大挺拔的身形佇立在床邊,修長而骨節分明的手指將襯衫的扣子一顆一顆的扣了回去。
將遍布著抓痕的胸膛裹上白襯衫的包庇,氣質冷貴清俊,已經看不到一絲禽獸的味道和氣息了。
「秦朝暮,你什麼意思。」顧初氣急敗壞的抓起枕頭砸過去,黑色的長髮支棱著。
他低眸看著衣衫凌亂的女人,眯著眼睛懶懶散散的低笑,「我有沒有提醒你現在是大清早?有沒有提醒你不要隨隨便便在我身下扭?有沒有請求您晚上不要趁機對我做些不得當的事情?」
顧初簡直了。
氣憤的一下跪直起來,惱怒開口:「我做什麼了我,你滾到你旁邊睡怎麼了,床這麼大我愛滾哪裡就滾哪裡,我只是可憐你借宿讓你睡一覺。」
「顧小姐,」男人笑著,將襯衫的倒數第二顆扣子扣好,俯下身,雙手撐在她的身側將她困在兩臂之間,薄唇漾出淺薄的笑,「首先,我這個人不是你的,其次,這個床也不是你的,是我可憐你讓你鳩占鵲巢借宿幾宿。」
「還有,」像故意提醒她什麼,他伸手將她暴露的睡裙往上拉了拉,低沉性感的嗓音略顯惡劣,「我們現在是分手的狀態,所以有些福利你享受不到,別這幅樣子,嗯?」
顧初愣了愣,反應過來後又用枕頭砸他,惱怒開口,「秦朝暮!」
「聽著呢。」他站著身體隨意的系袖口。
「秦朝暮,你這個偽君子臭流氓,我今天要回去——」
「回不回去我做不了主,但偽君子臭流氓這兩個詞甚得我心,多罵幾句,我愛聽。」他懶散的瞥她一眼,嗓音有點低沉沙啞,透著股身心舒暢的魘足感。
顧初這次不罵了。
……
窗明几淨的辦公室,羅副官敲門進來。
男人手邊放著一杯還氤氳著香氣的咖啡,深色的袖口挽起,露出考究的腕錶,英俊的面容較之平常多了一份溫靜。
當然,這份溫靜和平日的柔和是不一樣的,是眼角眉梢裡面滲出的愉悅。
「大人,您找我?」羅副官穿著一身迷彩服,褲腳依稀能看到一點黃泥。側頭看了一眼坐在沙發上,微低著頭的人。
秦朝暮嗯了一聲,又抬起手腕看了眼表上的時間,淡淡的道,「我沒有多餘的時間耽誤在你的身上,今天是最後一次機會,我的誠意和條件都擺在明面上,投誠或者合作,亦或者事成之後讓你脫離東里家族,你自己選。」
這句說給沙發上的野狼聽的。
比起之前的狼狽摸樣,此刻的男人顯然是修養過,臉上依舊有青紫的傷疤,但身上很乾淨,同樣是一身迷彩服。
漫長的時間和未知的恐懼,這兩樣東西最能消磨一個人的精神和心智。
更何況秦朝暮還命人給他換了一身軍裝。
就如他一開始說的,他知道當兵的脊梁骨在哪裡。
見野狼依舊不說話,秦朝暮朝羅副官招了招手。
羅副官點頭,正在他走過去準備將人帶走的時候,坐在沙發上的野狼終於開口了,「我願意,」
頓了好一會兒,他才仰起頭看他,嗓音沙啞低沉,像很久沒開口的破敗。
「以後聽命白虎大人的差遣調令。」
秦朝暮笑了。
……
窗外的雨不大不小,不知過了多久,助理又敲門進來。
「大人,剛剛警衛員又過來了。」
秦朝暮沒有抬眼,英俊的面容映射著電腦屏幕的光束,明明暗暗。
「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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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衛員詢問了西郊的道路暢通情況,又問了天氣,走的時候把會議室的投影儀搬走了。」
秦朝暮手指一頓,抬眸,「投影儀?」
「是的,」助理有些摸不著頭腦的撓了撓頭,「我聽他的意思,好像是說這幾天下雨,主悶壞了,搬過去打發時間……看電影?」
秦朝暮嗯了一聲,低頭繼續看文件,嘴角帶著若有若無的笑意。
助理見他心情不錯,又小聲詢問,「那我們要不要告訴主,K島的雨季一下就是半個月?」
「不用,」秦朝暮微微勾唇,不緊不慢的在文件上籤上名字,徐徐道:「她是主,她怎麼會不知道K島的地理情況。」
助理疑惑了半晌,好一會兒才點點頭,「您說的是。」
……
黃昏的時候雨停了一會兒,可惜天色也漸漸暗淡下去,想出去的念頭又泡湯了。
顧初坐到沙發上玩了一會兒手機,忽然收到一條訊息。
【等我回來吃晚餐。】
顧初憤憤的立刻打出幾個字:【你敢讓我等?】
幾秒後,那邊風輕雲淡的發來一張照片。
彩虹與男人的手指。
山的另一邊,黃昏後的另一片,最後一點落日餘暉暈染在天幕,男人漂亮的手指指著峽谷的雨後彩虹,仿佛在說:抱歉,風景與汝誰美?
所以抱歉,風景等不了。
顧初木了。
氣憤的扔了手機就跑到窗戶邊看。
一片廢墟!
想了想,找來了警衛員把手機貼到他臉上,氣歪歪的凶道:「這裡是哪裡。」
挺拔的警衛員慎重的接過臉上的手機,抿唇,蹙眉,如實回答:「不知道,不清楚,要不您問下白虎大人。」
「我憑什麼問他,K島那麼多人,我就只能問他一個空降司令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