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這樣的,不該是這樣的,這裡面一定出了問題,雲飛你等我們調查,我一定給你們滿意的答覆。」
「等你們調查,我怕我的族人耗不起。既然你們主動送上門了,那就別怪我不仁不義。」
「來人!」
說著,雲飛叫來了人,「把這些人好好看著,沒有我的同意,絕對不要讓他們出來。」
「是。」
說完,雲飛轉身離開,孟錦夏還想跟上,大門卻被狠狠的關上。
孟錦夏拍打著門,下意識想衝出去,可轉頭,卻被顧衍州抓住了手。
孟錦夏心浮氣躁,「你抓著我幹什麼,你應該想辦法衝出去。」
「衝出去之後呢?你想幹什麼?」
短短的一句話,直接把孟錦夏問住了,她停在原地,半天都沒有回覆。
是啊,出去之後到底該怎麼辦呢?
去跟雲飛解釋?
對方都這麼對他們了,顯然已經聽不進去了,就算他們再怎麼費口舌,也難以獲得他們的信任。
又或者是回北禾?
那更不可能,北禾四處守衛森嚴,他們倆沖都未必能衝進去,更別說去看靜安。
事情仿佛卡在了迷宮,無論他們怎麼走都走不出去。
孟錦夏焦急的啃著指甲,眼看指甲都要啃禿了,顧衍州一把將她的手握住。
「行了,不要著急,這些事情著急也沒有用。
兩邊不是還沒起衝突嗎,我們還有足夠的時間,如今先等,等到天經傳來口信,我們就知道該怎麼做了。」
兩天度日如年。
每每遇到有人送飯,孟錦夏都忍不住請求對方叫來雲飛。
然而這些蒼白的話在對方看來不過是過往風,吹一吹也就散了。
每次看見孟錦夏失望,顧衍州都忍不住勸,「行了,別白費力氣了,再等等吧。」
孟錦夏的心跟貓撓似的,「等,就知道等,到底要等多久啊,我真的快撐不下去了。」
看著孟錦夏無奈撒嬌的模樣,顧衍州寵溺的笑了笑。
微笑時,他還忍不住壓了壓自己的手。
兩天功夫不到,毒素又加深了,雲飛要是再不過來,恐怕他的秘密也要在孟錦夏面前暴露了。
看來,是時候出去了。
說是遲那時快,就在這時,天經的信終於傳過來了。
兩人聚集在一起,連忙打開。
「天吶,怎麼會這樣,靜安怎麼會執著於這個地步!」
原來,自顧衍州和孟錦夏離開之後,北禾就從來沒有安靜過。
因為坐在主位上的是女子,百姓和大臣沒有一個不是鬧的。
為了鞏固自己的權利,建立自己的威信,靜安直接殺雞儆猴,將所有反叛之人,紛紛扼殺。
這身份本就遭人質疑,如此狠辣手段更是遭人議論。
強烈的輿論壓不下,靜安受不住了,懷胎八月的孩子因此滑落,至此後,靜安將所有的怨氣都發在大臣和小國身上。
為奴為婢是小事兒,殺人砍頭是經常。
至此後,一個屬於靜安的帝國終於建立起來。
而這個帝國卻充滿了怨氣和殺戮。
顧衍州和孟錦夏看著,都傻了。
孟錦夏更是情不自禁的哭出聲來,「孩子都沒了,那些人到底給靜安多大的壓力啊?
照這麼下去,靜安怎麼挺得住?不行,我要回去,我要去看她,我不能讓她再這麼下去了。」
說著,孟錦夏就要走,可顧衍州卻拉住了她。
「我們恐怕不能回去。」
「為什麼靜安都已經這樣了,難道我們要看著她逼死自己嗎?」
顧衍州搖頭,「並非是我想看她去死,而是我們回去死的就是我們,你看這是什麼?」
隨著顧衍州所指的方向看去,孟錦夏的心像排山倒海一般。
難怪靜安會絕望,難怪靜安會變成今天這樣,原來這一切,都是那些人的對比。
自靜安上位之後,沒有一個人不把靜安與她對比。
靜安做的好,並沒有任何誇獎,一旦做壞那就是不如她。
在這種重重打壓下,靜安對她產生了深深的厭惡。
這也難怪,難怪他們明明沒死,宮中卻傳來他們已經死了的消息。
原來不是他們真正死了,而是靜安已經容不得他們了。
難怪,難怪父親也會對她動手,他根本不是想殺她,而是想趕她走。
「所以那些守在各大門的大臣,對我們大打出手,都是為了逼我們離開?」
顧衍州點頭,「確實如此,通信上來說,靜安已經對我們恨之入骨了,尤其是對你。
雖然孟天長已經極力的開導對方,可因為孟天長與你有關係的原因,孟天長也遭受到了不同程度的虐待。
如今若是還想要北禾好好的過下去,我們最好還是別回去,否則靜安一旦失控,結局就不是我們想要的那般。」
孟錦夏傻了,她幾乎是癱坐在位置上。
「我錯了,早知道靜安會經歷這些,當初我就不該把她推向那個位置。
如果我知道底下的人是洪水猛獸,我絕對不會讓她一個人來扛,是我的錯,這一切都是我的錯。」
顧衍州拍了拍孟錦夏的肩膀,「要是真這麼說,錯的人應該是我才對。
是我逼著靜安坐上那個位置,我以為她能夠做到,可沒想到她還是受到了影響……」
就在兩人沉浸在痛苦之時,門外突然傳來兵器摩擦之聲。
察覺到不對勁,孟錦夏二話不說,翻窗而出。
顧衍州緊跟其後,兩人剛剛落地,就被雲飛的人抓住。
此刻雲飛近在咫尺,他看著顧衍州和孟錦夏,眉頭都皺成了一個川字。
「又是你們,你們到底想做什麼?」
盔甲整齊身上帶,顯然隊伍已經集結完畢。
去哪兒不用多說,孟錦夏都知道,她趕忙朝著雲飛叫著。
「你是不是要去北禾?帶我一個。」
雲飛像是看傻子一樣看著孟錦夏,「你覺得我是蠢蛋嗎?
突擊行動帶上你們,那跟泄露行蹤有什麼區別?
顧衍州孟錦夏,我當你們是朋友,這才把你們囚禁起來,如果你們真的得寸進尺,那就別怪我對你們用狠招。
尤其是顧衍州,別忘了你的秘密還在我這兒,你真想讓我不擇手段?」
顧衍州頓了一下,轉瞬站在孟錦夏的面前。
「如果你覺得這樣能夠威脅我,你可以試試。」
強大的氣壓撲面而來,那與常人不同的氣息,壓的雲飛幾乎喘不過氣來。
這就是所謂的戰神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