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緣處爆炸造成的勁風激盪而來,
護法的木皇迅速喚出壁障將一切擋住。
一直在研究參悟帝江的萬道皇主兩人也被這動靜驚動抬眼看去。
只見爆炸聲過後,
小金被衝擊力震的一屁股坐在地上,滿臉的鬱悶,「主人怎麼每次都不提前告知,疼死我了。」
此刻,
這一切的始作俑者秦寒正目光緊閉,整個人凌空而站,四肢張開形成大字,似乎在擁抱宇宙。
他的身上,灰色的能量激盪,周圍一股股的天地能量迅速的往他身體裡面鑽去。
木皇:「好驚人的力量,大人明明在突破長生境,卻給我一種突破霸主級的錯覺。」
「哪怕還沒徹底突破,單憑此份力量,我怕是也不敢言勝。」
「這要是突破了,那還了得?」
身後,
萬道皇主和鬼手醫生放下手頭的事情,並肩走上前去,緊緊盯著秦寒。
鬼手醫生:「公子他融合三千初始之道,一旦走出一條本源道,則等於萬千大道同時納入本源。」
「屆時,豈不是直接跳過了如意境,直達造化境。」
「一個擁有數不清本源道的造化境,那等境況,不敢想像。」
萬道皇主:「沒那麼簡單,別人的如意境和造化境,都是一步一個腳印走出來的,半點做不了假。」
「他就算踏入了長生境,得到了道之本源,卻也需要掌控其道才行。」
「實力雖有,境界卻未到,豈能輕易掌控。」
「就如一把無堅不摧的神兵利器,也需進行修煉運用。」
「而且,這小子歷練還淺,這一次能不能徹底邁入長生境,也是個未知數。」
道是何物?說不清道不明。
就算是道蘊,也只能以各種顏色的能量表現一二。
其真正的本質,怕也無人能徹底洞悉。
而道之本源又是何物呢?
鬼手醫生:「也不知道公子此刻的境況跟我像不像,以前我踏入長生境的時候,仿佛站在了黑暗的星空上,到處漆黑一片,只有腳下和身後有一條僅僅容我通過的光芒之路。」
「而我的眼前則是一個散發著熾熱光芒的柱子,那柱子頂天立地,看不到盡頭。」
萬道皇主:「那只是你心中所想而已,一萬個人,就有一萬個不同的道路。」
「不過,有一點大家都一樣,那便是黑暗,除了自己腳下的路外,其餘都是黑色的。」
「道越多,光芒的地方也就越多。」
在兩人說話時,
秦寒此刻仿佛置身於一處無邊無際的曠野上,
天上是漫天繁星,耳邊蟲鳴鳥叫。
前方極遠處,有一顆光球,光芒溫暖平和。
周圍黑漆漆的,什麼都看不到,
可當秦寒往前踏出一步後,
整個空頓時發生了劇烈的變化,
以他踏足之地為中心,灰色的光就如水波漣漪一般激盪出去。
不一會兒,居然充滿了整個空間。
舉目四周,再無一絲黑暗。
「這邊是萬道歸一的情景嗎?」
心思一動,他朝著前方的光球走去。
漸漸地,他成功來到了光球的身邊,
福至心靈般,他舉起手,準備按下去。
可當他的手觸及到那光球的時候,
卻怎麼也進不去。
「居然打不上印記?」
「典籍中記載,若是能走到這一步,那便代表道已經走到頭了。」
「除非心境不夠圓潤如意,心不穩則身不定,身不定,則道無所依。」
不過,秦寒自認為自己的心境豁達圓潤,
或許問題出現在別的地方。
念頭一動,眼前的空間頓時消弭於無形。
「哎,真可惜,大人居然失敗了。」
「啊,主人居然沒走通?記得我當時踏入長生境的時候,壓根沒有任何壓力呀?」
「難道主人沒有我天才?嗯,估計是就是這個原因。」
萬道皇主瞪了一眼小金,「小傢伙莫要胡言亂語,你的身體特殊,盡皆無需跟一般修士一樣,自然沒什麼關卡。」
「而對修士而言,在某個關卡上打磨上幾十上百萬年都是等閒。」
「秦小子,莫要氣餒,跟老夫過來。」
……
帝江附近,升起了篝火。
一桌好酒好菜擺上了桌。
秦寒和萬道皇主坐在一起。
秦寒道:「前輩您的意思是,我這次的失敗只因為心境不圓滿?」
「可是晚輩思慮再三,經過多年的磨練,晚輩早就做到了心境圓滿如意。」
「圓滿如意?」萬道皇主撇了撇嘴,「差得遠呢。」
「要不是當初老夫在你入道的時候故意讓你歷經紅塵去磨練,磨掉了你大部分的問題,不然現在更加棘手。」
秦寒:「這話說的,晚輩還是覺得心境早就圓滿了。」
「無論遇到再大的苦難,無論遇到再痛苦的事情,晚輩都會心如止水。」
「這樣的心境,難道還不夠嗎?」
萬道皇主微微搖頭,「什麼心如止水,你信不信,這裡隨便挑一個人都能讓你狼狽不堪,難以招架。」
秦寒:「有本事放馬過來。」
萬道皇主輕笑一聲,隨意指了指這裡性情看似最愣的金皇。
「你來對付他吧。」
金皇聞言,立馬搖頭:「這不好吧,萬一大人被說的惱怒,給我穿小鞋咋辦?」
「我聽小金前輩說,我家大人小心眼,睚眥必報。」
「當年人家就嘲笑了一句,他把人家全族滅了,一刀三千億。」
「那可是三千億條生靈啊。」
「就我這小家小業的,可不敢亂說話。」
感受到秦寒殺人般的目光,小金無辜的攤手,嘀咕道:「我那是為了嚇唬他嘛。」
秦寒:「司馬傑要殺我,我肯定要殺他了,這難道有錯嗎?」
「司馬家不依不饒,暗中調集至寶殺我,我難道連反擊都不行嗎?」
「我要是放走了司馬家剩下的人,我的人怎麼辦?」
「不怕告訴你,我走的時候還交代下去了,等司馬家那些神境強者解封後,一併殺之!現在司馬家應該早就滅族了。」
金皇見狀,頓時左看右看,
一臉無辜道:「你們看,大人生氣了,他一直在解釋,生怕我們誤會他。」
「從這點看,心境絕對不穩。」
秦寒:「……」
「解釋難道不是人之常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