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該怎麼做呢?」孟錦夏忍不住問,顧衍州下意識的看著山洞前方。
「怎麼做?那就只有走一步看一步,眼下就先往那邊兒走走看。」
晨曦微露,金光灑滿大地,顧衍州孟錦夏避開眾人搜尋後,立刻在偏僻處尋了一輛馬車,往目的地行。
為了掩蓋耳目,兩人都身穿男裝。
馬車在小道上緩緩前行,車輪碾過石板路,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響,孟錦夏掀開車簾一角,看著前方的道路,忍不住問,
「此次過去,能完成任務嗎?」
顧衍州微微一笑,輕聲說道:「應該能行,聽說那兒的公主挺好說話,要是他們知道我們的目的,我們定能馬到成功。」
「但願吧。」
馬車在小道上行駛了數日,終於抵達了繁華的都城。
都說格桑跟北禾比是個小國,可看著都城景象,竟然與大國沒什麼區別。
都城內人來人往,熱鬧非凡,街道兩旁的商鋪林立,叫賣聲、討價還價聲此起彼伏,好不熱鬧。
孟錦夏看到此景,還以為自己重新回到了北禾。
她忍不住感嘆道:「要是北禾也是這般,該多好啊!」
正說著,突然前方一陣喧譁,只見人群如見鬼般散開,讓出一個圓圈。
而在圓圈中央,一個女子捂著胸口,口吐白沫的痙攣著。
不少人嚇得臉色發白,紛紛喊道:「死人了,死人了,要死人了。」
孟錦夏連忙擠開人群,撲上去。
小手把在對方脈搏上,觸目驚心的毒,瞬間讓她頭皮發麻。
這竟然是劇毒,是誰對這小姑娘下如此狠手?
來不及多想,孟錦夏迅速拿出三根銀針,插在女子頭上。
隨即又拿出一根針,扎破了女子十個手指頭。
隨著黑血滲出,抽搐的女子終於恢復了平靜。
她慢慢的呼吸著空氣,直到意識逐漸清晰。
這會兒,孟錦夏才再次靠近,「怎麼樣?能聽到我說話嗎,你看看這是幾?」
比著二的手在眼前晃悠著,女子咽了咽口水,這才遲緩的說了句二。
懸著的心終於放下,孟錦夏將人扶起來。
「好了,意識清醒就沒什麼危險了,我給你包紮包紮手,一會兒趕快回家,找大夫給你開點兒補藥吧。」
說著,孟錦夏細緻的包著。
女子看著孟錦夏的臉,一張小臉紅的跟個桃子似的。
正看的出神,突然聽到身邊丫鬟的叫喊。
「小姐,你這是怎麼了?」
看到女子躺在男子懷中,丫鬟幾乎是瞬間把女子拉到自己懷中。
孟錦夏趕忙囑咐,「小心一點!你家小姐頭上還帶著針,可千萬別扎著她了。」
這會兒,小丫頭才反應過來,連連對孟錦夏道謝。
「多謝公子,公子,你是大夫嗎,多謝你救了小姐的命,還請公子能隨我們回府,我們定重重賞之。」
「游醫罷了,路見不平,幫了一下,不足掛齒。
我還有事兒,就不跟著你們回去了,你們請回吧,切記回去路上,一定要記得再讓大夫看一看喲。」
說著,孟錦夏朝著顧衍州走去。
顧衍州看著孟錦夏,溫柔的責備道:「怎麼突然就衝上去了?你知道的,這個時候,我們不該節外生枝。」
這會兒,孟錦夏也察覺到了自己的莽撞,她不好意思的撓撓頭。
「抱歉,當大夫當習慣了,突然就控制不住自己了,還好在雲飛那兒多學了幾招,如今那些小毒小病,已經難不住我了。」
顧衍州笑著摸了摸孟錦夏的頭,「行了,那這次就算做你重新練手,不能再有下次了。」
「好。」
兩人說說笑笑的離開,絲毫沒有注意到,女子和丫鬟目光全在他們身上。
「小姐,你看到沒?那位公子旁邊的同伴長得好俊俏,我從來沒見過這麼俊俏的人,要是能和你湊在一起,該多好啊!」
「胡說八道!」
丫鬟話音還沒落,女子的拳頭就砸在了她的額頭上。
小丫鬟委屈的捂著頭,「小姐,難道我說錯了嗎?你可是……」
說著,她朝著女子耳邊湊近了些,「你可是月華公主啊,如此身份,如此美麗的人,不就該配上這麼俊俏的一個男人嗎?
你要是不配上他,你要配上誰?」
月華笑笑,「我就覺得剛剛那個公子挺好的。」
小丫鬟像發現新大陸一樣,眼睛都瞪圓了,「不是吧?小姐,你莫不是一見鍾情呢?」
「去你的,還一見鍾情,信不信打你?」
月華故作恐嚇的說著,「行了,快回去吧,要是父王知道我們偷偷跑出來,又要對我們責罰了。」
不再多說,兩人起身顫顫巍巍的離去……
夕陽西下,當顧衍州和孟錦夏來到首領所在之地時,已經太陽落山。
看著漆黑的天,兩人當即決定先在這兒歇一晚,明日再上朝。
正準備朝著一旁的客棧去,突然遠處傳來馬鳴聲。
不等兩人反應,就見一隊身著金甲的侍衛騎著高頭大馬,威風凜凜地從街口疾馳而來。
馬蹄聲震耳欲聾,顧衍州和孟錦夏幾乎看傻了。
這就是格桑的本事嗎?
這麼看來,對方和庫爾不分上下。
孟錦夏看著痴迷,顧衍州正準備帶著人離開,不曾想馬兒突然受了驚嚇,猛的甩開侍衛,朝的他們奔來。
顧衍州,孟錦夏迅速撤離,眼看著馬就要撞上普通老百姓。
顧衍州沒忍住,一個箭步衝上前去。
他抓住韁繩狠狠一拉,馬兒瞬間抬起前蹄,發出一聲長嘶。
兩腳就停在百姓跟前,幾人嚇得幾乎是直接跪在地上。
這會兒,侍衛才紛紛上前。
「你們怎麼走路的?這樣都能驚了我們的馬,你們不怕死嗎?」
眾人嚇得卑躬屈膝,連連磕頭。
孟錦夏見狀,直接沖了上來。
「你們幾位,話說錯了吧?明明是你們沒有管好馬,差點兒撞上他們,跟他們有什麼關係?」
眾人目光落到孟錦夏身上,領隊的頭兒冷笑一聲,「你誰呀?有什麼資格在我面前說這種話,識相點,給我滾下去,否則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你想怎麼不客氣?」
這會兒,許久沒開口的顧衍州才冷哼一句。
那低沉的聲音,聽的眾人雞皮疙瘩都落了一地。
威壓落下,眾人忍不住打了個寒顫,「你又是誰?」
頭兒上下打量著顧衍州和孟錦夏,在看到顧衍州的瞬間,眼底明顯閃過一聲怯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