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微歪了歪頭,嘴角露出幾分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容,緩緩開口道:
「你就別再演戲給我看了,我的『小主子』,我知道此時此刻你心裡正恨我入骨吧?呵,沒關係,我自詡是一個懂得憐香惜玉的人。
無論你怎麼辱罵我,我也不會還口半句,只會用最大的善意來對待。」
聽到這番話後,古月芸的心中頓時升起了一種恐懼感,她感覺自己像是落入了一個深不見底的陷阱中,未來的命運變得越來越不可預料起來。
但是出於自我保護的本能驅使下,她依舊嘗試著尋找幾分逃脫的機會。
「雷寸大人啊,」她的聲音雖然帶著幾分勉強,但也極力讓其聽起來溫柔而誠懇,「不如您就此放我一條生路如何?若您願意將我安然帶回給可汗大人,我保證會讓他賜予您足以延長壽命的稀世神藥作為回報。
這樣不好嗎?為何還要如此苦苦相逼呢?」
面對這般提議,雷寸先是冷笑了一聲,接著搖了搖頭,目光中的寒意更是濃郁了幾分,「哼,難道你還真把我當成一個容易欺騙的小傻瓜不成?你現在嘴上說得天花亂墜,等到平安歸來之後,恐怕就會立刻忘記了今天的承諾,甚至恨不得置我於死地也未可知。
何必繼續偽裝下去呢?我已經說過很多次了,即便是面對敵人,我對美麗的女子也會保持最基本的尊重和愛護,所以即使你跟隨我,也不至於受到多大傷害。」
聽完了對方近乎狂妄卻又異常平靜的話語,這一刻,古月芸才算是徹底明白了自己的處境……
這面貌醜陋、身材矮小的雷寸,竟抱著這樣的念頭。
在這一刻,再也無法抑制內心的怒火,他厲聲喝道:
「你算什麼東西?也配讓我從了你?你有哪一點算是男人?如果活著就必須要從了你,那你還是把我殺了吧!我寧死不從!」
古月芸的每一句話,都仿佛一把鋒利的刀刃,深深地刺入那雷寸敏感而又自卑的心靈深處。
聽到這番話,雷寸勃然大怒,臉上的肌肉扭曲得更加恐怖,「你等著,我很快就會讓你見識到我到底是不是個男人。
即使你想要一死了之,我也絕不會讓你這麼輕易地結束生命。
我要你變成一隻聽話的狗,永遠匍匐在我的腳下。」
他的聲音低沉而冰冷,每一個字都像是浸透了寒意。
對於這威脅與侮辱並存的話語,古月芸發出了一聲輕蔑的冷笑。
「你不過是井底之蛙罷了,就算是把自己獻給南越王世子,對我來說也是心甘情願。
哪怕是在我北傾隨便的大街上拉一個過路人,都比你要強上千萬倍。」
她用一種近乎憐憫的目光看著對方,仿佛眼前的這個人連作為她的對手都不夠資格。
聽完這句話,雷寸深吸一口氣,雙眼中的溫度似乎被徹底凍住了,只剩下一片冷漠無情。
「那你就好好地看著吧,看看到底是我無能為力還是你們這些所謂的貴人高不可攀。」
他一字一句地說道,語氣雖然平靜,但卻隱藏著巨大的殺意。
隨即,在滿腔怒火的驅使下,仿佛是為了發泄自己所有的不滿,這位雷寸突然間伸出雙手,緊緊抓住了古月芸斷掉的小腿,然後毫不猶豫地將它丟向了一旁靜靜等待著命令的法相土龍。
只見那巨獸立刻張開血盆大口,將送來的殘肢吞咽下去,並迅速地咀嚼了幾下,隨後便將一切都消化於無形之中……這一幕既殘酷又充滿了絕望,令人不禁為之顫抖。
見到這一幕,古月芸仿佛已經心灰意冷,語氣中帶著幾分淡淡的嘲諷,開口道:
「你這種模樣,就算我再不堪,哪怕是一個夜晚與多位男子同歡,也絕不會輪到你。」
她自然明白,這個時候說這些話是極為不妥的,可是當看到雷寸那副囂張又猥瑣的樣子時,心底不由得升起一股怒火,狠下心來指責這個膽大妄為的小人,斥責其竟敢覬覦不屬於自己的天鵝肉。
面對這番羞辱之詞,雷寸非但沒有惱怒,反而嘴角浮現出一抹得意的笑容。
他心裡明白,即便此刻的古月芸並不情願,但最終還是要受自己擺布。
幾句口舌之爭又何妨呢?
而她的每一次反抗與掙扎,在雷寸眼中都是那麼誘人,讓他感到一種前所未有的刺激和快感,如同貓捉到了老鼠一般享受著對方無望中的掙扎。
片刻之後,他們通過土龍法相來到了距離原先村落數千里遠的一片荒山之中。
當那條由土元素凝聚而成的巨大幻影逐漸淡出視線,雷寸緊緊地握住了曾經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古月芸的手腕,臉上洋溢著諷刺與挑釁的笑容,「我很想知道,你是不是真的不願屈從於我?」
接著,他便拉著她走進了一個隱秘至極的洞窟內——這是屬於雷寸一人的秘密基地,外面看上去毫不起眼,卻鮮有人能找到此地。
整個空間內僅剩下這位曾被視為金枝玉葉般的女子與眼前的惡棍二人。
站在空曠的洞穴當中,望著身邊這位仍舊試圖維持尊嚴但卻毫無反抗之力的女孩兒,此時此刻的雷寸內心充斥著滿滿的征服欲望,仿佛要將所有曾經遭受過的屈辱與輕蔑,在此刻統統發泄而出。
古月芸仿佛預見了自己即將遭遇的不堪,心頭一陣冰冷至極的寒意涌動,本能地想要用力咬斷自己的舌頭,藉此了結此生。
但那狡猾矮小的雷寸似乎看穿了她的企圖,在踏入陰暗潮濕的山洞後,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靠近,雙手敏捷異常,迅速將一件堅硬的物件硬生生塞入了她緊閉的口中,無情地阻隔了她的自盡之途。
這物件恰好卡在上下牙齒之間,緊緊地固定著,讓本就驚慌失措的古月芸無計可施,除了用盡全力嘗試將外來物從嘴裡擠出外別無他法。
眼眶瞬間盈滿無助與絕望的眼淚,大顆淚珠如斷線珠子般接連滑落臉頰,濕潤的長髮因情緒波動而輕微飄動,凌亂中透出幾分淒涼美感。
然而,即便如此掙扎努力,卻終究無法撼動分毫,那件被硬塞進嘴中的物體就像磐石般堅不可摧。
面對著這個身高不及自己肩膀的小個子男人,古月芸眼中充滿了不可思議和難以接受的挫敗感。
曾經作為北傾皇室最受寵愛的小公主,從記事起便被眾人圍繞、百依百順,未曾遭受過哪怕半點委屈。
可眼下,卻不得不卑微地仰視對方那得意洋洋的臉龐,屈服於命運安排之下。
回想起往日風光無限的場景:
女子蠱師在北傾國度內地位超然,尤其是年輕美貌者更是令人羨慕忌妒。
她們不受傳統禮教束縛,可以隨心所欲地選擇心儀之人共度良宵。
一旦在街市之上看中某個體魄強健且容貌出眾的男人,只需輕啟朱唇表達邀請之意,隨即便可攜手同行,隱匿於鬧市一隅或是幽靜山間別院之中,忘情纏綿直至晨曦初現……此刻這般情景只能化作心中遙遠的記憶片段,再難復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