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你這話說的怎麼還成了我的錯了?救我,你哪門子的救我,我怎麼看不出來呢?」
「看不出來就把眼睛挖了,你們實在不相信,可以另請大夫!」
孟錦夏說的斬釘截鐵,縱然是相信唐子恆的月秦皇看著孟錦夏,也不由得躊躇了下。
難道孟錦夏說的是真的?
目光落在唐子恆屁股上,當看見那比拇指還大的針時,月秦皇又不由得覺得荒唐。
「這話可是你說的,你說可以請大夫的,那你不介意我請大夫吧?」
到底是幫女兒治病的人,不知道事情真相,月秦皇還是不願得罪孟錦夏。
冤有頭債有主,孟錦夏也不是隨意牽連他人的人。
既然月秦皇禮貌的提出,她自然爽快的答應,「找,隨便找,如果這事兒是我錯了,我的腦袋拿下來給你們當球踢。」
這話,嚇得顧衍州幾乎是瞬間拉住孟錦夏的手。
察覺到對方的關心,孟錦夏拍了拍對方的手背。
「放心吧,我說有事兒就有事兒,我絕對不會亂說。」
這話並沒有背著唐子恆。
感覺到被冒犯,唐子恆也哼出聲來,「你這話說的,好像我亂說了似的,我今兒也把話放在這兒,要是我說的是錯的,我也把頭拿給你們當球踢。」
「唐子恆,注意言辭。」
心疼左右手的月秦皇忍不住提醒,唐子恆卻不管不顧。
「首領你放心,我敢保證這小白臉是個半吊水的罐子,他敢這麼欺負我,我今兒個絕對讓他有去無回。」
沒一會兒,大夫被請了過來。
為了保證事實的真實性,月秦皇直接請了五個大夫。
五人分別對唐子恆診斷,沒一會兒,幾人便下了跪。
「如何?」
月秦皇迫切的問著,大夫們卻低著頭,沒有一個人說話。
唐子恆看著開心極了,一蹦三丈高的說道:「瞧瞧我說什麼了,我說什麼了?我就說這人是假的吧,果然如此。
首領,我們不能被他給騙了,快把他趕出宮吧。」
顧衍州皺眉,「他們話還沒說呢,你這麼著急幹什麼?」
「這還用說嗎?事實不都擺在面前了嗎?我告訴你識相點,早日退出,這樣我還能放你們一條生路,否則別怪我對你們不客氣。」
孟錦夏這會兒也走上前來,「不客氣,我倒想看看你怎麼對我不客氣。」
說著,孟錦夏將目光落到月秦皇身上,「首領,這些大夫能頂著壓力站在這兒應該是很不容易的,不如你頒布一個號令吧。
就說,如實交代者,萬罪可恕!」
「你這是什麼意思?」聽到這話,月秦皇呆了。
孟錦夏不改模樣,「我勸你還是留下這句話吧,否則你就算給他們千萬個膽子,他們也不敢說。」
「什麼事兒不敢說,難不成我還得絕症不成?這樣我就替首領說了,你們如實交代,就算說錯什麼,我也不會要你們的命。」
大夫們紛紛看向月秦皇,直到確認對方已點頭。
他們才一一磕頭說話。
「首領,這事兒孟錦夏做的對呀,唐子恆他確實病了,病根還在腎上!」
第一句話就給了唐子恆暴擊。
唐子恆不敢相信的看著大夫一,那腳都恨不得踹在大夫一身上。
「你胡說八道些什麼呢?」
關鍵時分顧衍州及時趕來,刀不離鞘,擋住唐子恆的腿。
顧衍州聲音淡淡,「說好不治罪的,你這是想幹嘛?」
「他胡說八道。」
「有沒有胡說問底下的人不就知道了,這不還有四個大夫嗎?」
大夫二接連跟上,「唐子恆,這位大夫所言極是啊,你真的傷到命根了。
來,我問你,你是不是時常感覺頭暈目眩,腰不酸痛,有些時候下身還淋漓不盡,關鍵時候還總是掉鏈子,這就是命根子不行的原因呀。」
這個症狀幾乎是一說一個準,若是平日聽到這些,他定會叫對面一句神醫,並且請求對方幫忙。
可偏偏事情是發生在這個場合,這麼多人,還有這麼難以啟齒的一個病,這讓他如何承認,又怎麼承認?
「不對,根本就不對,我從來就沒有這個症狀。」
紅著脖根,唐子恆幾乎是歇斯底里的吼道。
可大夫三卻不忘扎心,「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你看,這脾氣都火爆起來了,明顯就是傷及了本源。」
「就是,就是,唐子恆你還是不要逞強了,逞強的越久,你病的越重啊。」
「放屁,都是放些狗屁!我沒病,我根本就沒病,你們肯定都是被孟錦夏收買的,我根本沒有得這麼個難以啟齒的病。」
唐子恆像個瘋子一樣咆哮著。
月秦皇在台子上看著,眉頭都皺在了一塊兒。
有沒有病暫且不說,光說這不沉穩的模樣,就和以前判若兩人。
這真是沒病嗎?
思索時,最後一個大夫舉起了手。
「首領其實有病沒病,很快就能看出來,可否讓我試一試?」
此番局面最需要一錘定音,月秦皇想都不想直接點頭。
「還請各位大夫上來幫我控制住他。」
四位大夫紛紛上前,兩個控制手,兩個控制腳,唐子恆瞬間成大字張開。
而最後一位大夫,只是伸出手,朝著對面小腹一摸,唐子恆瞬間蜷縮在一塊兒,捲成一個蝦樣。
他痛苦的叫著,耳邊順勢傳來大夫的聲音。
「一碰就產生這麼大的反應,顯然是出現了大問題,好在有個銀針控制著,否則,唐子恆麻木的連痛苦都感覺不到。」
這可真是一錘定音了。
唐子恆憋紅了臉,指著大夫,滿眼都是恨意。
「你放屁,我沒病,我沒病,你們都是串通好的,串通好的。」
「笑話,這些人都是你們請來的,我們根本就不認識,你說我們串通,你有什麼證據?」
「無證據時,大話連篇,有證據時死活不認,你們格桑就是這點格局嗎?」
本著想要護住唐子恆,可月秦皇還沒來得及開口,就被顧衍州一句話給鎮住了。
看著對方的氣度,在想著剛剛發生的一些,月秦皇只覺得眉心都疼了起來。
他揉了揉額頭,耳邊還響著唐子恆的污言穢語。
月秦皇實在忍不住了,直接喝道:「行了,你難道還覺得不夠丟臉嗎?
這種事情也敢鬧在朝堂之上,你當我這兒究竟是什麼地方?」
怒氣如熊熊之火,感受那炙熱都要灼傷全身,唐子恆瞬間軟了下來。