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中一片譁然,二嬸臉色慘白,手裡的玉佩仿佛一塊烙鐵,燙得她手心生疼。
她怎麼也沒想到,青玄仙門的弟子竟然會有這塊玉佩!
她支支吾吾,眼神閃爍,想要編造一個理由,卻發現任何解釋都顯得蒼白無力。
「我……我……」
青衫青年步步緊逼,「怎麼?方才不是說得信誓旦旦嗎?現在怎麼不說話了?」
二嬸眼見謊言被戳穿,心一橫,索性撒潑打滾起來。
「哎喲,冤枉啊!我這是被人陷害了!這玉佩根本就不是我的!是他,一定是這小子偷了我的玉佩,又栽贓嫁禍給我!」她指著許太平,聲嘶力竭地哭喊著。
許太平冷眼看著二嬸的表演,心中一片悲涼。
他從未想過,自己的親人竟然會如此歹毒。
紅衣女弟子秀眉微蹙,這婦人前後矛盾,實在可疑。
但她畢竟是長輩,也不好直接斥責。
就在這時,二嬸又換了一副嘴臉,故作神秘地壓低聲音,說道:「仙長有所不知啊,這小子命格特殊,身負詛咒,誰沾染上誰倒霉!我們家自從收養了他之後,就災禍不斷,家道中落。我這是為了大家好,才想把他賣掉,免得他繼續禍害我們家啊!」
此言一出,眾人皆驚。
青玄仙門弟子面面相覷,一時之間也拿不定主意。
這詛咒之說,虛無縹緲,難以證實,但若是真的,那後果不堪設想。
人群中,那神秘人再次出現,他低沉的聲音在人群中響起,「詛咒?呵呵,真是有趣……」他緩緩走到許太平面前,上下打量一番,嘴角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
許太平眼見二嬸竟然如此惡毒,將莫須有的罪名扣在自己頭上,頓時怒火中燒。
他猛地掙脫束縛,指著二嬸厲聲喝道:「你胡說!我自幼家貧,受盡欺凌,從未做過任何傷天害理之事!你為了幾個錢財,竟然將我賣為奴隸,如今謊言敗露,又編造這等荒謬的詛咒之說,簡直喪盡天良!」他字字鏗鏘,擲地有聲,在場眾人無不為之動容。
白家管事站在一旁,看著這鬧劇,不禁小聲嘀咕道:「這婦人真是心狠手辣,為了錢財,連親侄子都敢如此陷害。這等陰毒之人,真是少見。」他搖了搖頭,心中對二嬸的鄙夷之情溢於言表。
神秘人饒有興致地聽著許太平的辯解,又看了看面紅耳赤、眼神閃爍的二嬸,嘴角的笑意更濃。
「詛咒……有趣。」他伸出修長的手指,輕輕點著下巴,目光落在許太平身上,帶著一絲探究的意味。
「小傢伙,你過來。」
許太平警惕地望著神秘人,身體微微繃緊。
這神秘人出現得太過詭異,言行舉止也令人捉摸不透,讓他心中隱隱不安。
但他並沒有退縮,而是深吸一口氣,徑直走到神秘人面前,目光堅定地與他對視。
「前輩有何指教?」
神秘人並未立刻回答,而是圍著許太平緩緩踱步,銳利的目光如同鷹隼般掃視著他,似乎要將他的一切都看穿。
「你說你從未做過傷天害理之事?」他的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帶著一股莫名的威壓。
「從未!」許太平語氣堅定,毫不遲疑。
「好。」神秘人突然停下腳步,目光灼灼地盯著許太平,「我便來驗證一番。」他伸出修長的手指,指尖閃爍著一絲微弱的金色光芒,輕輕點在許太平的眉心。
一股奇異的能量瞬間湧入許太平的體內,讓他感到一陣酥麻。
他下意識地想要後退,卻被神秘人強大的氣息牢牢鎖定,動彈不得。
二嬸見狀,心中暗喜。
她認定這神秘人定是發現了許太平身上的「詛咒」,正要開口添油加醋,卻見神秘人眉頭緊鎖,臉色陰晴不定。
「奇怪……」神秘人收回手指,喃喃自語,「這小子身上確實有一股奇特的力量,但卻並非詛咒……」
二嬸臉上的笑容僵住了,她不明白這神秘人葫蘆里賣的什麼藥。
青玄仙門的弟子們也紛紛露出疑惑之色,不知這神秘人究竟發現了什麼。
紅衣女弟子上前一步,恭敬地問道:「前輩,您可是看出什麼端倪了?」
神秘人沒有回答,而是將目光轉向了瑟瑟發抖的二嬸,嘴角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
「這位夫人,你方才說這小子身負詛咒,可有證據?」
二嬸臉色慘白,支支吾吾地說不出話來。
她哪裡有什麼證據,這詛咒之說不過是她信口胡謅,為了阻止許太平入仙門而編造的謊言。
就在這時,人群中突然傳來一個陰冷的聲音:「誰說沒有證據?」一個身穿黑衣,頭戴斗笠,看不清面容的人緩緩走了出來。
他周身散發著陰森的氣息,讓人不寒而慄。
眾人紛紛側目,不知這又是何方神聖。
黑衣人走到二嬸身旁,陰惻惻地笑道:「這小子的詛咒,可是我親眼所見……」
黑衣人陰惻惻的聲音如同毒蛇吐信,令人毛骨悚然。
「這小子出生時便天降異象,烏雲蔽日,飛沙走石,村里老人都說是妖星降世,身負詛咒!我可是親眼所見,若讓他入了仙門,只怕會給仙門帶來滅頂之災!」他言之鑿鑿,仿佛真有其事。
二嬸如抓住救命稻草,忙不迭點頭:「對對對!就是他說的這樣!這小子是個災星!」
神秘人卻絲毫不為所動,反而饒有興致地打量著黑衣人,眼神銳利如鷹隼。
「哦?你親眼所見?那你說說,這詛咒究竟是何模樣?」
黑衣人被這眼神看得心中發毛,卻強作鎮定:「這……這詛咒自然是看不見摸不著的,但它確實存在!」
神秘人輕笑一聲,這笑聲卻讓黑衣人如墜冰窟。
「看不見摸不著?那豈不是任你胡說八道?」他語氣陡然轉冷,一股強大的威壓瞬間籠罩在黑衣人身上,壓得他喘不過氣來。
「說!是誰派你來的!」神秘人厲聲喝道。
黑衣人臉色煞白,豆大的汗珠從額頭滾落,眼神閃爍,不敢直視神秘人。
「我……我……」
神秘人冷哼一聲,不再理會黑衣人,而是轉頭看向二嬸,眼中滿是嘲諷。
「夫人,你這謊言編得未免太拙劣了些。」
二嬸臉色慘白,如遭雷擊。
她沒想到這神秘人竟然如此厲害,一眼就看穿了她的謊言。
青玄仙門的弟子們也紛紛鬆了口氣,怒視著二嬸。
紅衣女弟子更是上前一步,指著二嬸怒斥道:「你竟然為了私利,編造謊言,阻撓我仙門收徒,其心可誅!」
二嬸癱坐在地,面如死灰。她知道,自己這次是徹底完了。
神秘人揮了揮手,示意青玄仙門的弟子們將二嬸和黑衣人帶走。
「慢著。」神秘人突然開口,目光落在許太平身上,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精光。
「這小子……」
神秘人上下打量著許太平,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精光。
「這小子,根骨奇佳,是個修仙的好苗子。」他頓了頓,語氣一轉,「只是……」
許太平心中暗喜,一絲希望的曙光終於照亮了他灰暗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