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事,在我們雲安,這可不算什么小事,既然你們沒有誠意,那我們也不會將你們奉為神明,如此,之前答應的事兒就算了吧。」
說著,雲安王掀開孟錦夏的手,二話不說帶著人離開。
孟錦夏還想追上去,可顧衍州卻叫住了她,「行了,沒有決心的人,你把他追回來也無濟於事。
他們既然想走,就讓他們走吧。」
說著,他朝著底下的人繼續說道,「還有你們!
覺得我這兒苦的,可以自覺離開,我這兒不收不自覺的人,倘若這會兒不趁著機會離開,日後要是再出這種事兒,我可不會輕饒。」
眾人面面相覷,實在不敢承受後果,眾人紛紛離開。
好不容易建立的聯盟,轉眼間就分崩離析,孟錦夏徹底怒了,「你這乾的是什麼事兒?就讓他們這麼走了,那我們這些日子的努力不就白費了嗎?」
孟錦夏小臉兒通紅,眼眶帶著淚,仿佛都要哭出來似的。
可顧衍州卻跟沒看到一般,他冷冷的撇過頭,
「那又如何?強扭的瓜不甜,縱然現在把他們收歸門下,他們若是不服,日後面對強敵仍舊沒辦法對抗。
如此我們建立這個聯盟,又有什麼意思?」
「可是危險當頭,你說這話,聯盟就真的散了,我們拿什麼跟袁珍珍斗?」
「斗不了就不鬥了!」
或許是這些日子的壓抑,也或許是這些日子的疲憊,顧衍州再也撐不下去了,他猛的呵著。
聲音帶著前所未有的釋放,和破罐子破摔的無力。
孟錦夏聽著,瞳孔都瞪大了,她不敢相信的後退。
「你說什麼?不鬥了,那我們做這麼多究竟是為了什麼?
你忘了,我們做這些的初衷是為了……」
「記得又如何?不記得又如何,可眼下這些事情,是我們說改就能改的嗎?
孟錦夏,你不是不知道現在的形勢有多麼的嚴峻,我們沒有勝算呀,一點勝算都沒有。
如今這些人還如此不聽管教,你讓我們怎麼贏?如何贏?
與其白費力氣,我們不如各回各家,各找各媽,實在不行,我們就撒手不管了吧。
我帶著你浪跡天涯,你想去哪兒,我都可以……」
說著,孟錦夏一把掀開顧衍州的手。
她一步步的後退,看著顧衍州就像是看著陌生人。
「你不是顧衍州,你不是我想要的人,我的人不會像你這般窩囊,我的人不會像你這樣破罐子破摔。
你不就是不想做了嗎?那你走,你走便是!」
傷人的話如同落在心裡的冰渣,取出來疼,不取出來冰。
顧衍州看著孟錦夏,許久,他才冷冷的說出一句,「這可是你說的。」
孟錦夏倔強的不肯回頭,「我說的又如何?走,立刻走。」
「好!」
不再做過多停留,顧衍州二話不說轉身離去。
顧衍州和孟錦夏分崩離析。
這對大部隊而言,無疑是晴天霹靂。
當天,停留在部隊裡的紛紛離去。
孟錦夏這邊,頓時如一盤散沙。
消息很快通過庫爾傳到袁珍珍耳邊。
袁珍珍高興的幾乎是歡欣鼓舞,「真是沒想到啊,情比金堅的人也能分開。
果然,這感情就是最不靠譜的東西。」
「既然他們已經分開了,那對我們的威脅應該也不大了,這樣吧,就放顧衍州和孟錦夏一條生路吧。
我們把剩下的人全部收編,一切就如我們所願了。」
靜安聽著下意識吩咐的,袁珍珍卻立刻反駁。
「放顧衍州和孟錦夏一條生路?陛下,你是認真的嗎?」
靜安被問的一懵,「難道還有假?到底是故人,我不想弄得太難看。」
「這可不行呀,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心狠,陛下,前任皇帝是怎麼輸的?你難道不知道嗎?
正所謂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要想真正的在這個位置坐穩,斬草除根是必要的。
如今他們正好虛弱,我們倒不如直接對他們……」
「不行!」靜安幾乎是瞬間站起身來,「你們不能這麼做,孟錦夏畢竟是孟天長的妹妹,我不能讓他傷心。
更何況顧衍州也幫助我們諸多,就算我們為敵,我也不想讓他們死於非命,這件事不許再提了,否則……」
說著,靜安一記冷光射了出來。
袁珍珍如何不知對方所想,她趕忙笑笑,「好好好,陛下說什麼,我們就做什麼,我絕對不會讓陛下為難。」
說著,丫鬟端著一碗藥前來,袁珍珍看著,趕忙將藥送上。
「行了,陛下,你就別再為這些事,勞心傷神了,快把藥喝了吧。
這是我特地為你找的,有疏肝健脾,美容養顏之效,快喝下吧。」
靜安並沒有動。
知道對方在想些什麼,袁珍珍拿起公勺,率先嘗了一口。
直到一刻鐘後,無事發生,靜安才默默的接過藥碗。
「你有心了,下去吧。」
袁珍珍點頭,轉身離去。
關上門時,她狠狠朝屋子裡的人吐了一口。
「什麼玩意兒,這會兒顧及以前情誼了,哼,沒門!
這麼好的機會不殺白不殺,顧衍州孟錦夏,是吧,我定讓你們回不來。」
當天,袁珍珍就默默的派出了殺手。
袁珍珍看著無盡的夜色笑了。
「靜安,你還想放他們一命啊,殊不知你的命都已經進入倒計時了。」
「等著吧,我倒想看看是你的命硬,還是他們的命硬。」
此刻孟錦夏還未知曉,她和往常一樣,叫剩下的人訓練。
剛安頓好,就見黑影直逼。
還以為是襲擊聯盟的,孟錦夏第一時間敲響了警鐘。
一時間,聯盟眾人紛紛躲閃,轉眼間,場面上,就剩下她一人。
黑衣人猖狂的笑著,「就剩你一個人了,今兒個,我們就送你歸西。」
說著,大刀帶著極光,匆匆而來。
應接不暇的招式,直接將孟錦夏逼至懸崖,眼看就要沒了去路,孟錦夏二話不說,猛地朝懸崖底下跳去。
黑衣人們紛紛上前。
低頭看著懸崖,那是無盡深淵。
眾人腿都在瑟瑟發抖。
「這怕是死了吧?」
「這應該是死了。」
「先不管了,分兩隊,一隊傳消息,一隊跟著我下去找。」
「走!」
很快消息,就傳到皇宮。
袁珍珍聽著幾乎是笑出聲兒來。
「真沒想到他們也有今天。」
「如今他們生死未卜,主子,你看……」
「那就殺……」
「你又在計劃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