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緊緊地攥著拳頭,生怕這來之不易的機會再次溜走。
然而,多年的苦難經歷讓他本能地對二嬸保持著警惕,他深知這個女人為了利益,什麼事都做得出來。
果然,二嬸一聽這話,如同溺水之人抓住了最後一根稻草,立刻從地上爬起來,指著許太平破口大罵:「好苗子?他就是個掃把星!你們可別被他騙了!他克父克母,誰沾上誰倒霉!」她披頭散髮,狀若瘋婦,唾沫星子亂飛,哪裡還有半點之前的精明算計。
神秘人微微皺眉,顯然對二嬸的撒潑耍賴感到厭煩。
他揮了揮手,一股無形的力量將二嬸推開,讓她摔倒在地。
「夠了!」神秘人語氣冰冷,「事實如何,我自會判斷。你再胡攪蠻纏,休怪我不客氣!」
二嬸見撒潑無用,眼珠子滴溜溜地轉,又換了一副嘴臉,哭哭啼啼地哀求道:「仙長,我這也是為了仙門著想啊!這孩子真的是個災星,我……」
「住口!」一個清冷的聲音打斷了二嬸的哭訴。
青衫青年一步踏出,擋在許太平身前,目光如劍般刺向二嬸,語氣森寒:「這位夫人,你一而再再而三地阻撓我青玄仙門收徒,究竟是何居心?莫非……你與那黑衣人是一夥的?」他語氣加重,最後四個字擲地有聲,如驚雷般在二嬸耳邊炸響。
二嬸被這突如其來的質問嚇得渾身一顫,她怎麼也沒想到,自己會被懷疑與那黑衣人同流合污。
她張了張嘴,想要辯解,卻又不知該如何開口。
紅衣女弟子走到許太平身邊,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柔聲安慰道:「小兄弟,別怕,有我們在,沒人能欺負你。你放心,我們一定會帶你進入仙門,讓你實現自己的夢想。」她明眸善睞,笑容溫暖,如冬日暖陽般驅散了許太平心中的陰霾。
許太平感激地看了紅衣女弟子一眼,用力地點了點頭。
他心中的希望之火熊熊燃燒,再也不被二嬸的惡言所動搖。
他挺直腰杆,目光堅定地看向前方,仿佛已經看到了自己踏入仙門,開啟嶄新人生的那一刻。
二嬸見這情形,知道自己再怎麼狡辯也無濟於事,眼珠一轉,計上心來。
她猛地撲倒在地,嚎啕大哭起來,「蒼天啊!大地啊!我這是造了什麼孽啊!我一片好心,卻被當成惡人,這還有天理嗎……」
神秘人冷冷地看著這一切,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
「哦?好心?那就說說,你的好心在哪裡?」他語氣輕柔,卻帶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威嚴。
二嬸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捶胸頓足,仿佛受了天大的冤枉。
「仙長明鑑啊!我那可憐的二弟,也就是這小子的爹,早年為了給這小子治病,欠下了一屁股債,最後活活累死!我那苦命的弟妹,也因為傷心過度,撒手人寰!這小子從小就是個病秧子,克父克母,誰沾上誰倒霉!我含辛茹苦地把他拉扯大,到頭來,他卻要拋棄我,跟著你們這些外人走!我……我這是造了什麼孽啊!」她哭得撕心裂肺,仿佛真的受了莫大的委屈。
神秘人卻絲毫不為所動,冷眼看著二嬸的表演,仿佛在看一出滑稽戲。
「哦?是嗎?那你可有證據證明你所說的這些?」
二嬸一愣,沒想到這神秘人竟然如此難纏,一時語塞。
她眼珠子滴溜溜地轉,絞盡腦汁地想著對策。
「我……我有人證!村里人都知道這小子的底細!」
「那就把人證帶來。」神秘人語氣淡漠,卻不容置疑。
二嬸頓時傻眼了,她哪裡去找什麼人證?
她所說的那些,不過是信口胡謅罷了。
她支支吾吾,半天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神秘人見狀,冷笑一聲。
「既然拿不出證據,那就不要再浪費我的時間了。」他轉頭看向許太平,眼中閃過一絲讚賞。
「小子,你可願入我青玄仙門?」
許太平心中激動萬分,正要開口答應,卻見神秘人突然伸手一指,一道金光射向許太平的眉心。
「且慢!」一個聲音突然響起,打破了這緊張的氛圍。
一個身披黑色斗篷的身影從天而降,擋在了許太平身前,一股強大的氣勢瞬間席捲開來。
「此人,與我魔族有緣。」黑袍人聲音低沉,語氣不容置疑。
金光驟停,在許太平眉心寸許之外微微顫動。
神秘人眉頭緊鎖,目光如炬,緊緊盯著這突如其來的黑袍人。
空氣仿佛凝固,一股無形的壓力瀰漫開來,壓得眾人喘不過氣。
許太平心中一驚,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讓他始料未及。
他下意識地後退一步,目光警惕地打量著眼前這個神秘的黑袍人。
多年來顛沛流離的生活,讓他對任何突如其來的變故都充滿了警惕。
「我意已決,今日必入仙門!」許太平深吸一口氣,語氣堅定,目光灼灼地看向神秘人和青玄仙門的弟子們,擲地有聲地說道。
他不再是那個任人欺凌的可憐蟲,他已經找到了自己的人生目標,為了這個目標,他願意付出一切!
二嬸見狀,臉色更加陰沉,眼中的怨毒之色幾乎要化為實質。
她不甘心,她籌劃了這麼久,眼看著就要成功了,卻被這突如其來的黑袍人給破壞了!
她緊緊地咬著牙,指甲幾乎要掐進肉里。
黑袍人聞言,發出一聲低沉的笑聲,笑聲中帶著一絲嘲諷。
「仙門?一群偽君子罷了。小子,你若是跟我走,我保你榮華富貴,享盡人間繁華。」
紅衣女弟子聞言,柳眉倒豎,怒斥道:「大膽狂徒!竟敢在此妖言惑眾!」她手中長劍出鞘,劍光閃爍,直指黑袍人。
青衫青年也上前一步,與紅衣女弟子並肩而立,目光冰冷地盯著黑袍人。
「閣下究竟是何方神聖?為何要阻撓我青玄仙門收徒?」
神秘人沉默不語,目光在黑袍人和許太平之間來回掃視,似乎在權衡著什麼。
二嬸見此情形,心中暗喜,她知道,自己的機會來了。
她停止了哭訴,臉上露出一抹陰險的笑容,緩緩地從地上爬起來……
二嬸緩緩地從地上爬起來,拍了拍身上的灰塵,臉上陰險的笑容愈發明顯。
她從懷中掏出一張泛黃的紙符,符紙上畫著古怪的符號,散發著淡淡的腥臭味。
「想帶走太平?除非我死!」她尖叫一聲,將符紙猛地貼在了許太平的額頭上。
符紙接觸到許太平的皮膚,瞬間燃燒起來,發出詭異的綠光。
許太平只覺得一股陰冷的氣息鑽入體內,渾身的血液仿佛凝固了一般。
他想要掙扎,卻發現身體動彈不得。
紅衣女弟子見狀,臉色大變,「邪術!這是禁術『鎖魂符』!」她飛身而上,手中長劍化作一道銀光,直刺二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